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大开五指,一股劲风而出,南书儿掉落的匕首瞬间飞起,并且落入他的掌心处。
眼看有‘特殊’能力的匕首落入南澈的手中,台下的众人开始摇了摇头。
“你觉得会是谁胜出?”
“这个还用问,肯定是面具少女。”
“不,刚刚也许是,现在可能不是了。”
而众人担忧的南书儿,在匕首落入对方手中后,并不见得丝毫慌乱,她像是很好奇南澈的变化,细细的打量着他。
台下一直注意着台上变化的玄冥和程安澜,却是看的很清楚。
无论如何,这个面具少女有如此强悍的心思,已然是强者,可谓是百联千锤的金刚心啊。
虽然有一些夸大,可在应变不知情的场面,还能做到这么临危不惧,可见心性了得。
南澈吞服药物的关系,体内丹田的力量不断上涌,他知道这是修为在攀升,眼底逐渐涌出兴奋的光芒。
他的手掌飞旋着匕首,速度比之刚刚快了几倍不止。
一晃到了南书儿面前。
此刻,若是换成谁,都会躲避的闪开再来应对。
然而,千钧一发之极,却发现她纹丝不动!
她怎么了?
她想干什么?
“她是被吓到了?”
“对了,她没有内力,就算有一些保身技能,可也用得差不多了。刚刚那个匕首明显有问题,现在匕首落到对方手里,她什么都不是了。”
这个解释,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想到等一下她的下场,竟是面色划过不忍。
“她要完了……”
众人眼睁睁看着南澈攻击到南书儿跟前,夹带着猛烈的罡风,让衣决窜动,发丝逃离,连着空气都扼控住一般。
“咻!”匕首袭上南书儿秀美洁白的脖颈,可以想象这样一刀下去,将会是怎么脆弱的决堤。
然,到了最后一刻,南书儿才有了动作,她脚步轻踮,划过地面,朝后飞起。
众人心底以为她逃过一劫,正松了一口气时,峰回路转,她又马上前倾,一掌疾速轻巧的拍在南澈的腹部。
动作行云流水,毫无多余,却硬是让人目眩眩晕,惊艳视觉。
南澈疯狂地笑起来,笑她的愚蠢。
“你那点力道,这是要给我挠痒痒吗?哦,忘记告诉你,我现在是铜墙铁壁,你那点力气怕是挠痒痒都不够力度,”
他笑得忘乎所以,一时竟没有出力,可能真的是信心十足。
一时连腹部丹田处的掌风,众人看不见的角落,那里已经换了一样东西,黑漆漆的长管!
消音手枪!
“我现在就要杀了你,你死了之后也一定不会寂寞,我会让很多男人轮流填充ni,让你死也不安生,烂成一坨泥!”
南澈笑得朝后仰,嘴里的话痛快极了,阴冷的笑声更是让人恶心,他紧紧盯着南书儿,想从她的眼中看到恐惧,想看到她害怕的颤粟!
求他,快点求他,说不定他还让她死得更惨一些。
哈哈!
他此刻就是主宰,享受别人如蝼蚁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
南书儿的手没有抽离,也没有动作,更没有一丝丝恐惧害怕,那是一双南澈见过最美的琉璃漆黑眸光,一丝慵懒,甚至还有一丝的玩味和戏弄!
“我好久没有遇到讨厌的人了!”她轻声道,倒像是自言自语,亦或者是感叹一种心情。
当然,这种心情并不是很好。然而,由这个女人说出口,也就没有好也不好的说法,只是让人觉得雾里看花,还是一种有毒的致命花。
南书儿的声音很轻很低,近乎成了唇语,而面对面的南澈却听得清清楚楚:“不杀你,我怕晚上失眠,所以,只能借命一用了。”
什么?
“真是要命,很好,你成功激怒我了!”南澈抓着匕首,再次朝南书儿袭来,这次是脸。
一个男人卑鄙起来,丝毫不逊色女人。
“bui”轻轻一声,加上脚步的摩擦,台下的人根本听不到这个声音。
甚至以为角度问题,他们只是看见南澈突然不动,僵硬住了手臂,而她还伸着掌心。
“怎么回事?”台下有人察觉不对。
南澈感觉腹部突然被什么穿过,那种感觉想心脏突然被扎了一刀,痛,麻痛,疾痛……
他低下头,那里一把黑漆漆的管子,而他的腹部正源源不断的掉落鲜血。
那是什么东西?
竟然直接扎进丹田处?
他竟然完全没有抵抗缓解之力。
“你用暗器?”南澈气息奄奄的抬头,眼底有死亡的光芒浮动,看起来尤为灰暗
“没有规定不能,不是吗?”那么好听的声音传进南澈耳里,仿佛死神召唤的语调,带着毛骨悚然的味道。
“你肯定很惊讶吧!”她轻飘飘道,脚步轻点,行云流水飞出。
噗嗤!
掌风划过,南澈的身子倒飞出去。
唰!
南澈飞起的匕首,再次落入南书儿手里,她轻巧的握住,慢条斯理的欣赏,带着一股胜利者的姿态。
谁都没有想到,胜负区分如此之快。
台下的人见南澈飞出去,以为是受了南书儿一掌,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此刻见南书儿握着匕首,她身上突然转变的气息,让人心头一震。
这是杀气,那怕不是很明显,可却并非无迹可寻。
“住手,暂定比赛!”
“停下,不要再妄动”
两道身影,从观众席窜进来,那是右小角的位置。
南书儿知道那是地狱的人,在暗中观察,此时坐不住了。
两个人冲上台,直奔南澈,然而,在看到地上一摊血后,他们又齐齐僵硬住了动作。
怎么会有血?
他们不懂,可看着瘫着蜷缩痛苦的南澈,突然有一些没底了。
既然知道南澈是南袁绍的儿子,没有人敢杀他,连他们地狱都要照顾三分。
这个少女怎么敢,她怎么敢?
面对两个中年男人瞪大质问的凌厉眼神,伫立修罗台的南书儿面色平静,漂亮的瞳孔里毫无感情可言,身上的气息带着一股强烈的感觉,入骨的慵懒随性,仿若杀了一条猫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