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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黯然神伤
    我真不知道这是什么节奏,劝和了吴晴和林杰这对欢喜冤家,我和华航就稀里糊涂地和好了。好吧,是我太犯贱了?被吴晴和林杰烦透了,就答应他们和好了。
    毕竟大家认识了十几年,用吴晴的话来说,我们四个就是青梅竹马,然而,认识得越久,包容得越多,了解得越多,矛盾也就会越来越多。
    12月18日。
    真不知道我们再这样下去有什么意义。
    上完体育课,我和吴晴去找华航备考,准备下周的月考。
    “有事吗?”
    华航极不情愿地从教室走了出来。此时的英国早就下了好几场大雪。
    “帮我解题,你答应过的。“
    我嬉皮笑脸地把题递了过去,只听见他“哎”了一声,转身拿着题走进了教室,留下我和吴晴在外面的冰天雪地之中。
    过了好一阵子,他终于肯走出教室,缩手缩脚地教起我来。虽说华航是司法系的,我是外语系的,但就凭他的那个脑子,就应该去读个金融系,不然去读个会计什么的都可以。
    ……
    “听懂了吗?”
    华航及其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
    “没!要不,你今晚去外语系找我吧。”
    我无奈地看着困意十足的华航和吴晴。
    “不要,我不想再讲了。好烦啊!”
    华航这突如其来的脾气让我始料不及。但是,我却出乎意料的冷静。伸手想去抽回我的那本练习。可是,华航却按住了。我的理智开始一点一点地被炸毁。
    “放手!”
    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
    “别闹!我继续好不好?”
    华航企图阻止我的行为。
    “不用你讲了。放手!”
    我用力扯过他手中的练习本,拉着吴晴走了。心好象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一样,没有感觉。华航终究还是没有追上来,我放开吴晴,用力地向前奔跑。雪花飘零,我坐在树底下,把脸深深地埋进了臂弯。
    “你在干嘛?这冰天雪地的,不要再闹了,赶紧跟我回去。”
    吴晴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想要拉我起来。
    “晴,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拼命地甩开她的手,可这是徒劳的。
    “快跟我回去,为了华航不值得。”
    吴晴气急败坏地跺着脚。
    我无语,默默地起身往公寓走去。可是吴晴还在耳边唠叨着。
    “这死华航,脑子就一根筋。”“他有必要那么不耐烦吗?”“不就是几道题吗?”“是时候让林杰收拾他了。”“……”
    顿时,我鼻子一酸,伏在吴晴的肩膀上,哭了……
    “乖。不哭了,不值得。或许他想通了就会和你道歉了呢?”
    吴晴拍着我的后背,安慰着我。
    “你是第一天认识他的吗?道歉?!吴晴,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那倒是,他心骨太高了。”
    “不要说了,我好累。”
    “薇,不要再想了。这么冷的天,你会感冒的。别忘了,你哥还在公寓呢。你的眼睛……”
    我掏出镜子,镜中显映的是一双通红的眼睛。
    “完了,我哥还在呢!”
    我来不及悲伤,匆忙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12月22日
    这黑暗的月考还是来了。
    破天荒的,我居然这次月考没有和吴晴同试室,在烦恼无人陪考的时间之余,突然发现——芷芊,a室,5号。ohyeach!
    咳咳!先介绍一下,芷芊,是我在大一时最先认识的一个死党。她似乎天生就是一个乐观的妹纸,重点是,她是叶帆一个哥们的妹妹。所以,我们可以说是有着理不清的友情……
    ……
    我和芷芊极不情愿地走向试室,走到a室后门的时候,我心里有点莫名的心慌。我心神不宁地往试试里瞟了一眼,咦?为什么这个身影那么熟悉?难不成英国大学还有两个长得很像的人我都不知道?还是我们走错班了?
    我的心不由地揪成了一团,走进了试室。早在考试之前,我就已经数好了我的位置——倒数第三位。我站在芷芊的座位旁边,放眼望去,那个和华航很像的人就坐在我的后面,心再一次紧了一下。他……他到底是谁啊?
    “哐当!”我的水瓶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打破了试室的安静。学生们的目光都射到了我的身上,那个人也抬了一下头。god!玩笑开打了。他……他居然……就……就是华航。我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别闹了好不好?
    考前铃已经打响了。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回到位置上坐好。芷芊在我的耳旁说了一句:“当你见到他心里不再有感觉的时候,那你就真的放下了。”
    可我又该如何放下?
    ……好不容易考过外语基础级。后面的那个人就开始不安定了。他走到了走廊,忧伤充斥着他的背影。
    他们班的好几个男生都和他勾肩搭背,似乎在安慰他,该不会是因为考差了吧?至于吗?心在纠结着,可却始终无法迈开步子走向华航。
    “你说,华航他是不是哭了?”
    我担忧地站在芷芊旁边,看着窗外的人。
    “担心就去啊。我又没拦着你。”
    芷芊头也不抬地看着书,回答我。
    “不,不要。我不去!”
    我摇了摇头,回到了座位上。目光却不曾从华航身上移走。突然想起来我的书包里还有一包纸巾。于是,我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放在了华航的桌面上,继续埋头看书。
    ……
    第二轮外语考试开始了。背后不停地有人在戳我。
    “你干嘛?”我忍无可忍,微转头过去,轻声问道。
    “橡皮!”
    晕死了。华航还真以为我是和好了是吗?直接就“橡皮”。可是,我还是心软了。把橡皮递了过去。
    第一轮冷战——我败了。
    ……
    考完了外语,就要考微积分了。
    刚发下试卷,后面的人又开始戳我了——“稿纸”。够了,又开始挑战我的忍耐性。我从考袋中抽出了几张稿纸丢了过去。“再惹我你就死定了。”我恶狠狠地瞪了华航一眼。
    第二轮冷战——我又败了。
    难道我就这样败下了?不!我要逆袭。
    这次的微积分考试不算太难,我还有剩余的freetime在转笔,后面的人也很无聊地发出了“啾…啾…”的声音,ok!是时候开始逆袭了。
    我转过身去,取走了他的一支黑笔,过了一阵子,又取走了一支红笔,紧接着我带走了一支2b铅笔。
    “你想干嘛呀?”
    终于,华航忍不住了。
    “没干嘛。我乐意!”
    我不满地白了他一眼。
    “那你也不要拿我的笔呀。”
    “谁拿你笔了?”
    “听话好不好?把笔还给我!”
    华航开始向我求饶了。
    “不好!”
    “听话,乖啦!把笔还给我,我要用笔啊!”
    华航那一脸贱兮兮的可怜状让我的心卸下了防备,哼哼!我赢了一局!逆袭成功!我随即把笔还给了他。
    下午……
    我发现了一件让我惊恐的事情——华航的班里有一个和isabella长得很像的女生,而且那女孩和华航很要好。还曾经是我初三的邻班同学。我莫名的害怕,她会成为第二个isabella,毕竟华航的心里还没有完全放下她。而那个女孩又和她那么像。
    “洁雨。goodafternoon。”我站在芷芊的位置旁边,洁雨就是那个女孩,而且考试就坐在芷芊隔壁。
    “好久不见!”洁雨礼貌性地笑了笑,起身朝华航走去。只见他们有说有笑,华航还时不时伏在她的耳边说悄悄话,我的心再一次揪成了一团。
    监考员走进了试室,趁他检卷的空隙,我转过身去,问华航:“问你件事!”
    “说吧。”华航看着我,仿佛可以看透我。
    “你还记得isabella长什么样吗?”
    “当然记得。”
    华航的回答让我的心凉了大半截。
    “那你觉得洁雨和她像吗?”
    华航绽放出一个极大的笑容,掩盖不住欣喜,口头上却说:“别闹!”
    我摇了摇头,“不,我没闹。你用心回答我,像不像isabella?”
    华航的脸瞬间拉了下来,不再言语。我知道,如果我再说下去,我就是死路一条。我转过身,端正地坐着,心里却有股莫名的火在冒着,于是,我把我脖子上的围巾不停地用来拍打桌面。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你干嘛啊?”
    华航似乎体察到我心里的愤怒。
    “要被你气死啦!”
    我转过头去,低声怒吼。
    “那你去啊,没人拦你。”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混蛋!!!
    “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气鼓鼓地瞪了华航一眼。
    “stoptalking!”
    监考员“慈眉善目”地拍打着桌面。
    ......
    接下来的半天考试里,我总是在神游,心里闷闷的。
    于是,在最后一节考试前,我终究还是问出口了,“你和洁雨很熟吗?”
    “恩!”
    “你们之间什么关系啊?”
    “我是组长,她是我的组员。就这么简单!”
    “仅此而已吗?”
    “你想问什么啊?”
    华航这家伙的耐心还真的是降到了极点啊!
    “你……算了,我大致懂了就够了。”
    “哦!还有,不要想太多,我和她是清白的。”
    华航的话似乎暗藏玄机,又一次将我击败了!
    ……
    一天半就这么过去了,我用了一节和司法系8班一起上的体育课换了一天半和华航的相处。
    25号,一年一度的圣诞节到了。
    我拖着吴晴去礼堂,因为那里有一个surprise等着她。
    推开那扇门,礼堂瞬间亮了起来。礼堂顶部挂满了彩灯,四处顿时飞起紫色的气球。吴晴惊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而林杰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你们两个就慢慢约会吧啊!我就不打扰了!”
    我向林杰招了招手,退出了礼堂。希望这一次可以促进一段美好的爱情吧。
    在经过湖边小径时,总有一股力量使我往湖边看去。顿时,我倒吸一口凉气。洁雨和华航在湖边站着,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恍惚间,我倒绝的她们俩倒是挺般配的。
    “oh,i’msorry。”
    一个匆忙的小子撞到了我,打破了夜的宁静。明显的,那两个俊丽的身影也开始移动,只落得我落荒而逃。仿佛那一天半只是个梦,梦醒了,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