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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二章:她的疯狂
    诸葛瑾死了,南书儿是被押上金銮殿才知道的。
    头顶坐着的是明莱皇帝,还有天朝新皇,一个少年,长的和赢明月格外相似,当然,这是众臣的心思,南书儿看不见。
    “在场唯一的证人,辰王府的管家,名为诸葛瑾,他死在了监狱中,辰王妃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赢明阳沉着声音,冷眼睥睨坐在上首!
    南书儿初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一副晴天霹雳的神情,愣了几妙,跪着看向不远处的朝臣,那里,慕容辰赫然在例,可她看不见了。
    她抬头看向赢明阳,空洞的眼神带着几分渗人:“他是怎么死的?”
    一个王府的管家,倘若不是需要,赢明阳都是不屑提及的,此时听到南书儿竟然在这件事打转,不耐烦的出声:“畏罪自杀!”
    好一个畏罪自杀!
    南书儿想也不想的笑了,一张绝色倾城的容颜,瞬间熠熠生辉,她一字一顿道:“人是我杀的,干他何事?”又那里来的畏罪自杀?
    众臣齐齐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慕容天和慕容辰更是始料未及。
    不承认,还有转机,在天朝新皇面前承认了……只有死路一条!
    赢明阳也没有想到此行这么轻松。
    赢明月死了,何以泄耻,唯有让下面跪着的女人一同陪葬,这才是胜利!
    柳儿到国师府时,人还是浑浑噩噩的,可在院子里见到玄冥后,她的脑袋突然变的清晰无比。
    “国师大人,你不是说我家主子不会有事吗?”柳儿没有质问,因为她已经跪在地上!
    玄冥无奈的看向她:“我卦不到你家主子的命格,连着和她生死牵扯进去的诸葛瑾,都变了命数。”
    命数中,诸葛瑾是不该死的!
    提到诸葛瑾,柳儿沉默了,坚硬的背脊,两行清泪奔涌而下。
    玄冥从小到大,在人才济济的天道门中,从来都是独树一帜的存在。
    他聪明不自负,他的修为天赋百年难得一见,他的悟性连修为位份最高的天道师祖都自叹不如。
    一路上顺风顺水,被推到这个位置,玄冥从来都是这般气定神闲,飘渺如仙,无心无欲。
    可在遇上南书儿后,他就诸事不顺,甚至是无能为力!
    南书儿被关押在独立牢房里,在三个月后,天朝新皇的监督下,头落断头台!
    悯天见到南书儿时,她躺在一堆杂草上,嘴里还叼了一根稻草,闻着声音,并没有任何反应!
    悯天混进这铜墙铁壁的牢房并不容易,此时见了她这个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倒是心满意足了。
    他转身离开,身后却是突然响起声音,他回头看了过去,南书儿已经坐了起来,随性而潇洒的拍了拍衣服。
    她走了过来,然后伸手将他抱住,那么准确,让悯天的神情顷刻僵硬,“你的眼睛……”
    话到嘴边,徒然变得苦涩。
    南书儿抱了一下,转身走回去,“不要再做这种事!”
    悯天扯唇想骂娘骂她自作多情,可话到嘴边,想到这是监狱,又想到舍不得,心头酸涩的情绪将他填满,于是他懒洋洋的笑了:“一直都是你命令我,如今你成了这个模样,还想命令我?”
    南书儿没有回头,声音冷静而清晰:“悯天,你是我在乎的!”
    悯天愣了一下,因为这突然的话……有一些没头没脑!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她接着才把话说了完整。
    悯天想到王府那个管家的死,明明不是她的人,完全可以归为毫不相干,以这个女人自私自利的过往行径,有什么比她的生死更重要?
    可偏偏,这个王府管家,在那个档口子维护了他。
    他自杀了,一般人也就愧疚而已。
    可这个女人太过于极端了,既然直接在金銮殿,间接的在天下人面前承认是她杀了赢明月。
    “你又是何苦呢,诸葛瑾的死,和你关系不大。”悯天终究还是开口了。
    南书儿是什么人,什么能耐,悯天再清楚不过,这天地下,可能再也找不出手段和她相媲美的女人了!
    所以想要她活下来,只有她自己心甘情愿。
    “诸葛瑾啊……他其实也没有做错什么啊。”南书儿的声音突然染着少许惆怅。
    这是在悯天面前,才会有的真实情绪,而非嚣张邪魅睥睨冷傲!
    南书儿到底是不能释怀的开口:“他当时不顾一起的挡在我身边,其实我知道,他这是在补偿我,明明是他家主子慕容辰要休了我,他却觉得愧疚了。”
    “赢明月死了,他没有后悔,求了玄冥救我,不然玄冥也不会拿他来说服我!”
    悯天喃喃道:“他为什么自杀呢?”
    南书儿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因为他知道,我有玄冥护着,定然不会有事。”
    悯天叹了一口气:“这样,他就可以自杀?”
    自杀这个行为,无论那个角度来说,都是拿一次的勇气,来低档所有懦弱,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悯天最不耻这种做法了。
    “因为……他愧对了慕容辰。”南书儿闭了闭眼。
    悯天知道她心思通透。
    在南无月的事情上,悯天就知道南书儿有多轴,有多疯狂。
    他原本以为,这是因为亲情,那是她疼爱的妹妹,让原本冷酷无情的女人,显得格外有血有肉也正常。
    可诸葛瑾的事情,竟是让她愤怒成这样?
    对了,她刚刚说,那是在乎……
    这个女人在乎的从来都不多,虽然表现的不明显,可熟悉的人都能体会到那种维系的小心翼翼,这和她的狂妄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悯天想,这趟冒死前来,听到她一声在乎,也值看!
    “他死了就是死了,你这样做,又是何必?”悯天恼怒的开口!
    “是,他死了。”南书儿的话却是软的一塌糊涂,像是在叹息。
    死了,连这样的都死了,这也是诅咒吗?
    那她何不借这次机会,谁也救不了她的机会,解脱呢?
    悯天不知道南书儿在想什么,时间也差不多了,再待下去怕是有人过来了,他也只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