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你不是想要恢复端木家少主的身份吗?”南书儿扭头看向他,眉色温凉的出声。
“是……”端木熙深呼吸想说话,那道声音截断的开口:“只有让当今天子对你开恩,才能恢复身份,不是吗?”
端木熙惊惶的瞪大眼睛,“真的……你真的能让天家对我开恩?”
南书儿:“不然呢!我也可以把你丟在这里!”
端木熙顿时摇头晃脑,急的满头大汗: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
南书儿淡淡扬声,“那就闭嘴!”
端木熙顿时什么都不敢说,乖乖闭上了嘴巴!
他们到达皇城时,已经是几天后!
果然如南书儿所料,只要在路上稍微打探,就知道由朝廷发出的通缉令,已经遍布全国,悬赏的额度之高,足够一些杀手跃跃欲试了。
看着人来人往的城门,士兵拿着一幅画,游走在城门中,南书隐隐叹了一口气。
端木熙缩在她身后,忐忑不安的出声:“我们进不去。”
南书儿无语回答,望天几分钟后,才抬眼看向他。
端木熙顿时出声:“你不会把我丟在这里吧。”
南书儿咕哝了一声:“麻烦!”
她牵着马朝另外一个方向走,端木熙回头肯一眼繁荣的皇城,赶紧根本上去!
几天后,容貌丑陋的男子,坐在酒楼的客房里。
南书儿洗了手回来,瞥了一眼旁边的衣服:“换上!”
端木熙顿时把衣服换上,却发现小了,问南书儿是不是弄错。
南书儿打量了他一眼:“弯腰,驼背!”
端木熙一一照做了,果然小了一些的衣服,变的刚刚好,只是再直起腰时,衣服却是缩了回去。
他的神情略有一些窘迫,做为大少爷,什么时候有这种待遇,要是以前,他早就变脸了,可经过那几天的折磨,他倒是认清了现实。
脸色虽然难看,声音却也不敢带着火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衣服是不是拿错了?”
南书儿倒是很满意的眼神:“我费力气弄了半天,怎么可能错,这衣服就是这么大,你必须弯腰驼背走路,头发我也替你变了一个发型,你这个模样,怕是端木雄见了你,若是不仔细看,可能都会错过。”
端木熙这才明白她的想法,朝一旁的镜子走去,看到里面的容颜时,吓的他赶紧去摸脸。
震惊回头看着南书儿:“你这是……什么易容术?”
什么易容术……显然这孩子还是懂一些的,虽然自负了一些,可却并非愚蠢到不清醒的地步。
“不错吧。”南书儿忽略回答他的问题,打开门走了出去。
端木熙顿时顾不上说话,连忙跟了上去,追到门口时,他又想起什么,弯腰驼背,艰难的行走着。
两个人再次到达昨天停留的地方,南书儿递了一颗药丸过去:“把它吃了。”
端木熙连想都不想的后踢两步,脑海浮现端木雄神不知鬼不觉中毒的情景,眼底浮出防备:“这是什么?”
“毒药,吃了他,不出一会儿,你就会眼睛红肿,唇肿青紫,面目全非。”南书儿很有耐心细致的解释。
端木熙瞪的眼睛,脸色透着惶恐的灰白。
南书儿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心思,掏出另一个瓶子,朝他走了一步,又道:“只要安全进了城门,自己再服解药。”
端木熙这才恢复了神色,接了过去,谨慎小心的看了几眼药丸,才吞了下去。
“站住!”几个侍卫朝他们走了过来。
南书儿扶着端木熙顿住了身子,看向侍卫,开口的声音朗脆清晰:“官爷,你们有什么事吗?”
侍卫没有回应他的话,朝他看了两眼,视线移到他扶着的人身上:“那里人?”
“古南镇来的!”南书儿老实回答,见他们一定打量,眼底有警惕,连忙解释道:“官爷,我们不是犯人,这是我爷爷,前几日上山务农,中了药毒,镇上的郎中没有办法,让我们来皇城找找。”
几个侍卫对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一个人不动声色的靠近,一手扣住端木熙的下巴,用力抬了起来。
南书儿暗暗一惊,心道果然是那位大人手里出来的兵。
端木熙此时的毒已经发作了,双眼肿胀,面容丑陋,唇色青紫高肿,显然是中了毒。
侍卫又快速跑了他脖颈,手背,露在外面的一切肌肤……都是老年人的肌肤。
没有异常后,他们什么都没有说,挥手让他们离开。
南书儿和端木熙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无声暗松了一口气。
端木熙这才明白明明易了容,为什么还要服毒,原来如此。
南书儿能想到这一层,并非全然是意外,而是想到以那位大人的个性,手下自然不会有无用之兵。
南书儿也易了容,不过明显她的身高,和端木熙有一定的差距,并不存在可疑性。
南书儿扶着端木熙朝城门里走去,恰在此时,前面突然闯出一匹马,孤勇横冲的朝他们冲来。
南书儿何等敏锐的眯上眼睛,在看清马上的人时,她的瞳孔微缩,将手里的端木熙推了进去!
果然,那匹马在侍卫面前停下,下一刻,他们起起木卡,快速的清空周超的人,里面的人不能再出去,外面的人停止进入。
南书儿为了不引人注意,也不敢朝里面走了,只好被赶着在边上站着。
一辆马车在重兵的维护下,徐徐朝城门使出!
南书儿凭着标志,猜出是当今太子慕容天。
这也难怪……
这个想法落定,却见那辆马车忽而停了下架,她的眉色一顿,朝不远处的道路走去。
那里恰好有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和慕容天的马车相遇,两辆马车皆是停了下来。
不同的是,慕容天亲自从马上走了下来,朝对面的马车行礼,可能是顾忌什么,改了称呼。
果然,对面的马车听了声音,走下来一个人,正是程安澜,两个人寒暄了两声,显然准备别过了。
恰在此时,遮掩的密不透风的马车,突然探出一只手,撩起了古朴的车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