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绕着韦恩豫的心头,令他警铃大作,当白衣人的剑锋指向他时,他想也不想转身钻出帐篷。
门口有哨兵,再远一点就有重兵。
然而,韦恩豫提起的脚步,像是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分毫。
韦恩豫心底发寒,扯着嗓子就像叫唤,那方一只白影翻飞,白芒一闪,他只觉脖颈一凉,喉咙的声音顿时咽了回去。
一双眼睛瞪大,呼吸轻的小心翼翼,看着眼前的人。
近在咫尺的领口,那般干净整洁,层层叠叠的白衣,丝丝银质,缕缕贯穿。
只是一个领口,竟也让人生出尊贵高洁的错觉。
这种尊贵,连着架在脖颈上的寒剑,都沾染一般,沉重,厚重压的韦恩豫透不过气来。
韦恩豫惊然他竟然以这么快的速度,近身来。
白衣男子身姿不动。
韦恩豫微松了口气,动了动唇,脖颈触碰寒剑,血丝连着气味飘荡在空气中。
他张了张嘴巴想求饶,想呐喊,而对方的剑,已经慢慢用力,切入。
那般慢条斯理,胜劵在握,睥睨弑杀。
韦恩豫瞪大的眼睛死气缭绕,他突然凭着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东西扔出去。
帐篷外的哨兵听到动静,这才回头看向帐篷,此时的帐篷在烛火的倒映下,印出两个身影,诡异的气息透过帐布,蔓延遍地。
“有刺客,将军帐内有刺客,快来人啊……”尖叫怒吼响彻云霄, 两人提刀就想冲上去。
“嘭!”一声巨响,震的人头皮发麻。
身后一阵兵荒马乱,他们回头,看见远处一个方向狼烟四起。
走火了!
这个想法划过心神,还来不及细想那声巨响,他们只觉背脊一凉,刺痛袭向全身,身子顿时朝一旁倒去。
而本该在树下等待的南书儿,此时正猫着身子,奔跑在黑夜下。
虽然毫无灵力,可前世杀手的身手还在,她的动作利落,快如闪电,又是在晚上,哨兵只感觉一阵风过,就没有再发现她的踪迹。
扔了那颗炸弹后,南书儿没有过多停留就逃了出来,回到树下,牵着两马匹等在路口。
那兰胤回到树下,见人影不见,似有感知的朝前面飞去。
南书儿见他回来,一身白衣依旧干净整洁,心底微松了口气,转身跳上马,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朝道路奔驰而去,却在空中回头,遥遥看向身后的白色影子,目光掠过铜色诡异面具,深深收回。
那兰胤追上来后,并没有过问其他,比如那声巨响从何而来,南书儿也没有解释,因为根本无从解释,说了他怎么会相信?
自己存在这个世界上,本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说不定那天就要离开,不说也好。
而朝堂上,第二天的早朝,皇帝暴怒掀章。
中庸城全部官员人头两地,埠城三品大将被杀,下一个城池,下一个官员,下一个首级是谁呢?
皇帝生完气,就开始加派人手,搜寻凶手。
后宫中。
现时节是深冬腊月,本该热热闹闹的后宫,此时却是异常安静,皇后下令遣了戏班子,连树上的红缎都系的比往年少。
年长的皇子已经搬离了皇宫,年幼的皇子也被拘在院子里玩,谁也不敢出来触霉头。
凤仪宫里,帝后二人坐在棋盘两盘。
“皇后棋艺是又进步了。”年过半百的皇帝,笑眯眯的开口 。
话音落下,手中黑子随着点在棋盘上,那方的长袖挪开。
皇后瞪大着细眼,不死心的左右查看,这样来回看了几遍,才认清一般的吐了口气,把手中的棋子放回去。
眼波盈盈看向对面的九五至尊,她嗔怪出声:“皇上明明暗地里让了臣妾四回,臣妾这算哪门子进步?”
“哦?”那兰皇帝拖上音,笑意深深:“皇后能发现,这难道不是进步了?”
皇后顿时不干了,从椅子上站起来,耍小脾气的摆手:“不下不下,皇帝欺负人。”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要是旁人早就身首异处了,偏偏这是皇后,灵力修为的天才少女。
她这样的小女儿姿态,更是换来皇帝哈哈大笑。
这样和谐的情景,那有半分外面传言的龙颜大怒。
皇帝上前搂过皇后,苍老的手掌抚过她秀美的下巴,微抬起:“皇后难道不喜欢朕欺负你,嗯?”
最后一声嗯,触的皇后洁白的脖颈一颤,涂满颜色的唇,嗡嗡低语:“喜欢。”
屋里伺候的人眼观鼻鼻观心,此刻更是蜂拥而出,无声无息关上房门。
“撕拉!”衣服撕碎在地,暴露在空气中。
寒风吹过,身子颤了颤,却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那兰皇帝忽而笑,唇瓣印上,炙热而疯狂,一双苍老的大手,掐着她的肩膀,狠狠推向一旁的大床。
皇后被推倒在锦被上,看着头上的男人,火急火燎的撕扯着衣服,晶莹剔透的眼睛触碰到他眉宇间紫色灵气散发着诡异的光弧,肩膀更是颤抖的厉害。
那兰皇帝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枚药丸,药丸紫气晶莹,正是传说中的双修气丹。
锦被上洁白的肩膀,颤抖的更厉害了。
另一只苍老的手,突然掐住她的下巴,手里的药丸贯入口中,抬起下巴,硬逼着她吞下。
约莫半会,躺在床上娇小的身子,开始打起小滚,痛苦咿呀声溢出,而站在床前的那兰皇上,突然不急了。
他就这么站着,任由床上爬起的人,开始解他衣服,然后骑在上面,凶狠的霸占。
直到身上的人筋疲力尽,瘫软在他身上,他才推开她,拿起一旁的汗巾,擦着下方的液体。
皇帝离开凤仪宫后,里面迟迟没有声音,外面的人也没有出声,仿佛一切正常一般。
直到过了许久,躺着的人,才从地上挣扎的爬起来,香汗淋漓的肢体,晃悠在空气中。
她牵强站稳的身子,倒映在不远处的铜镜里,皮肤松弛犹如老太,短短不过半个钟的时间,却是老了几十岁。
而接着,松弛的皮肤以诡异速度恢复。
皇帝从凤仪宫离开,带着一队人直奔景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