彘，是什么东西？她还有收过其他的妖怪吗？
    细细的回想着那天茶楼里的事情，白言不由地脸色大变道：“等等，我还收了个彘？”
    “对啊，那天不是抓住了偷吃鸡鸭还要杀你的妖怪吗？你后来又弹琴又喝酒的，还顺带跟他缔结契约了。”马灿点头说道，这件事可是千真万确，他们都看在眼里的呢，就算白言不认账都不行。说到这里，马灿不由地拖着下巴说道：“不过当时的白老大真的是太帅了，气势感觉完全不一样，啧啧。”
    我帅泥煤啊！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啊！白言抓着自己的头发，整个人都快颓废了，仰起头来看着身边的马灿，真恨不得直接一记拳头砸过去。那她身边多了另外一个妖怪，至少也得出来见个面说句话吧，结果那个总裁范儿的妖怪，都没出现过啊。
    “随便了随便了，带回去让小老头做个水池子，养着这只小鱼吧。”白言完全是没有心情说话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马灿打着响指，回头笑道：“小鱼姑娘，可以的呢。那你就跟我们回太升山吧，正巧你这也干涸了，去我们那边，我给你亲自铸造一个爱的鱼塘。”
    “就怕没准一不小心，就被大师兄网进油锅里了。”白言随后补充道，他们这一群人都是吃货，只要小鱼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没准已经拉出来了。不过，鱼貌似也不会闭眼的吧。
    安上马缰，白言蹬上马车道：“走呗，从这里回去，最快也得十天功夫。我们抄小道走，六七天就到了，我可不想像来的时候，遇到那么多破事了。”
    来时候确实发生了很多事，但又好像是在昨天才发生的。这山海经里的时间，白言是过得糊里糊涂的。虽然每天不断地忙碌，但也还算充实，比起外面的世界要好玩多了。这个想法刚刚产生，白言都被自己吓了一大跳，这算是什么思想，她不可能一直都活在现在的这个世界啊。
    “如此说来，打扰了。”小鱼颔首笑道，跟着马灿一块儿上了马车，她捋着秀发笑道：“太升门可是灵气充裕的仙山，修仙最为合适了。恰好我熟悉那边的路，就让我来驾车，避开那些不必要的小麻烦吧。”
    “小鱼姑娘，我同你一块儿。”马灿也跟着小鱼坐在了前面，这么个好机会跟美人坐在一起，他又怎么可能放过呢。不过就算小鱼是妖怪，也是个好妖怪吧，嗯，漂亮的好妖怪。
    白言则是斜眼叹息着，看着重新上路的马儿，只是戳了戳玉笙的胳膊问道：“我说，真的要带个女妖怪回去吗？”
    “呵，我不是早说过吗，马屁精的前缘呢。”嘴角向上勾起，玉笙靠在马车上看着外面的两人，眼神也变得凝重了些，他低声说道：“马灿的前缘，就是这个叫小鱼的姑娘，她的真身是……鴽魮鱼，她不能哭的，因为她的眼泪，可以化为你们人类贪婪着的，珍珠。”
    “……”不由地扼住了双手，白言猛地一拍窗台道：“马屁精，好好跟小鱼姑娘多交流一下，你到底行不行啊！你要是不行的话就回来，我亲自去跟小鱼姑娘聊聊，聊天聊地聊空气都没问题！回去的时候，让小老头修剪一栋豪华的水晶鱼宫给小鱼姑娘住着，最好砍了大师兄的手，别让他靠近鱼宫。记着了，跟小鱼姑娘好好打交道，不能怠慢了贵客。”
    “……”
    这尼玛，刚才还不关心呢，现在就要抢他的人了？马灿回过头去，对着小鱼笑着说道：“别管白老大，他就是这样，可热情了，害怕我照顾不周嘛。那个啥，小鱼姑娘你累不累，换我来驾车呗？”
    “不了，我来吧。你这一世，叫什么名字呢？”拉着马缰，小鱼淡笑着问道。
    拍着自己的胸口，马灿笑道：“我姓马，就你胯下的那马儿的马，你也可以把我当马骑着呢。单名嘛，一个灿字，阳光灿烂的灿。我娘给取的名字，说是我出生的时候下了一场太阳雨，阳光老璀璨了。结果璨字不会写，就给了个火山灿。”
    “真是有趣呢，马公子。”轻掩着嘴唇，小鱼眯着双眼，露出那一对小酒窝来，不由地抬起头来望着空中的太阳笑道：“今天的太阳，也很灿烂呢，马公子。”
    就好似千年前那般，不耀眼，却异常的温暖。
    如果可以，真的好想在水中告诉你，“嗯，我会期待着下次的见面呢。”好巧啊，依旧是个晴天。
    庄严宏伟的太升山门早已经焕然一新，腐烂的牌匾换成了金丝楠木的，雕龙刻凤，正中央是三个烫金大字，太升门。破烂的阶梯已经重建，每一块青石板都是经过打磨后安装上去的，两边的杂草被拔除，种上了万年青。再往上，入眼可见的就是那威严的大殿，还未入内，就已经有木头雕刻的四大天王镇守在外，单独盖的一间庙宇，外面就是小老头的地方，很小，就只有个神龛。再往内，就是正殿了，五米高的释迦牟尼佛坐在当中，金身已经刷好，有眉有眼的，甚是好看。
    荒凉的太升门早就不是当初了，往里走，还能看到正在新建的庙宇，不过来回用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而已，这里就已经修建得如此规模，实在是让人吃惊啊。
    “我去……我没走错地方吧，我的茅坑呢？”左右张望着，马灿直愣愣的盯着两边的院子，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气，啧啧的笑道：“白老大，我们这是发了啊，小老头也太给力了吧！”
    “唔……这得花多少钱啊！”白言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敢叫出声来，两只眼睛憋得通红，她这随身包裹里就只有几万两银子了，这样规模的建筑，瞬间就能让他倾家荡产啊！
    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握着雕刀的小老头走了出来，一见白言两眼就冒了光，扯着嘴角笑道：“白言啊，回来得正好，这工程实在是太大了，我跟你大师兄商量了一下，就下山去招了些工人上来，打算年前给装好，图个吉利。人多这速度就快了，你这一走，我们就建好了两三间房呢！”
    “小老头，你请了多少工人啊。”双拳紧捏着，白言脸颊上的青筋已经爆了起来。
    挥了挥手，小老头露出一口白牙来笑道：“不贵不贵，我的神龛我自个儿给弄好了。招来的工人嘛，一个月结算一次工钱，包吃包住，你回来得正好，再过两天就得发工钱了。叶文欢也说了，你有得是银子，我们就雇佣了五十个工人，每个一天五两银子，加上买来的油漆还有这些装饰物之类的，也就十万两左右吧，已经很划算了。”
    “我划算你大爷的，谁特么跟你说的谁就去给钱，我没钱了！”哀嚎一声，白言攥住拳头一脚踢开门就朝着里去。
    只是那宏伟的建筑物耸立着，佛殿后面，赫然修建着三清庙。
    我擦！
    小老头伸出了脑袋，摸着自己的胡须笑道：“这不好歹也是个道观嘛，不放三清实在过意不去，就给重新修建了一所。以后上山要拜佛的就这边，要参道的就这边，两不误，生意绝对好！”
    我特么的，绝对弄死你们啊！白言一张脸都黑了下来，尼玛，这一边道观一边佛堂的，用脚指头去想也不够专业啊！不过，貌似她在这道观里修建佛堂，也算不上什么太专业了的吧。
    这里没有和尚读不了经书，她自己最多也是捧着一些超度、保佑平安的，不可能剃掉头发去撞钟当和尚。
    “哟喂，小师弟啊，你可算回来了，大师兄这心啊从昨儿起就噗通噗通的跳着呢，今儿可算等到你了，来，让大师兄抱一个……”冲出来的青黑色身影张开双臂，猛地朝着白言扑了出来。
    “去你妈的大西瓜！”就在叶文欢快要靠近的那一瞬间，白言猛地抬起右腿，直接呼在了他的脸上，这犊子趁着她走了后，如此铺张浪费，等一会儿她再好好的收拾他！
    “那个啥，小鱼，我们这边的师兄弟们的关系都是很不错的，你看，都是这么的热情。”马灿不忍继续看下去，连忙拉着身边的小鱼过来，解释道：“我家就在山下，一会儿去我家转转，吃个便饭，我爹也挺好客的，我们……”
    “哟，马屁精，这谁？哪家的姑娘，这么漂亮啊！”眼前一亮，叶文欢摸着自己的鼻子迅速起身，来回打量着小鱼，不由地赞叹着。
    轻声一笑，小鱼拂袖道：“我是千年的鱼精，小鱼。”
    “喔，原来是鱼精妹妹啊，我……”嘴角狠狠的一抽，叶文欢猛地回过头来，迅速离开小鱼三尺远，做着防御的动作叫道：“哪里来的妖精，吃我的一招！”
    “吃你大爷的，滚开。”那花拳绣腿的叶文欢，白言也着实不想看到了，瞅了瞅随身包裹里的八万两银子，她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葛优瘫着问道：“我说，最近太升山这边有没什么不太平的事啊，我银子不够付账的，出去打点零工赚点小钱，免得被别人追着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