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什么事?”眸光瞥向沈徽殊,钟芳华答的自然
“你说的是什么话?大王可是夏洛国重要盟友。”沈徽殊来气了,这个女人光芒万丈,真是够了,看她不把她的面具撕下来。
“大王又如何?我还不知道金人的大王,有在夏洛国为所欲为的权利。”她应的随意,毫不客气。
不久前,正是这位盟友让夏洛国的子民陷入水深火热的战争中。
沈徽殊彻底说不出反驳的话。
“呵呵,你们夏洛国的女孩可真有意思。”耶律绝也不生气,好看的唇形翘起,手里甩着马鞭,望着钟芳华,“没想到你是公主啊。”
当然不是真的公主,夏洛国有几个公主他清清楚楚,皇帝登基为帝,后宫还未有妃子。
先皇的公主都嫁了。
“也没想到你是大王。”她答的漫不经心,还真不像大王那么一回事。
耶律绝明显一愣,知道他是金人不应该客气一些吗?怎么倒像……这女人还真是……他扯了扯厚厚的嘴角,失笑,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你不请我坐一下?”
所有人看了过来,望着钟芳华,想她会如何。
“大王来这里,我想应该有位置。”
“传闻果然不假。”
耶律绝笑了。
凤眸弯成月儿,静等下文。
耶律绝呵呵一笑,“话说夏洛国的女孩勾人的本事大,你这种做法,引用你们夏洛国的一句俗语,是不是欲擒故纵?”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
沈徽殊忍俊不禁的笑了,她捂着帕子,明显溢出了声音。
沈徽鸾虽然没有笑出声,可侧过的身子,表示不忍直视。
钟芳华轻笑出声,如泉叮咛。
耶律绝不觉顿了一下,喉咙滚动,挑眉:“这个有什么好笑。”
听不出来他在骂人?
耶律绝第一次碰到事事出乎意料的女子。
“耶律大王,我想你应该来错了地方,像你这么尊贵的人,对面的柳香楼妈妈,肯定会让你尝尝什么叫欲擒故纵。”
对面就是青楼。
“是吗?”原本以为耶律绝会生气,却不想他兴奋的挑了挑眉:“你这个女人,本王要定了。”
长的漂亮,又是如此个性,简直是他耶律绝命中的王后。
这个转折,刹得众人措手不及――
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砰!”翳修手中的杯子破碎。
钟芳华也是下意识看过去,却是愣住了目光。
“爷!”三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围着翳修,惊恐的盯着他流血的手心,一脸不知所措。
翳修阴晴不定的容颜,霜寒降露,冷气连连,所有情绪都隐藏在那张冷白毫无表情的脸皮下。
钟芳华的目光从三个女人身上移开,淡然的落入远方,原来如此……
翳修身旁的三个女人,旁人看了没有什么,钟芳华心间却是波涛汹涌。
那是三个截然不同的女人,可分明漂亮的眼睛,挺翘的玉鼻,还有那声音……这三者的优点,分明就和前世的孟楼兰,形似而神不形。
“小华儿。”被无视,耶律绝表示很委屈,他走了过来,接过钟芳华手中的杯子,竟然准备用她的杯子倒酒喝。
钟芳华扫了在场的人一样,见他们都盯着,神色怪异――
这个金人来的大王,连男女授受不亲都不懂吗?
“耶律大王你可要小心一些。”沈墨玦忍不住了,语气散发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善:“芳华除了身手不错,还身怀绝技……”
他的眼神扫过耶律绝手中酒杯,笑得意味深长。
当初丞相府丢的破天荒第一大丑闻,想来就是钟芳华的手笔了。
以前是觉得,现在是完全相信了。
可恶,想当初,连他沈墨玦都被甩得团团转。
“……”
耶律绝动作一僵,手中的杯子掉落,手指着钟芳华,张大嘴巴,却是半天发不出声音。
沈墨玦神情亦是一僵,诚然,他刚刚也只是提醒,没有想到――
耶律绝的动作滑稽,丝毫不像做戏,众人狠狠一惊。
想到钟芳华与其他闺阁千金背道而驰的个性,不由站了起来。
无论如何,金人的大王,是不能在阳城出事的。
“钟芳华你好大的胆子。”沈徽殊第一个跳了出来,指责着钟芳华,她太过于兴奋,连对翳修的恐惧的都忘了,转过身:“翳修大人,钟芳华谋害耶律大王,你快点让人将她抓起来。”
翳修手举在半空,几个女子在给他巴扎,神态小心翼翼。
沈徽殊见他不应自己,心中撇嘴,抽什么疯,无缘无故捏啐杯子……
耶律绝挥舞了半天,发现自己除了说不出话来,其他都正常,也冷静了下来,瞪着钟芳华。
钟芳华似有读心术的开口,“你太吵了!”
你太吵了……
“退开!”女子清丽的嗓音,柔柔弱弱。
耶律绝想不动的,可想到她刚刚竟然不动声色把酒杯边沿抹了药,还是抬起漆黑的鞋子退后。
众人:“……”这也可以?
耶律绝受着周围的眼神,咬牙切齿的瞪着钟芳华。
想他耶律绝在部落是万千女子的掌心宝贝,到了她这里,却是完全相反了。
钟芳华却是没有在看他,视线落到窗户下的高台,目光清冷。
看着这么养眼的容颜,耶律绝突然不生气,他燃气饶有兴致的目光,盯着钟芳华瞧……唔,这样看着更好看了呢。
沈徽殊气歪了嘴,她希望耶律绝和钟芳华掐起来,却是没有想到……
下方,一群女子薄纱轻缠,从柳香楼跳跃而出,那种舞艺,让人瞬间眼睛一亮。
整挑柳街高朋满座,座无虚席,人群攒动间,而以男子居多。
他们一脸色欲痴迷,若是有视觉效果,那下巴处肯定是垂涎欲滴的口水哈喇。
男人们直勾勾地瞧着底下那些衣裳轻薄,却是曼妙身姿,蝶舞柔骨的俏人儿们,那副馋嘴的样子,是直巴不得将自己的眼珠子,都给贴到她们的身上去。
沈徽殊也走到了窗户边,脸色一瞬难看,她朝问颜看去,见他分明瞧的认真,胸口一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