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在董卓与吕布中了王允的连环计,董卓被杀后,对于董卓的旧部无论是王允还是吕布都没有很及时有效的招纳,致使铸就大错。
初平三年,董卓被杀,王允清算董卓余党。当时李傕、郭汜等人心怀不安,都打算各自逃亡,谋士贾诩出面阻止了他们,说:“听闻长安城中正在商议着打算把凉州人斩尽杀绝,而诸位阁下抛弃属众独行,一个亭长就能把你们抓住。不如带领部队向西,沿途收敛士兵,再进攻长安,为董公报仇,如果能够幸运地成功,尊奉国家的命令征服天下,如果不能成功,再逃走也不迟。”此计为众人采纳。
李傕等散发“王允欲洗荡此方之人”的流言,联络凉州诸将,率军昼夜兼程,奔袭长安,及至长安城下,已聚合十余万之众。
李傕与樊稠、李蒙等围攻长安城,因城防坚固攻而不克。后由城内叛变士兵引导凉州军入城,与守将吕布展开巷战,吕布兵败,仅率百余骑出逃。李傕等纵兵掳掠,吏民死者万余人,尸积满道。太常种佛、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等被杀。
李傕等拥兵至南宫掖门,威逼献帝和司徒王允,封李傕为扬武将军、郭汜为扬烈将军、樊稠为中郎将。李傕又杀司隶校尉黄琬、左冯翊宋翼、右扶风王宏和司徒王允及其妻子。一时间,京城腥风血雨,朝野大乱。
实际上,如果这时候王允对李傕郭祀进行招降,人心惶惶的李傕等人必会归入王允门下,可惜,王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以为大权在握,还有吕布相助,根本没把李傕郭祀等人放在眼中,最后大好形势付之东流,还搭上自己的性命。
刘稚道:“招降李傕、郭祀,告诉他们既往不咎,如果冥顽不灵,本王必将他们刃刃诛绝,绝不留情。”
众将愕然,庞统却大喜:“主公英明。”
“主公末将不解。”文丑说道。
刘稚有些疲倦的闭上眼,郭芍药终于忍不住道:“二爷,大王已经好几天没休息,一直在硬撑着,先让大王休息一下好吗?”
文丑急忙住嘴:“末将有罪,末将告退。”
“招降西凉众将,事关重大,尔等自己想想其中的因果,想不明白就去问士元。此事有士元全权负责。”
“末将知罪。”
谁也不铁打的,如果单纯是几日几夜不睡也没事,架不住刘稚中毒又受伤,之前一口气顶着不敢睡,现在大战结束,刘稚终于顶不住,没等众将退出去,刘稚已经睡着。
出了大帐,文丑一把抓住庞统:“军师,快给某家讲讲因何招降这些鸟人。”
典韦一瞪眼:“二弟,没看主公如此劳累吗?去远点讲话,要是惊扰主公,小心你的皮。”
文丑急忙赔笑:“大哥,小弟这不是想不明白嘛。”
看悍将文丑在典韦面前点头哈腰的,魏延就想笑,却又不敢,文丑在典韦面前点头哈腰,那是典韦身份的在那摆着,无论是兄弟排辈,还是论武功,文丑不服不行,自己要是敢笑,文丑的老拳可不会留情面,魏延急忙溜到一边。
远离大帐,庞统才道:“董卓已死,西凉众将群龙无首,人心惶惶,西域诸国识得主公神威,不敢接纳西凉众将,李傕等人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散掉,其二,联合起来再跟主公战斗,如果我军此时在对李傕等人用兵,就等于逼他们联合起来再跟我军大战,西域广阔,适合各种作战,他们若不与我军决战,采用游击战术,我军将会被拖在此地。
时间一久,西域诸国若有反复,主公的西域战略又将落空,所以,此时要对西凉众将采取怀柔政策,主动招降他们,而且,某看来,董卓已死,西凉众将必不会众志成城,绝对有战有降,只要主公在这时候及时下令招降,十有八九,西凉众将会降,就算不会全部来降,这支军队也会分、裂,对主公再无威胁。所以,主公下令招降西凉众将。”
“原来这样啊,主公就是厉害。”文丑摸着大头说,“如此,某家去招降这群家伙。”
庞统摇头:“二将军不可单独前去。”
文丑瞪起眼珠子:“某家不可,谁去才可?”
“你我他。”庞统一指自己与颜良文丑,“你我三人足矣。”
“好,快快去招降这些家伙。”
再说李傕等人,此时的西凉众将却是人心惶惶,尤其是被尉犁拒绝入境之后,更是乱了套,很多人都想散伙,同样也有样想投降,但是,就是没人想跟晋阳王战斗的,因为大家实在没胆量再跟晋阳王战斗,被打怕了。
此时李傕的谋士贾诩站出来说话,“我们已经将晋阳王得罪透了,如果各奔东西,晋阳王穷追不舍,我们也是个死,如今,我们手中还有十几万精锐之师,凭借西域的广阔地域,如果团结在一起,尚有一战之力,最不济,无非是战死,左右是个死,为何不死的光荣一些呢?”
众将精神就一振。
郭汜道:“你的意思是跟晋阳王再打一场?”
贾诩摇摇头:“非也,这是其一,其二,前番在长安,我等的家眷全被晋阳王所获,他却秋毫无犯,最后都还给我等,这说明晋阳王仁义,不是嗜杀之辈,自古以来,良禽择木而息,太师已死,我们还活着,就要为未来打算,也要为我们的子女家人打算。
我们十几万精兵,加上众位将军名声,如果投降晋阳王,说不定前程会很不错,就算晋阳王一定要诛杀我等,我们打不过晋阳王,也可远离大汉远离西域,总有我们容身之地,所以,我们绝对不能散伙各奔东西,那会进入万劫不复之地。请诸位将军三思。”
众将听罢,议论纷纷,但是再没有人说散伙之事。
最后李傕决定:静观其变,看看晋阳王下一步的计划再说。
数日之后,斥候来报:“启禀将军,有一哨人马向我军行来,看起好是晋阳军的旗号。”
众将一惊,郭汜忙问:“有多少兵马?”
“不足千人。”
不足千人?要干什么?众将面面相觑。
“谁的旗号?”贾诩问道。
众将急忙看向贾诩,李儒死在乱军之中,无形之中贾诩就成了众将的谋士。
斥候道:“小的看到一面旗上绣着一个庞字,一面绣着文字,一面绣着颜字。”
“颜良文丑!”李傕大叫,登时众将就慌了,颜良文丑的大名对于西凉众将的压力太大。
“我们跑吧。”一将颤声道。
“笑话!他们不过千来人马,我们可有十几万精兵!跑什么跑!”李傕大喝。
“报!”一名小校慌慌张张跑进来。
“启禀各位将军,晋阳王麾下庞统、颜良文丑在大营外求见。”
真来了!西凉众将就有些发呆。
贾诩道:“众位将军不必紧张,庞统此来非是与我军开战而来。”
李傕定定神:“文和仔细说说看。”
贾诩道:“庞统为晋阳王麾下谋士,如果要与我军开战,只需颜良文丑率军而来即可,何须庞统亲来?庞统此来必负有晋阳王将令,将军将之迎进大营自然知晓。”
李傕道:“如此,咱们就见识一下这位大名鼎鼎的庞士元,请!”
庞统、颜良、文丑果然只带了数百骑兵到来,就让西凉众将心里安静不少。
李榷一抱拳:“庞将军、颜良将军、文丑将军,不知三位连襟来此所为何事?”
庞统微笑道:“李榷将军,众位将军,庞某此来,乃是为众位将军的未来而来。”
李榷沉声道:“此话怎讲?”
庞统道:“诸位将军是否想一辈子被人当成乱臣贼子,让子孙只能隐姓埋名,让祖宗九泉下难以瞑目?如果想,庞某就来错了。”
谁想!
古人发誓:生男世代为贼,生女世代为娼之言,这是是人背负不起的骂名,尤其是西凉众将,那也是西凉名将,想当年跟着董卓威震一方,后来随董卓进京,更是光宗耀祖,可惜因为董卓的胡来,西凉众将沦为叛逆,不得不来到西域谋生活,若可以选择,谁想啊。
一将怒道:“你讲什么废话?晋阳王杀我叔父,我张绣与晋阳王的血海深仇只能血债血还。”
文丑眼珠子一瞪就要发作,庞统一摆手,文丑强压住怒火。
庞统道:“你是张济的从子张绣?好,我来问你,你与张济是不是汉臣?”
张绣一滞,不管随董卓怎么闹,张绣也不敢说自己不是汉臣,这顶大帽子不是谁都敢乱碰。
张绣点头:“某当然是汉臣。”
“好,既然将军承认是汉臣,某就与你讲一讲张济为何而死。大汉天子御封我家主公为并州牧,身为太原郡太守的张济不遵从天子旨意,反倒听从董卓之言,不仅拒不交出太原郡,还向我军进攻,张济的行为叫什么?这叫抗旨不遵,这叫造反,张济之死属于咎由自取。”
张绣不禁为之语塞,一将道:“晋阳王身为汉臣,为何不遵天子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