《王妃要娇宠》
作者:温初礼
文案:
傲娇大狼狗俊王爷vs身娇体软俏王妃
1.临安城暴戾不近女色的南安王奉旨娶了丞相府最不受宠的三小姐。
温浅以为自己婚后大概会过着守活寡的生活。
谁知不久后南安王府却传出消息,说堂堂南安王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妻奴。
温浅躺在床上欲哭无泪,在心里恶狠狠地说到:“以后谁再敢说陆景洵不近女色我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2.陆景洵第一次见温浅,她一袭红装、袅袅婷婷,却没能入他的眼。
后来的每个夜晚,陆景洵把温浅拥在怀中,附在她耳畔低语:“芸芸人海,我却只看得见你了。”
一旦入了眼,所有的风景是你,所有的梦亦是你。
从此,悲你所悲喜你所喜。
食用指南:
1.作者是亲妈,男女双c,1v1
2.坚持小甜饼一万年,甜甜甜是我们的宗旨
3.架空历史,谢绝考据,谢绝扒榜么么哒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甜文
主角:陆景洵、温浅
第1章 大婚
王妃要娇宠
文/温初礼
正是盛夏时节,晨曦微露便晃得人睁不开眼,毒辣的阳光越过丞相府的高墙倾泻进院子,洒在点缀廊檐的大红缎带上。
今天是丞相府三小姐出嫁的日子,嫁的还是这临安城内的皇恩最盛的南安王,府中上上下下几日前就开始忙活起来,不敢有丝毫差池。
而作为这丞相府最偏僻的一座院子,楚湘阁的冷清与外面的喜庆氛围格格不入,如果不是院子里早前被下人挂满了大红缎带贴满了红喜字,根本没人猜得出来这里就是今天要出嫁的新娘子的闺阁。
温浅安安静静地坐在做工精巧的梨花木梳妆台前,任由青梧将自己的一头青丝盘成发髻。她出神地望着桌上立着的铜镜,镜里倒映出的画面有些朦胧,但依旧可以看得出正在梳妆的女子着一袭红装,皮肤白腻如脂,精心描过的黛眉下是一双湿漉漉的杏眼,嫣红的双唇此时正轻抿着。
十日前被温之延接回丞相府时,温浅心里是欣喜的,她以为爹娘终于想起了她。温浅六岁起便被送到了临安城外的落雪山庄,由庄主梅落雪教养长大,没有得到过丞相府一丝一毫的关照。虽然嘴上不说,她心里却很羡慕温晴,同是爹娘的女儿,温晴自小便得到了爹娘所有的娇宠。
可是现实却浇灭了温浅心里所有的期待。她被接回丞相府,仅仅是因为太后下旨要将城丞相府的小姐指给南安王。
温浅虽然没有生活在这临安城中,但却从小受梅落雪的悉心教养,见识举止丝毫不逊色于这临安城中的大家闺秀,对皇城中的事也是略知一二。
这南安王府虽然皇恩盛重,南安王更是当今皇上、太后跟前一顶一的红人,坊间却有不少传闻说他因常年带兵打仗,脾气暴躁性格狠厉,心情稍有不虞便会对身边的人施用酷刑,所以军中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
温浅刚回来那日,她娘亲沈氏和姐姐温晴带了一大堆礼物来她这楚湘阁,热络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温浅被梅落雪保护得太好了,单纯得以为这些就是她期盼了很久的亲情,那一刻温浅很想跑回落雪山庄告诉她的落雪姑姑丞相府里的亲人都对自己很好,那些怕她受委屈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但是温浅还没高兴太久,便听沈氏说道:“阿浅,你如今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太后有意将你指给南安王,于你、于我们丞相府都是无比荣幸的一件事。”
沈氏明明端着一脸慈母的微笑,说出来的话却像一把刀子,一字一刀地刺进温浅的心里,连她都知道那南安王的为人沈氏这种生在高门大户的贵妇人怎么会不知道。
“姐姐明明还未出嫁,怎会轮到我?”温浅不甘心,她不相信自己嫡亲的娘会这么狠心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阿浅,这么多年来是我们相府对不起你,所以娘亲希望能尽可能弥补你。这南安王在临安城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你爹见了他也要退让三分,”沈氏顿了一下,尽量让自己接下来的话听上去更加语重心长,“娘亲让你嫁进南安王府是享福的。”
要是温浅是没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可能真的要被沈氏这副假惺惺的慈母面孔给欺骗了,乐呵呵地听了她的话嫁给那南安王。
她装作不经意地抽出被沈氏握着的手,越过沈氏直直地走到温晴跟前:“姐姐,阿浅自幼长在山庄,不如姐姐知书达理,我觉得姐姐更适合这个王妃的位置。”
温晴显然没想到这个妹妹会把矛头指向自己,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毕竟她从心底里觉得这位从小山庄里出来的妹妹上不得台面,更别说有资格做这南安王妃了,不过让她嫁给南安王那样的人她也是万万不情愿的。
沈氏瞪了一眼温晴,颇有点怒其不争的意思,重新拉起温浅的手:“阿浅你长年住在落雪山庄,不知道你这个姐姐一点不让爹娘省心,和太尉府那位不入仕的谢二公子看对了眼,要死要活地闹着要嫁给她。”
沈氏这句话说的倒是实话,当今皇上虽已登基两年却迟迟未立皇后,所以她一直希望温晴能够入宫,坐上六宫之首的位置,哪想温晴却看上了那个没出息的谢和。
温浅不想再和沈氏耗费口舌,表演着假惺惺的母女情深的戏码,最后还是应下了这门婚事,然后推说自己刚回府有些累了便将沈氏和温晴打发出了楚湘阁。
“小姐、小姐,大公子过来了。”飞絮冒冒失失地推门进来,将温浅的思绪拉了回来。
自从她应下了这桩婚事后,沈氏和温晴连虚伪的关心客套都省了,十天来连个人影子都没见过,她本以为今天没有人来送她出嫁,倒不想她大哥会过来。
青梧刚好替她盘完最后一缕头发,温浅还没来得及起身,便看见穿着一袭玄色长袍的温恒走了进来。温浅朝着他福身行礼:“大哥”。
温恒颔首示意:“我们阿浅今天出嫁了,哥哥过来送送你。”
温恒无比熟稔的语气让温浅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记忆中还在相府生活的那几年,温恒确实对她很好,处处护着她,对她是有求必应,可如今隔了十多年,这份自然到还真让温浅有些不习惯。
不过温恒好心来送她,温浅自然不会驳了他的面子。
温恒静静地打量着温浅,许久之后似是感叹地说了一句:“阿浅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会跟在我身后的爱哭包了。”
突然被当面揭了短,温浅的脸微微发红,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什么时候是个爱哭包了。”
温恒笑笑,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递过去,示意温浅接下。
温浅接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玉兔挂坠,很惹人喜欢,温浅伸出葱白似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挂坠,一开口声音有点哽咽:“没想到哥哥还记得我以前最喜欢小兔子了。”
看见温浅眼眶微微发红,温恒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脑袋,却在即将碰上的时候生生停住了,笑得有点无奈:“算了,我们阿浅今天这么美,等下碰坏了你的头发怕是又要哭鼻子了。”
温浅被逗得破涕为笑,刚想说话,沈氏身边的丫头就来传话说是南安王过来迎亲了,让温浅赶紧过去。
温恒屏退传话的丫鬟之后,让温浅重新坐回梳妆台前,从青梧端着的托盘里拿起华丽的凤冠亲手为她戴上,待飞絮给温浅盖上红盖头后,才领着她去了正厅。
——
按照礼仪,新郎迎娶新娘之前是要给岳父岳母敬茶的,可陆景洵王爷的身份摆在那里,温之延和沈氏自然没有福气消受这杯茶,这个环节便作罢。所以温浅由青梧和飞絮搀着对陆景洵行过礼后,便上了花轿。
陆景洵也没多留,对着温之延拱手作揖后翻身上了马。
南安王和丞相之女大婚,算得上临安城里的大场面了,从丞相府到南安王府的路上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温浅坐在轿子里,有些烦躁地扯下蒙住自己视线的红盖头,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将轿帘掀开一条缝隙,透过缝隙略带好奇地打量马背上穿着绛红色长袍的陆景洵。
从温浅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陆景洵的线条分明的侧脸。她本以为常年带兵打仗的陆景洵会是一个长满络腮胡子五大三粗的汉子,如今一见却不想是一个身形挺拔、清秀俊朗的少年郎。
许是温浅的视线太有存在感,陆景洵若有所觉地转过身来,那一刹那温浅被这张脸惊艳到了,一时间脑子里只闪过“眉目如画”四个字。
陆景洵的眼睛长得很有特点,是狭长的桃花眼,眼尾略向上挑,看上去天生就带着一股邪魅。可他的眼眸却又是纯粹的墨色,深不见底,此时正冷漠地看着温浅,唇边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
温浅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偷窥行为被抓了现行,有些慌乱地放下帘子,将盖头重新盖回头上,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长到看不见的尽头的迎亲队伍停在了南安王府的大门外,温浅被青梧、飞絮搀下轿,紧接着手里不知被谁塞进一条红缎带,缎带的另一端被陆景洵握着,两人在喜娘的吉祥话里进了王府。
老南安王早几年战死沙场,不久老王妃也跟着病逝了。所以今天这场盛大的婚礼由太后主婚,拜堂礼中的拜高堂拜得自然也是太后。
顶着沉重凤冠穿着缀满金丝线的嫁衣完成所有繁复的礼节后,温浅感觉身体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她有些麻木地站在陆景洵旁边,听着底下跪了一地的人高喊着“恭喜王爷,贺喜王妃”,心中恍然生出一股不真实的感觉。
十天以前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嫁人这件事,可是如此刻她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南安王妃了。
这种踩在云端的飘忽感一直持续到她被送进洞房,才被不知一会儿怎么面对陆景洵的紧张所取代。
飞絮看见温浅反复揪扯着嫁衣,知道这是自家小姐紧张时下意识的动作,赶紧倒了一杯温茶递过去:“小姐,折腾了一天先喝杯茶吧,我等下去厨房找些点心来给您垫垫肚子。”
“飞絮,以后不能叫小姐了,要改口叫王妃。”青梧一边纠正飞絮一边上前两步接过温浅手里空掉的茶杯放回桌上。
温浅倒是不甚在意:“私下倒是无妨,人前说话注意点就行了,这里毕竟不像在落雪山庄随你们怎么散漫。”
话音刚落,外屋就传来敲门声,三个人皆是一愣。还是青梧最先反应过来赶紧替温浅整理一番,才示意飞絮去开门。
第2章 冷落
随着门“吱呀”一声打开,飞絮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王妃,是陆侍卫求见。”
刚刚听见敲门声,温浅下意识地就把门外那个人当成了陆景洵,紧张得连呼吸都快忘记了,此时得知来人是仅是跟在陆景洵身边的侍卫,温浅一颗心从嗓子眼落回了胸腔,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陆行被飞絮领进屋子,在距温浅三步远的地方站定行礼,态度很是恭敬:“启禀王妃,城外军营派人来报说是有急事,王爷已经赶过去了,王爷走之前特地让卑职来告知王妃,今晚不必等他了。”
温浅小幅度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手,努力压下不自觉扬起的嘴角后这才抬手取下红盖头,对着陆行微微颔首:“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陆行原本颇有远见地提前准备好了一大堆借口打算用来搪塞这位新王妃,却没想到温浅如此冷静地就接受了新婚之夜被冷落的事实。不过陆行常年跟在陆景洵身边让他练就了一番处变不惊的本事,故而此刻也只是淡定地将那一大堆话咽回肚子里,说了句“卑职告退”后出了房间。
陆行刚将门带上,飞絮就憋不住了,有些气愤地跺跺脚,抱怨道:“小姐,他们太过分了吧,哪有新婚之夜扔下新娘子去什么军营的鬼道理啊。”
“我看你这个小丫头是活腻了吧,刚刚才告诉过你这里不比落雪山庄,要谨言慎行,结果你转身就给我忘掉了。”温浅故作严肃地戳了戳飞絮的额头。
飞絮也不惧,俏皮地冲着温浅拌了个鬼脸,贫嘴道:“青梧姐姐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被点名的青梧却迟迟没有回应,飞絮和温浅诧异地朝她看去,发现她正盯着床旁的烛台发呆。
“青梧姐姐?”飞絮提高声音又喊了她一声。
“啊?怎么了?”青梧回过神来,神色慌张地看了一眼温浅,很快又低下去。
“青梧,你怎么了?”青梧和飞絮自小就跟着温浅,此时仅凭一个眼神,温浅就能察觉出青梧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