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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风波又起
    转眼间,和汉武帝成亲已有两年多,阿娇却始终没有怀孕。如今,不仅是刘嫖着急了,连阿娇自己都开始沉不住气。
    更让阿娇感到不安的是,汉武帝越来越少临幸她了。经过观察,阿娇发现,汉武帝也没有和别的宫女发生关系,唯独经常和韩嫣在一起。为此,阿娇好几次要一探究竟,但每次走到清凉殿时,王成都会突然出现,似乎是给汉武帝通风报信。
    七月初七,是汉武帝十六岁的生日,阿娇专门为他准备了一份礼物,一件手工缝制的常服。这是她第一次手工做衣服,款式比较简单,却也是她的一片心意。缝制过程中,阿娇好几次扎伤了手。
    然而,等了一整天,汉武帝始终没有在椒房殿出现的意思。傍晚时分,阿娇坐不住了,亲自送往清凉殿。
    刚走到清凉殿时,阿娇听到了一阵笑声,似乎是汉武帝在开怀大笑。正当她准备进入时,王成陡然出现,提高音量道:“奴才给皇后请安!”
    阿娇吓了一大跳,怒道:“你是鬼吗?突然冒出来,能不能小点声!”
    王成的声音恢复正常:“皇后稍等。皇上正在休息,奴才先去禀报。”
    阿娇更加恼怒:“你以为本宫是聋子?本宫刚刚听到皇上的声音,让开!”
    说完,阿娇直往里闯,王成不敢阻拦。进入清凉殿后,除了汉武帝,还有韩嫣,二人只穿着贴身衣物,似乎还有些不整。看到阿娇,汉武帝率先嚷道:“太热了!”韩嫣赶紧拿起扇子给汉武帝扇风。
    阿娇躬身道:“今天是陛下的生日,臣妾给陛下做了一件衣服,祝陛下长命百岁。”双手递过衣服。
    汉武帝单手接过,微笑道:“皇后有心了。朕试试吧。”说完,汉武帝穿上了那件衣服。
    穿上之后,汉武帝转了一圈,问韩嫣道:“合身吗?”韩嫣有些尴尬,不敢说话。
    阿娇仔细看了一遍,蹙起眉头:“似乎大了些。臣妾第一次做衣服,还望陛下恕罪。”韩嫣也赶紧附和道:“确实有些大了。”
    汉武帝不以为意,脱下衣服,对阿娇道:“没事。你先回去吧,朕还有些事要处理。”
    阿娇很想在清凉殿多留一会儿,但汉武帝似乎并不想看到她,她有些落寞,低声道:“臣妾告辞了。”
    刚刚走出清凉殿,阿娇蓦然听到汉武帝对韩嫣道:“这件衣服朕穿着大了一些,你穿似乎很合身,拿走吧。”韩嫣不敢拒绝:“谢陛下。”
    听到这句话,阿娇怔住了,很想冲回去和汉武帝大闹一场,终究还是忍住了,她不想在韩嫣面前失了皇后的体面。
    当天夜里,汉武帝主动来到椒房殿,距离上一次已有半个多月。阿娇很高兴,汉武帝似乎很疲惫,躺在榻上,对阿娇道:“给朕捶捶背吧。”
    阿娇听话的给汉武帝捶背,而汉武帝就那么睡着了,再也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看着汉武帝熟睡的样子,阿娇倍感委屈,手也不由自主的滑向那里。不一会儿,那里似乎有了点意思,汉武帝却醒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阻止道:“朕太累了,今晚就免了吧。”
    阿娇愣住了,今年以来,这是汉武帝最常说的一句话,如果是一年前,他早就兴致高昂。这是怎么了?阿娇一夜无眠。
    几天后,刘嫖再次入宫看望阿娇。看着阿娇略有些憔悴的眼神,刘嫖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皇上欺负你了?”
    阿娇摇摇头。刘嫖又道:“是不是皇上喜欢上了别的宫女?”阿娇还是摇头。
    “你倒是说话呀,皇上最近到底有没有临幸你?”刘嫖急道。
    阿娇叹了口气:“皇上最近很忙,很少到椒房殿。”
    刘嫖哼了一声:“皇上呀,现在是翅膀硬了,威风也大了。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等着瞧!”
    阿娇不明所以,问道:“母亲,你在说什么?皇上到底在忙什么?”
    “你不用管,母亲会有办法让他消停的。”
    关押了三个月,南皮侯窦彭祖家的车夫牛二终于被放了出来。回到侯府之后,窦彭祖立即将他找来问话:“和你一起被抓的还有谁?”
    牛二想了想:“除了小人之外,似乎只有大长公主家的陈麻子。”
    “陈麻子关了多久?大长公主的家马车扣了没有?”
    “陈麻子只关了三天,马车似乎也没有被扣。”
    窦彭祖大怒:“好你个宁成,果然是欺软怕硬的主,是看我南皮侯好欺负吗!”
    正在这时,管家匆忙来报:“大长公主求见!”
    窦彭祖眉头一皱:“她来干什么?”但人家既然来了,窦彭祖不敢不见,马上往前厅赶。
    “大长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看到刘嫖,窦彭祖躬身道。
    刘嫖莞尔一笑,回礼道:“南皮侯客气了,咱们是亲戚,无需拘礼。”
    寒暄已毕,刘嫖悠然道:“听说贵府的车夫回府,本宫特前来看望。”
    窦彭祖听得心头火起,你这是诚心来看本侯的笑话吗?闷声道:“还是大长公主的面子大啊,马车不敢扣,车夫也只关了三天。本侯呢,损失马车倒不值什么,关键是咽不下这口气,让大长公主看笑话了。”
    “南皮侯误会了,本宫哪敢笑话侯爷呢?侯爷可曾知道,那次严查车辆违制,被抓的可不止咱们两家哦,还有第三个人。但是那个人,皇上却视而不见。”
    窦彭祖大惊:“要说这长安城里,比我南皮侯面子大的或许还有几家,但要说比大长公主面子还大的,恐怕没有吧。”
    刘嫖叹了口气:“南皮侯有所不知,那个人被当场抓获后,宁成根本没有上报。”
    “大胆宁成!那个人是谁?”
    “这个人啊,南皮侯是认识的,太仆公孙贺。”
    窦彭祖大惑不解:“公孙贺虽然是太仆,但面子也不至于比咱们还大吧?”
    “就凭他,当然没这么大面子,但谁叫他和宁成是好兄弟、好朋友呢?”
    “好,好,好,身为内史,居然徇私枉法。”窦彭祖愤愤道,继而有些好奇:“大长公主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南皮侯可知道,本宫在长安有一座望月楼?”
    “望月楼?本侯当然知道,没想到竟是大长公主所开。”
    “宁成多次和公孙贺在望月楼聚会,而且前不久,公孙贺还在望月楼送了宁成五十金。”
    窦彭祖哈哈大笑:“这一次,宁成是在劫难逃了。本侯准备举报宁成,不知大长公主可否助力?”
    “本宫正是为此事而来,证词都准备好了。只是本宫有些不太方便,也不想让人知道望月楼是本宫开的。”
    “好,只要能扳倒宁成,本侯绝不会泄露大长公主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