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儿全程将众人的神情收之眼底,她站了起来,朝程蝶衣走去。
空气的气氛徒然一紧,众人手心出了一层汗!
这是要打起来了啊。
程蝶衣也防备的眯起了眼睛!
方好倒还是坐着,看着步步逼近的南书儿,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写满了好奇。
南书儿并没有去在乎她的神情,走到程蝶衣面前,呵的一声,那笑声清脆,她的姿容清绝艳丽,单是这个笑容,就让程蝶衣克制不住的冷下了脸。
“你觉得本王妃很可怜?不,是可恨又可怜,却是一点都不值得同情的可怜?”
程蝶衣知道这个女人武功高强,而且一身神秘暗器,眼神防备的盯着她,不甘落下风的昂起下巴,冷笑:“原来你听懂了啊。”
“是,你的幸灾乐祸那么明显,在场那么多人都听懂了。”
南书儿不疾不徐的点头。
程蝶衣双手抱胸:“是吗!原来你听得懂啊。”
“当然,本王妃不是傻子!”南书儿轻飘飘的话落下,她的速度之快,扬手就是一巴掌,程蝶衣就算早有防范,也料不到这个女人一脸温和气息,说话春风佛面,却是说动手就动手!
“啪!”清脆的巴掌声,清晰的回荡在众人耳朵里。
程蝶衣的侧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隐隐有肿起的迹象!
她似乎被打傻了,手摸着侧脸,杀气腾腾的眼神,怒瞪着南书儿!
慢了几秒的时间,她像是从什么回过神来,抬手就要还回去。
南书儿的身姿高挑,不是没有优势的,此刻她抬手扣住,微微一用力的扯高,笑的张扬邪气,那里有半分被丈夫抛弃的羞辱伤神。
南书儿:“你的幸灾乐祸,大家都看见了,羞辱皇家脸面,你们国师大人批准的?”
国师大人圣洁无瑕,当然不可能批准这种事!
程蝶衣想抽手,抽不动,就想抽剑出手,听到她的话,动作一顿,脸色难看的开口道:“主子是主子,我是我,你不要污蔑主子!”
南书儿挑了挑眉:“那我更是要好好教训你了,仗着国师府的名气,却是背着国师大人出来作威作福,你的脸呢,被狗吃了吗?”
其她人皆是忍俊不禁的笑了。
连慕容雪和方好都没有忍住脸上的神情破功!
这辰王妃毒舌起来,还真是……
“你!”程蝶衣一向是动手不动口的个性,显然今日遇到南书儿,那样都不占便宜。
可恶!程蝶衣冷目横对的看着南书儿:“我就是幸灾乐祸又如何?你很快会成为下堂妇,我拭目以待!”
南书儿眉色不动的捏紧了手,见她脸色惨白,才悠悠开口:“本王妃教训的就是你又如何?”顿了一下,她勾唇潋尽风华:“至于本王妃会不会成为下堂妇,这又有什么关系?”
又有什么关系?
众人丈二摸不着头脑,心想这什么意思。
程蝶衣也是蹙眉看着她,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女人的手紧紧攥着,如同石头。
“男人要如何,从来不是女人能拿捏,栓得了身,栓不了心。”南书儿扫过众人的神色,坦荡又无畏,让众人心头凛冽的一震。
她扣着程蝶衣的手腕,愈发的收紧,身子俯下,吐气如兰的开口:“难道你觉得本王妃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成?”
说完,南书儿匹突的松了手,也没有再去看程蝶衣,懒懒散散的转身,旋起一身风华剔骨,美得呼吸窒息。
“公主改日再聚吧!”她说。
慕容雪连忙让人把东西递给柳儿,笑着出声:“改日雪儿上府拜访。”
南书儿带着柳儿离开了闺阁秀,顺带走了柳儿看上的那条项链。
……
不过几日功夫,辰王爷要迎娶天朝大国长嫡公主的消息,犹如插了翅膀,飞速传开。
皇帝也没有想到事情既然这么闹了出来,立即休书一份呵斥慕容辰,并且让他快速回宫。
皇后在皇帝的授意下,在几天后,让人拿了帖子去请南书儿进宫。
南书儿托病,并没有进宫!
这一切在外人看来,都是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东厢院确实挺忙的。
柳儿忙着收集资料,她们要得到的东西,还要隐蔽的得到,不能打草惊蛇,其中花费的精力可想而知。
南书儿闲了几天,去了邪尊的杀手阁,也是趁着慕容辰还没有回府,她不用分出精力对付。
邪尊是许久没有见到南书儿了,从外面进来时,恰好看见她一袭男装,手拿酒壶,凭着空气的香气,他瞬间可以断定,这女人又偷了他的酒。
唇角勾起硬朗的弧度,他走了进去,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眉目故作冷凝:“南书儿,你是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灵,明明每次换了地,她来了还是能找出来。
南书儿远远听到声音了,此时见他进来,才抬起凤目扫了他一眼,“几口酒,别这么小气。”
邪尊也懒得和她在这种事情争辩,想到外面的传闻,他愉悦的眉头一沉,进去后坐在她旁边,冷酷的出声:“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
南书儿叹了一口气:“你应该知道了,那个男人要另娶新欢,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话……邪尊的心脏匹突的一跳,邪冷莫不在意的出声:“能怎么办?”
能怎么办?不过全凭你一个念头。
凭她的本事,别说屈屈一个王府后宅,怕是明莱皇宫,都未能困住她半分。
南书儿严肃的沉下了脸,邪尊也跟着沉了脸,下一刻,却见她勾唇凉凉的笑了,“你说,我拿钱砸你,你去把那个大天朝的公主干掉怎么样?”
邪尊:“……我觉得你出钱,让我把那个男人干掉还比较容易一些。”
南书儿手托着下巴,“啊,那我不是要成了寡妇?”
邪尊沉着脸盯着她。
南书儿和他相对,眨了眨漂亮凤眸,“得不到就毁了他,你的心思怎么那么歹毒?”
邪尊没想到这个时候她还可以不正经的开这种玩笑,顿时冷笑,想说什么,目光触及她温凉的眼眸,还是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