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一愣。“道理是这样,可是,曹操早晚还是要对付我们呀。而且在此期间他不断地千方百计的削弱我们,就如同将儁义留在许都。”
张炯觉得还不够,接着说道:“今后,我们再不会像在官渡那样与曹操正面并肩作战,哪怕就是结盟,也只能策应!”
张炯说的没错,到这种地步,周仓是否成为曹操的附庸已不重要,也无济于事,周仓现在只要保持表面上与曹操的联盟,相互不下套,而且还要在稳住曹操的条件下扩大自己的利益。也就是说,不能再让曹操向自己下黑手。
“这个主意有点意思。看来过些日子,我又该去许都一行了。”周仓说道。
周文微微皱眉。“主公这次亲自去许都,我不反对,但不在这一时,而且以后主公不可轻离徐州,有时派遣使臣即可。现在主公贵为一州之主,这么做无可厚非。”
周仓和张炯认为很在理,周仓在陶谦手下时就曾有担当使臣的经历。周仓去许都很危险,不排除会被曹操扣留。
“再说第二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前几天,咱们说的在徐州之外,咱们再找两处后手,也就是辽东和琉球。”
“嗯,这我已交代甘宁和徐盛,辽东那边看来可行,甘宁不日将赶赴东莱筹办此事。”周仓忽的又想起两人劝告自己如何安抚手下将军的问题,自己当时没有把兵马司交给徐晃,看来当时是对的,否则甘宁未必心悦诚服。“筹划辽东和琉球之事,列入一等机密,除咱们三人、甘宁、徐盛,其他人不得透漏!”
“上次咱们说到兵马司,我考虑几天决定将兵马司改为参谋司,专门参谋军机,制定用兵方略。人员有咱们三人,加公明和兴霸,公明任陆军都督,兴霸任水军都督。”
“主公高见,我等佩服!”
周仓的改组,既加强自己对军队的掌控,水路两军都督的设立,也避免了徐、甘两个人的竞争,并扩大了张炯、周文的权势,当真是好主意。
“琉球那里还没有眉目……”周仓又看着张炯,看的张炯有点发毛。
“子明是否可以出使一趟江东呢,一来与孙权示好,二来打探琉球的讯息?”
“去没问题,可找个什么借口呢?”总不至于自己腆着脸去见孙权吧,那要是孙权不见自己或者将自己赶回来,那丢的不是张炯的面子,而是徐州和周仓的脸面,
“我听说,袁术之子在江东,你以旧臣的身份,以问候旧主的名义去见他,通过袁耀去见孙权?”
“主公万万不可。”周文急了。“那子明的身份就要曝光。”
“子明就说是被我所掳,趁机可以亮明身份不好吗?”
“那,那个东西怎么办?”
那个东西?呃,把传国玉玺的事情忘记了,那玉玺的事情不就露馅了吗。周仓一皱眉,周文把这个看的很重啊。
“我把玉玺给曹操,给他加个码,如此一来,曹操是不是会更加信任我呢?”
周仓倒是不怎么在乎,后世的人还真看不上这个只是象征的物件。历史上南宋之后,传国玉玺下落不明,忽必烈、朱元璋还有福临不照样做皇帝?“不过一个死物,能排上用场为何不用?”
“话是如此,可,可那是玉玺啊。主公三思。”周文还是痛心疾首。
“虽说可以探望袁耀为借口,可是我们与江东已经结仇,如何跟他示好?”张炯适时的转化话题。
“在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相信这一点孙权能够明白,再说结仇的是孙策,不是孙权,他江东跟荆州还有杀父之仇呢。对哦,就用这个为契机。”周仓说道。
“当初,是孙策起兵攻打我军,我们是被动防御,因此错先在他,所以不能把他的失败怪在我们头上,我们可以放归一部分当初纳降的俘虏以示诚意。然后,可以再把祸水引向荆州,你可以答允孙权,如果他起兵江夏,我们可以派兵援助。”
“主公高见,这样的话,孙权无话可说。”张炯拿到周仓的底牌,信心暴涨,这么多优惠条件,江东没有理由不答应。
“另外,可以跟孙权商议,徐州与江东开通商贸,互通有无。但是,军事用品不在此列,孙权要是想要窥探马镫或者战船,可以告诉他,让他与曹操谈,我们无权将这些与江东互通。”
“主公说的是,我还担心孙权提出无理要求,推到曹操那里最好不过。”
周仓暗自想,幸亏平时新闻没少看,知道贸易和军备竞赛是怎么回事,半瓶子对外交辞令应对现在的局面绰绰有余。
“主公,玉玺真的要送给曹操吗?”周文哭丧着脸问道。
“元芳的心思我懂,可是你想想,我留着玉玺又有何用?消息万一透漏出去,那不是引火烧身吗?”周仓不想给周文留下心结。“当初,孙策为从袁术处借兵,并出兵江东将玉玺让给袁术,我为什么就不能让给曹操?一块玉玺能给我们争取数年的发展时间,值了!”
周文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张炯跟自己还不一样,认识自己的人大部分已经死了,自己更名改姓容貌和口音也有变化,认识张炯的活人太多,张炯身上还有大秘密,要是消息泄漏那必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袁术之子还活着,他随时都有身份曝光的危险,那玉玺的下落必定会浮出水面。
天大的事情不能怀着侥幸心理,周文只好惋惜的叹气。“主公认为曹操得到玉玺是私自藏匿还是交给天子呢?”
“我们正好探一下他。”张炯嘿嘿一笑。“我巴不得他自己留下,我们就可以与他彻底决裂!”
“好,既是如此。子明,你准备一下就出使江东。”周仓忽然一拍额头。“子明还要晚两天再走。周富说曲阿的婚事已经准备就绪,婚期定在后日,喝了喜酒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