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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洛一达手里捞着来不及套上西服,一进教室便直直地走向麦小芽,大手一扬,西服盖住了林凡的桌面。
    “看见桌上的西服了吗?你,永远都穿不起这种面料、做工的衣服,识相的劝你,以后离麦小芽远一点!”洛一达像君王般命令林凡,那双西施独有的凤眸本就清冷高贵,蒙上氤氲的水气后越发令人产生遥远的距离感。
    林凡是年轻的男孩子,细胞里的好胜心与自尊心并不比任何男孩儿少,唇角轻嗤着,把西装扔向他。
    做工精良的西服在空中飞出一道弧线,在洛一达的上空,被稳妥地抓住。
    “那就管好你的东西,别有事没事往别人的地盘扔!在你眼中金贵的东西,在我这里,一文不值!”林凡倔强地站直了身体,青春洋溢的面庞上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
    麦小芽像一只被挑衅的池鱼,被城门的火焰波及。
    “给你三秒钟,回到我身边。”洛一达像君王命令妃嫔,丝毫不掩眼中的锋芒,直直地投向麦小芽。
    窗户上不知何时聚集了看热闹的学生,教室更是安静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麦小芽周身的血液仿佛凝聚了一般,心脏砰砰砰地跳着。
    “有别的选择吗?”手握成拳,指甲扣在手心里,生生地疼着,麦小芽眉心若蹙,无奈地望向洛一达。
    “没有。”对面的男孩儿面部线条紧绷,一张绝色容颜拒人以千里之外,只有麦小芽才有资格与他靠近。
    “小芽,别去!你忘了曾经他对你做过的事了吗?”林凡以朋友的身份阻止她,站在她的课桌边像一个门神,与洛一达对峙。
    “老大,我看,这小子诚心找揍!”跟在洛一达身后的廖清,唇角抽了抽,狠厉的目光刮过林凡。
    而洛一达视线所及之处,只有麦小芽才能让他做短暂停留,林凡在他眼中连一根鸿毛都算不上。
    他决不允许一根鸿毛占据了他心目中的女孩。
    “老大,要揍他吗?”廖清低声问。
    看客和当事人都被廖清如狼般狠厉的目光所震撼,如果动起手来整个班的男生都没办法和他单挑。
    有人看戏,有人却在怂恿二人相斗,“开学第一周就打架的话,一定会被开除的!三个人一起被开除!”
    不知谁这么说了一句。
    洛一达的视线如云朵略过山巅,不屑地扫过林凡,落在麦小芽身上,她在担心吗?
    对同学的闲言闲语,麦小芽听得一清二楚,开除,不,她不会为了区区小事,让三人都被开除的!林凡和她半工半读,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一昔安稳,决不能再堕入命运的漩涡。
    洛一达就不同了,他身后有洛家作为靠山,没考试就能进来,还当上了班长,还有什么能为难到他?
    “小芽,三秒已经过去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再次敲击麦小芽的灵魂。
    林凡的拳头却轻轻地落在了她的桌面上,“小芽,你别跟他走!”
    两个声音在麦小芽的脑海杀得不可开交,却谁也战胜不了谁,和现实中一样他们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手心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麦小芽贝齿轻咬着红唇,紧张的表情不言而喻,她向窗外黑压压的坎坷望去,却没有找到可以帮助她的人。
    麦玲玲一身黑白配出现在窗台上,但从淬了毒的目光就能体会到此刻她对麦小芽是多么愤恨!
    可是,她乐得见到如此剑拔弩张的场面,让洛一达明白,麦小芽是绝对不会听他的话的,她的心里根本有别人!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课桌之争
    “小芽,你还没想好吗?”洛一达占有性地站在她的课桌外,隔着矮矮的桌面,剑拔弩张的氛围却愈演愈烈。
    麦小芽无奈而绝望地抬眸与他对视,“一定要这样吗?”
    回应她的是斩钉截铁的反问,“你说呢?”洛一达硕亮的眸很清冷地把她包裹在内。
    视线交织处,麦小芽能听到彼此心脏都存在一个隐痛的地方,那是一个随时都能发作的浓疮,只要他在,只要她在,那枚定时炸弹就上了镗孔。
    令所有人诧异的是,麦小芽并没有被洛一达的强权征服,而是缓缓起身,直到视线抬到了他的胸口,麦小芽仰着倔强的小脸,神色却是坚决冷傲的,轻飘飘的语气说出的话却像一把尖刀插入洛一达的胸口。
    “从今天开始,我希望我的世界是全新的世界,没有你。”说完,麦小芽跨出桌子的禁锢,从两个男孩的俯视下,直直地向外走去,步履铿锵。
    在门外,她遇到了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那蓝色衬衫包裹着倒三角的身材,衬衫的边儿扎在西裤里,没有半分冗杂的修饰。
    那张俊朗而坚毅的表情,此刻被满足的笑意占据,他在对麦小芽笑。
    “景哥哥,你来了为什么不救我?”麦小芽愤愤然走到他身边,不满地娇嗔。
    危景天清朗一笑,笑得掷地有声、信心十足,“不用我出现,你也能处理好。”在麦小芽不解的仰视中,危景天表情微沉,可二人之间弥漫的默契、温柔,像岁月的风拂过拥有彼此的岁月。
    “我相信你。”危景天一字一句,烙印在她心扉上。他的坦诚令麦小芽娇羞,只要两秒钟她可能就真的屈服于洛一达。
    “景哥哥,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麦小芽心中有自己的考量,即便危景天没有出现,她也不会顺从洛一达的,那只会让他泥足深陷。
    浓疮在被割除之前,都会经历阵痛。
    一只干爽的大手抚在她墨黑的长发上,危景天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却温柔地连答案都不需要了,“你的头发又长了,放学后,我帮你剪。”
    她已经几个月没剪头发了,曾经他为她梳理的荷叶头,已经长成了伞盖,从头顶瀑布般一泻而下。
    “你不在,我总不敢去理发店,怕他们把发型弄乱了。”麦小芽把大辫子摊到胸前,小手搅着发尾。
    危景天笑得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清新、耀目、明媚,“我帮你。”
    当二人有说有笑的画面烙印在教室看热闹的人眼里,就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呵呵,我说麦小芽怎么谁都不放在眼里,原来早就和校外人士有染!”
    “就是啊!你看她身边那个男人,好像是……军人吧,天哪,她怎么和军人有瓜葛?难怪看不上洛一达和林凡。”
    “不过,我觉得洛一达配我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