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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来我往酒楼的后台,是周家周县令,就算是得罪张家也不怕了。
    张秀才接过这两锭银元宝,看向林月兰的眼神,有感激,有希望,同样的也有酸涩,决绝等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带着感激之情,眼角有着泪光,对着林月兰说道,“谢谢,谢谢!”随后,他就坚定的说道,“主子,放心,奴才处理家父的丧事及个人事务之后,三天之后,一定到你来你往酒楼报道!”
    说着,就把手中自已写下的卖身契约递交给林月兰。
    谁知,林月兰却并没有接过来,只是摇了摇头说道,“不,”
    林月兰摇头说“不”时,让张秀才心里“咯噔”一声,分外紧张和不安。
    林月兰接着说道,“张秀才,本姑娘并没有把你买下当奴才,而是给你预付的工钱。”
    预付的工钱?这么多?
    不管是张秀才本人,还是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都听得云里雾里,有些不明所以。
    预付什么工钱?张秀才到你来我往酒楼到底是干什么啊?
    林月兰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她说道,“三天之后,你到了酒楼自会知道!”
    说完,她和蒋振南就离开了这里。
    没有接下契约,也没有做其它限制行动,也不怕张秀才带着银子逃跑。
    这让周围的人再一次惊诧不已。
    心里笃定这个孩子真是太傻了,钱都给了,没有契约没有行动,谁会这么傻呼呼的上门当奴才去啊。
    林月兰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就这么做了。
    等她和蒋振南走出那地方,来到一个街头口时,一个穿小厮模样的青年人,站在他们面前,面露不善的表情对着两人说道,“二位,我家老爷有请!”
    听说他们买下了张元彬,一听到消息,张家就派人来阻拦他们。
    林月兰挑了挑眉头,嘴角抿着似笑非笑的笑意,她状似疑惑的问道,“你家老爷有请?你家老爷是谁,我认识吗?南大哥,或者是你认识的?”林月兰转过头很是疑惑好奇的问着蒋振南。
    蒋振南十分配合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认识什么老爷少爷的?”
    林月兰这下歪着头很是疑惑的道,“你不认识,我不认识,这就奇怪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爷有请是哪位神圣啊?喂,你家老爷到底是谁啊?”总之,林月兰就是装糊涂。
    这个小厮鼻孔朝天很是高傲的说道,“哼,我家老爷就是安定县三大家族之一的张家,张兴旺老爷!”张家可是安定县三大家族之一,作为一个奴才也是有高傲的资本。
    林月兰立即了然的点头,说道,“哦,原来你家老爷是张家老爷子啊。”
    这个小厮依然鼻孔朝天,对着林月兰和蒋振南就是“哼”的一声,很是不屑与轻蔑,仿佛他们能与那个所谓的张老爷是多大的殊荣一样。
    只是,随即,他的脸色铁青起来。
    “可是,你们家是不是三大家族之一,你家老爷是不是张老爷,与我何干?”林月兰嘴角带着讽刺和嘲弄的说道,“他说想要见我们,我们就要屁颠屁颠去见他?啧啧,你去回复你家张老爷吧,就说我林月兰没空,等哪一天我空时,我就会去见见他这个三大家族之一的张老爷!”
    小厮听罢,气得脸色铁青。
    他怒指着林月兰怒不可遏的喝道,“你……你太放肆了!你可知道得罪我家老爷,有什么样的后果?”
    林月兰“嗤笑”一声道,“呵呵,什么样的后果,我林月兰都接着!南大哥,我们走!”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这个小厮气得直跺脚,最后,只能气势冲冲的往张府跑,向那个张老爷汇报去了。
    张府
    一个一脸胡子身着绫罗绸缎的中老年男人听到小厮的汇报之后,脸色铁青,眼底的神色灰暗不明,他厉声的问道,“她真的这么说的吗?你真确定她才十二三岁?”
    小厮一脸怒气添油加醋的说道,“她真这么说的。她说,哼,那个张老爷是谁啊,我认识吗?想要我去他啊,那行,等着哪天我有空了再说。哼,老爷,您听听,她一个贱丫头这么不把老爷您放在眼里。老爷,我们必须给她一个教训不可,不然,那张元彬可能就会逃出您的手掌心啊,老爷!”
    张元彬就是那个卖身葬父的张秀才。
    “老爷,您好不容易抢回张家家主的位置,可不能因为这个意外而让您坐下这个位置有任何闪失啊!”
    即使这个小厮不提醒,张兴旺也绝不让任何意外出现,尤其是让那个张元彬逃出自已的手掌心。
    他立即吩咐小厮说道,“你去给周县令下个拜帖,就说我张兴旺要拜访一下他!”
    第202章 掌柜
    周府
    下人拿着一张张府的拜贴递给周县令,说道,“老爷,这是张府老爷的拜贴!”
    周县令并没有立即接过拜贴,则是面无表情的问道,“他是有什么事吗?”
    下人说道,“回老爷,送贴子的下人说,是张老爷有一盆腊梅,想送过来给老爷您欣赏一下!”
    冬天万物凋零,只有腊梅傲雪迎霜,毅立开放,很得一些文人雅客的赞赏。
    只是腊梅也是难寻啊。
    周县令一听说欣赏腊梅,眉眼间微微涌动了一下,沉吟片刻之后,说道,“你去张府回复,就说拜贴本官收下!”
    下人听罢,应道,“是!”
    等下人转身之际,周县令又喝止了,他说道,“等等,张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下人恭敬的回道,“张家的张秀才卖身葬父,听说是被你来我往酒楼有关系的一个神秘孩子给买下了。”
    听到这个消息,周县令的眼孔猛得一缩,有些不可思议的道,“张元彬卖身葬父,还被你来我往酒楼有关系的神秘孩子买下了?”那个孩子最有可能的就是林月兰了。
    除了她,应该没有哪个孩子这么大方这么有魄力的花钱买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下人恭敬的应道,“是!”
    周县令摆了摆手说道,“你下去吧!”
    他现在估摸着张兴旺给他下拜贴,可能就是张元彬被林月兰买下之事。
    不过话说回来,林月兰要买下一个书生做什么?
    要知道一个书生,只要卖身为奴了,不管他有多好的才华,以后有多前途,也因此被阻断了,所以,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买下来,难道真是当奴才用的吗?
    周县令心里分外疑惑了。
    这边张元彬拿过林月兰给的二十两银子之后,风风光光的把他父亲的后事给办了,之后,再去县衙报备,他与安定县的张家无任何关系,以后是生是死是穷是富都与张家无任关系了。
    这事,他这样子做算是多此一举,但是张元彬心里有恨,为了防止以后多出事端,就算多此一举,他也要这样做。
    这件事传回到张家之后,张家人立即露出不屑和轻蔑,说道,“哼,他就是想要故意引起我们张家的注意,以为我们会反悔,重新把他接回张家吗?这简直是做梦!”
    至于张家人何种态度,张元彬现在根本就管不着。
    三天之后,他提着一个小包袱,径直来到了你来我往酒楼。
    “什么?让我当酒楼掌柜?”张元彬一脸惊讶的看向林月兰,眼底似乎很不敢相信。只是突然间他对自已不太有信心的说道,“可是,以前我只会读书啊,对于酒楼算账管理,我可是一窍不通啊?”
    林月兰说道,“不懂可以学啊!我这你来我往酒楼正缺一个掌柜,你来就刚好来当这掌柜。”
    张元彬还是犹豫着没有自信,他说道,“可是……可是……”可是他真的一点都不懂商业的东西啊,难道就要这样赶鸭子上架吗?
    可是瞧着林月兰凌厉的双眸,张元彬吞了吞口水,有些兢兢业业的说道,“好吧,我尽力可为!”反正不懂可以学习嘛。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这就对嘛。哦,我先跟你说请楚,你现在还是自由身,我只是聘请你过来当掌柜的。
    我现在先给你三个月的考核试用期。
    至于工钱,试用期三个月,一个月一两银子,每个月发工钱时,扣除一半还债,另一半给你。
    三个月试用期过后,如果考核通过,就继续留下来当掌柜,工钱翻倍,不过仍然是按扣一半发一半的方式。
    不过,如果三个月后,考核未通过,那对不起,我只能按着当初你卖身葬父的原因,卖身于我当奴才了。”
    这是在告诉张元彬,当不了掌柜也得当了,否则,就真的成了一个卖身的奴才了。
    但之于张元彬来说,他现在还是自由身,没有比这样一个更好的消息了。
    为了不让自已失去自由,这三个月,无论如何,他都要学会如何当好一个酒楼掌柜。
    张元彬抱拳对着林月兰很是感激的说道,“多谢东家,我这三个月一定好好学习如何当一名酒楼掌柜的。”
    他感激林月兰,是因为明明林月兰买下他当奴,这奴同样可以做她手下,当一名掌柜的,可偏偏林月兰还是给他自由身,保他良籍,这样的大恩大德,他没齿不忘!
    他再弯腰对着林月兰感谢的道,“林姑娘,您的大恩大德,元彬没齿不忘,以后我一定尽心尽力做好本职工作,不让您有任何后顾之忧!”
    林月兰对于张元彬的识趣和识体算是比较满意,她点头应道,“那本姑娘就看你的表现了!”
    张府
    “老爷,老爷,”小厮匆匆忙忙的往屋子跑,一边跑,还一边毫无形象的大叫道,“老爷,老爷,奴才打听清楚了,奴才打听清楚了!”
    张老爷从一个小妾的屋子走出来,衣裳都还没有整好,是小妾一边走一边给他整理,带着嗲声娇气的说道,“老爷,这奴才也太没规矩了吧。不知道老爷您要休息吗?就这么大声嚷嚷的过来。”
    随即,她转头大声训斥道,“张三,你还有没有规矩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张三脸色一白,立即低头道歉急切的辩解说道,“对不起,三夫人,奴才有急事汇报给老爷,失了礼仪,求三夫人原谅奴才一回!”
    三夫人目前是最得宠的一个妾室,他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不然有得骨头吃。
    三夫人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样的急事,需要打扰到老爷的休息时间来汇报?”
    这奴才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三夫人,再瞧向张老爷,“这……”
    张老爷却摆了摆手对着三夫人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张三,你过来!”
    说完,张老爷朝着的方向,则是书房。
    一进书房,张老爷就严厉威严的问道,“你打听到什么了?”
    奴才回应道,“老爷,张元彬不是被那孩子买下,而是被聘请到你来我往酒楼当掌柜。听说,那孩子给出的二十两银子,是从他每个月的工钱上来扣。”
    张老爷眉头一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你来我往酒楼到底与那孩子是什么关系?为何那你来我往酒楼的东家随着那孩子胡来?”
    让一个不曾涉足过商业,一个书生去做掌柜,这事是开玩笑的吗?
    小厮有些犹豫的汇报道,“老爷,奴才还打听到,这你来我往酒楼,实际上就是那个孩子给开的。”
    “什么?”张兴旺惊讶不已,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你确定那么大的一个酒楼,真是那个孩子给开的?而不是那孩子背后之人开的?”
    小厮摇了摇头道,“老爷,奴才打听到的情况,就是这样的。那个孩子叫林月兰,是林家村一个农家女,她背后没有任何背景的。”
    张兴旺立即想到一个关键事,他急速的问道,“那她与周文才和周县令到底是什么关系?”
    谁知小厮却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道,“老爷,奴才并没有打听到她与周公子或周县令这间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听说,每一次她进城时,都是周公子亲自招待的,而且据说这你来我往酒楼的位置,也是周公子亲自找的。”
    他这一说,更让张兴旺觉得周文才和周县令之间的关系扑朔迷离,但是为了以绝后患,他又必须要理清这个叫林月兰的人与周县令到底有什么关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