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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证据确凿
    “我们民以食为天,可却也要活的有骨有气,有良心有原则,她们现在知道哭,喊冤,以前安稳不知祸起萧墙时,怎么没有想过有今天!
    一声还胜过一声的指责,不市井谩骂,却句句犹如凛冽寒风,让人浑身发抖,无地自容。
    台上刚刚还哭泣绝望的妇女,皆是浑身一抖,将脸埋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段家跪着的人开始求饶。
    被押上来那群衣衫褴褛的人,刚开始还信誓旦旦,此时听到这些求饶声,看着那一排排的大刀,跪着的腿脚开始颤抖。
    现场的呜咽声消失了,只有诡异的气息弥漫。
    王威龙和章荣祁已经完全怔住了,他们愣愣的站着,脑海盘旋不去的是那些哭泣,哭得人同情又可怜,怜悯又不舍。
    可不过转瞬之间,他们的脑海又翻出另一个画面,画面强烈而冲击,鲜红的血液,狰狞的嘴脸,无辜绝望的百姓倒在血泊中,提刀带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些领着官俸的官府。
    一个村子又一个村子,无数无辜百姓,迷惘的声音,深深刺痛人眼球。
    接着又是一幕幕,无辜的少女,在拉拽中被一刀刺死,无辜父母的痛心疾首,无奈悲痛。
    他们怔怔的眼神,好久才回过神,朝旁边的南书儿投去复杂的目光。
    “王妃,你知道对不对?”她早就知道了这些事对不对?
    南书儿平视的目光收回,对上章荣祁迷茫的眼神,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是巧合?”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么巧的巧合。
    南书儿不得已重新看向章荣祁,语气天生调调的吴侬软语,悦耳动听,细细感觉方知其中薄凉可扼空人于无形中。
    南书儿:“我是谋者,图谋的不是权益,便是人命。这次我谋的是段家满门,顷扎消失,而段家恰好做了这些事,给我递了一把更加顺利除掉他们的刀。”
    自取灭亡。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隔这两个人的慕容天显然听到了,他的目光从皇帝身上移开,落到南书儿身上。
    前面的哭泣冤屈声太大,皇帝和其他人的心神全部被吸引了过去,完全没有注意他们这边的动静。
    王威龙:“王妃早就预料到段刑天会有今天刑场上釜底抽薪的反击?”
    所以在刚才酒楼撞上慕容天,一群人一起过来时,她的丫鬟无声无息消失,就是去安排这些?
    章荣祁和王威龙想到刚刚,他们差点冲动之间酿成大祸,背后一阵发寒。
    南书儿:“料到了!并且,今日我不在这里,这一场大戏还是会上演。”
    所以,这根本不存在任何意外。
    她要段家走向灭亡,段家便一直被她一路引诱有了今天。
    所谓擒贼先擒王,她先是把段家的辉煌推到顶峰,走到人前,靠近帝王,在所有人沉迷于一场其乐融融的天家关系时,她引出了蛊毒一案,段家本来就沾染了蛊毒,而她用的手段不过是让他们坐实了罪名的陷害而已。
    而今天的戏码,也是她开始筹划段家时,已经准备好了的压轴大戏!
    慕容天望着女子倾城的面容,她长了一朵很美的桃花唇,笑,万物失色,不笑自有一弯美妙的弧度。
    明眸善睐,眼睛似乎闪着星星点点的光,浑身的气息却淡漠,疏离,仿佛带着一种万事不留心的慵然。
    明明操控一切,却又能将自己置身事外。
    他的脑海浮现另一个情景,那个男人和她何其相似,他一直不明白这个气息代表什么,如今却明白了。
    这是万事掌控在手中的自信,睥睨众生,位于苍山之巅。
    皇帝一双眼睛,如同碎了冰一般阴寒,偏偏他的容颜不动如山,一身气息磅礴摄人心魄。
    段刑天跪在地上,闭上眼睛:“罪臣教子无方,更是不知这些人欺上瞒下,既然做了这么多滔天祸事。”
    “求皇上赏罚严明,放无辜者一条生路。”
    皇帝冷眼听着他作秀,死到临头还如此能言善辩,他以前还真是看走了眼,这何止是大将,怕将他放到御史中丞的位置,才不埋没人才。
    慕容辰身旁的两个官员,从刚开始的糊涂,此刻已经渐渐理清了情绪,细细观察了一遍皇帝的神情,一个人才站了出来。
    他先对皇帝告罪一声,才站了出来,对着周围的百姓报出官职姓氏,一通准备后,才开口:“我们明莱国一向文以治邦,国家开出的税收并不高,而且有一个特例,若是遇上天灾人祸,或是时年不景气,都可以跟当地官府报备,以免一年税收。”
    “你们既然各执一词,不妨拿出证据来对质。”
    随着他一声落下,被御林军押着,本就心虚害怕的人,更是脸色惨白,浮出绝望的心虚。
    “证据,证据……这些刁民作乱,证据证据得去当地问问周围的人,对,去问他们,他们一定知道。”这个时候,他只能死咬着不松开。
    段大人交代过,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实话,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况且,他刚刚已经欺君罔上了,绝对是不能再改口了。
    除了在心中后悔,只能死路走到底。
    况且,况且这些人,手中不一定有证据呢……
    “草民不用那么麻烦,草民手头有证据。”另一方禀然背脊挺直的开口!
    他话落,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一并解释道:“这是当初官府硬逼着收税,说国家新改的税收,在来皇城的一路上,草民沿途打探过,国家近几年根本没有改动税收制度,更不可能增收到原来的税收三倍。”
    随着他每一个字说出,被押跪在地,包括段刑天和其两个儿子的脸色就更加白了一分。
    段刑天对于这些事,并非完全不知情的,只能说一些细节他不知道,可伸手要钱,并且指出这一条路的人就是他。
    为什么?
    因为在皇城中,交际要钱,打通关系要钱,出入花销要钱,家中吃穿用度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