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钱不高,只是多用些工匠,再就是晾干需要些时日。”陈矫回答道,“三五工匠、十余杂役,每日可造百刀以上,二十日后可有收获。因为时间,主公手中的还不是最终良品。”
周仓点点头,“原来如此。”
“徐州桑树甚多,足以满足徐州所用。”糜芳说道,“我还令人每树只取一段,不伤及树木生长,来年可以再取。”持续发展才是硬道理。
能人!见识周仓的学问,崔钧对周仓的手下开始点评。传闻糜氏本是徐州富商,富可敌国,不成想还有此等才能。
“竹帘已经办妥,三日内就可运抵,到时候就可大量生产。”张晋说道,“请问主公,是只生产桑皮纸还是三种都生产?”
周仓说道:“主要生产桑皮纸和草纸。”唉,来到三国,周仓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擦屁股,那就是一种煎熬,现在好了,有了草纸再不用受苦。
周仓想着竟情不自禁笑出声来。众人只以为是周仓高兴,若是让他们知道周仓是在想拿草纸擦屁股,恐怕会骂娘。至于还要生产草纸,他们只以为是因为稻草的材料多,既然除了烧作肥料没有别的用还不如造纸,这些纸价格虽然质量差点,但会更便宜,适合家境不富裕的人。
“桑皮纸?”崔钧沉吟道,“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俗?不如起名周君纸或者辉候纸?”在他心中,应该有个气魄的名字,而用周仓的名字最好,仓纸明显不好听。
周仓摇摇头,“这又不是我的功绩,就算有我一份努力也不该以我之名。”
“要不叫徐州纸?”陈矫问道。
周仓沉吟一下,“天子东归改号建安,不如就叫建安纸吧。”
“建安?这名字好!”不仅名字好,周仓没有用自己和徐州的名字来命名,而是用天子年号命名,令崔钧肃然起敬。此人见识卓著,胸怀博大,是个好主子。本来是抱着来游历的心思,现在他真的想留在徐州施展自己的才学。
“你们三人立下大功。我已令陈到和元芳商议勋章之事,给赏你们玉质一级勋章一枚。所有的工匠赏金三两,杂役赏钱一千。”周仓说道。
“谢主公。”陈矫三人大喜。到目前,还没有在任的官员得到勋章,也就是说他们三人将是同时获得此殊荣的第一人,并载入史册。杨锐很知趣的在一旁赔笑不发一言,令周仓对他刮目相看。
徐州这么有钱?工匠还能赏?金三两,钱一千?也就是说金指的是货真价实的黄金?崔钧三人有点惊呆了,要知道在这个时候所说的金实际上是铜。
“请问周使君玉质一级勋章是何物?”石韬大为不解。
“哦,这是我徐州为奖励对百姓对天下特殊有功之人而设置。玉质勋章共分五级,一级为最低,五级为最高,目前只有华佗先生获得玉质三级勋章。”周仓故作平淡的说道。
这一下又把三人震惊,徐州还有这种奖励,那天下的能人还不齐聚徐州?华佗什么人,那可是天下闻名的神医。
周仓接着说道:“另外徐州还设有铁、铜、银、金三种勋章,专门授给有功之人,每种各分甲乙丙三级,目前只有华雄将军获得金质丙级勋章。”
华雄那可是破乌巢败袁绍的首功之人,获得金质勋章当之无愧!崔钧暗想,看来这些勋章的发放很严。只是为何获得勋章的都姓华呢?
“三位要是留在徐州,说不定不久就可得到一枚勋章。”周仓趁热打铁,诱惑三人。“我徐州彭城、下邳两郡正缺郡守,可是虚位以待啊。”
现在轮到陈矫不淡定了,这三个什么人,会有如此才学,一来徐州就会让周仓以郡守的位子相予。
“使君如此抬爱,我们如何担得起?徐州人才济济,只怕我们力不能及啊。”
有门,没有直接推辞,不枉自己费这么多的口水。“荆州四友当不起,谁当得起?”
荆州四友?崔钧一愣,什么时候有这个名号,明明我们只有三个人哪。
周仓也觉得自己说漏嘴,赶紧补救道。“可惜元直不在,否则定要讨教一番。”
哦,原来说的是徐庶啊。周仓竟然这么了解我们几个?荆州四友这个名字还真不错。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大事要劳烦三位,再过半个月就是徐州首次大考,想请三位做评委,不知意下如何?”
“固所愿而,不敢辞也。”
“那好。恶来,你带三位先生去学院见孙乾院长,就说是我请来的评委,请他先安排三位在学院住下。除华佗先生那里,三位先生可以随意走动。”周仓又略带歉意的说道:“三位有所不知,华佗先生将他的药方视为禁地,即便是我也不能随意进入,并且那里有许多各种病人,你们懂得…….”
“理应如此。”三人已经很满足。华佗那里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被染上什么病可不是开玩笑,还是躲着点。
“不过要是有什么需要,三位可请华佗先生问诊。”
典韦带着三人和他们的随从离开,走出没几步,石韬突然回头说道:“周使君,每月一坛兰陵美酒可是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周仓说道,“外加一刀建安纸,一刀为百张。不过嘛,要从下个月算起。”
石韬哈哈大笑不再说别的,拱手而去。在三个人还想从典韦那里套点话,无奈典韦在生人面前就是个闷棍,什么也不说。三人只以为典韦是员武将,生性如此,并没有在意。三人更期待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徐州学院和孙乾院长。
“纸已造成,以后的生产就交给商行,张晋务必在大考前五天赶制出来万张送到学院交给孙乾院长。”
“是,主公放心。”张晋说道,“只是刚才所说的美酒和一刀建安纸?”
“哦,是我答允他的。”周仓随口答道,转念一想,不对!张晋不是这个意思!“回头我跟财税司说,钱由他们出,商行的账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