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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嗯。”纪曜礼到玄关处换跑鞋。
    林生忙跑过去拉住他,“这么晚跑步好危险的,要不改成别运动吧,我有一个建议,保准你喜欢,又能减肥。”
    纪曜礼闻言,心跳加快,我喜欢的……运动,莫不是?
    “那快开始吧。”他迫不及待地道。
    果然,林生牵着他的手,往卧室走去。进了卧室,纪曜礼反锁上了门,然后撒开林生的手,拉开衣柜,心里琢磨着,今晚该宠幸哪一个套套呢。
    美滋滋地想得正开心,林生过来把衣柜的门关了,“不用这个。”这个运动不需要借助外部健身器材。
    纪曜礼迟疑了,“不用?”那摩擦力怕是有些大吧,他怕伤着林生了。
    “不用不用。”在纪曜礼看来,林生非常不想用的样子,仔细想想,也是,俗话说得好,没有人愿意戴着手套抠鼻屎,手指不舒服,鼻子也不舒服。
    “那我等会轻一点,尽量注意些。”纪曜礼一脸疼爱地看着他。
    林生摆摆手,“没事,重一点也可以的,力道都依你,你开心就好。”
    纪曜礼又惊喜又意外,没想到我们柔弱的生生,内心竟然这般的狂野,他是不会重的,要照顾到林生的身体。
    “一会儿我上你下,我压着你,你悠着点,我怕我压不住你。”林生脱了鞋上床。
    纪曜礼实在是没想到啊,瞪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那你自己动吗?”
    林生坐在床上等他,“我动个什么?你自己动。”
    纪曜礼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林生还是那个害羞的林生,毕竟第一次,还是传统一点的姿势比较好,以后再解锁新姿势吧。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脱衣服啊,还穿着准备出门的外套,怎么做?”林生催促道。
    “这么心急干什么嘛。”纪曜礼嘿嘿直笑,三下五除二地开始脱衣服,脱到只剩打底衫和打底裤,还欲继续脱。
    林生叫住他,“行了行了,不用脱了,这样就可以了!”
    纪曜礼扯着裤腰带的手一顿,“这怎么做?”穿得这么严实。
    “你不会做仰卧起坐吗?”林生惊讶地问。
    纪曜礼石化—
    仰!卧!起!坐!???
    林生嫌他慢,把他拽了上来,把呆若木鸡的他推到,压在他的脚掌上,“快呀,动起来,不是你吵着要减肥吗?”
    纪曜礼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弓起腿,把两手放到耳朵侧面,像只蚯蚓一样在床上扭啊扭啊,浑身上下都写着不情愿。
    “快点,你会喜欢的。”林生挠了挠他的脚掌心。
    喜欢什么啊,他是傻子吗怎么会喜欢这个?
    纪曜礼气愤地做了一个仰卧起坐,脸抬到和他平齐,“你是哪门子看到我喜欢了……唔。”
    林生微微倾身,给他亲了一口。
    林生俏皮地笑笑,“做一个,亲一下,喜欢不喜欢?”
    纪曜礼懵了两秒,张了张嘴巴,就是蹦不出不喜欢三个字,这小妖精,真会哄人。
    他开始飞速地做仰卧起坐,同时还傻笑地讨价还价:“能不能再深入点?”
    第46章
    “不可以。”林生拍了拍他的膝盖:“运动要专心。”
    纪曜礼又不乐意地扭了扭。
    后来, 林生的嘴巴都被纪曜礼亲肿了,后者喘着气,丝毫没有放过林生的打算,又把林生推到在枕头上躺着。
    在他身上做俯卧撑,这次自作主张, 做一下, 亲半分钟。
    林生被他闹得哭笑不得,“你不累吗?”
    “不累, 这样的小游戏我可以玩一晚上不睡觉。”纪曜礼运动时小臂上的青筋突显, 锁骨也比平时更加深邃,他身上散发着热意,连带着林生的腹部也有些燥热。
    扑通、扑通的, 林生发现自己心跳得很快。
    很多东西, 在二人这样的朝夕相处中,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林生最渴望的不是名誉, 也不是金钱,而是家的温暖,纪曜礼的出现恰好满足了他那强烈的渴望。
    除了离世的爸爸妈妈,也很久没有人这样毫无保留地对他好了,一开始, 林生把纪曜礼视作老板, 视作兄长, 视作亲人。敬他, 仰望他,同时也戒备着他,林生没有信心自己能长久地吸引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似乎不可能永久地为谁驻足。
    但他每天都能感受到,纪曜礼对自己的爱更浓烈了一些,这种情感不是与日俱增,而像是纪曜礼一直压抑着,怕吓到他,惊着他,一点点释放一样,让他很舒服,从来都不会有负担,每天都活在他浓情的羽翼下,林生觉得自己快要幸福得溺死过去。
    幸福得甚至不太真实,好像在做梦一样。
    喜欢上一个人,脑子里不会最先反应,最先反应的是身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自然而然地再也没有称纪曜礼为您。
    一颗心已经完全向纪曜礼敞开,不同于以前的感激,他现在总是会很渴望纪曜礼的身体,尤其喜欢纪曜礼这样不知餍足地亲吻自己。
    他以前不懂,恋爱的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是不是太没有了趣味了一些,现在却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是再快乐不过的事,连凑在一起给对方剪手指甲,都是件让人不由自主就会微笑的事。
    嘴里说着不累,但身体总是有极限的,纪曜礼趴在林生的身上,窝在他的颈窝里,不住地喘气。
    林生伸手抱住他。
    刚刚进房的时候,纪曜礼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呢,故意装作不知道,想逗逗他,看他那憋着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
    这人该有多喜欢我啊,林生开心坏了,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已经趁机把两个人的手机都静音了,现在谁都没法打扰他们俩了。
    “宝贝~”林生在纪曜礼耳边吹了口气。
    纪曜礼没有回应。
    林生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宝贝?”
    纪曜礼依旧没有理他。
    林生觉得奇怪,把纪曜礼的脑袋往上抬了抬,这人竟然睡着了???还睡得像头猪一样。
    林生:“……”
    他黑着脸把压得老重的纪曜礼推到一边。
    ……
    大年二十九,天还未亮透,林生就去了剧组,还是约着和苏子涵多练练歌。
    虽说这几日和苏子涵在练音室,得了徐老师的加强培训,俩人配合得极为默契,舞台动作也排好了,一切准备就绪。但眼看着明天就是跨年演唱会的彩排了,二人还是希望能做得更好。
    沿街的路灯上系满了红彤彤的灯笼,年味十足。
    刚踏进化妆室,林生瞧着苏子涵正在逗腿上趴着的猫,林生挑眉笑了下,最近只要见着苏子涵,除了拍戏的时候,他基本都是在抱着煎饼的。
    一开始的时候,他边抱边哆嗦,非常害怕煎饼抓自己,林生看不下去了,说要帮他抱,他还不乐意,说抱煎饼是他的义务,不能假手于人。
    林生瞧他明明是宝贝着不舍得让别人抱的样子。
    林生记得煎饼,就是安谦先前捡的那只小狸花猫,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苏子涵这儿了,这样一想,那二人最近确实走得挺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展的友谊。
    苏子涵是个安静的性子,煎饼在他身边养着,性子也变成慢悠悠的了,他此时正用指头顺着煎饼的背,自言自语道:“刚吃了小饼干,顺顺气儿,别噎着了。”
    煎饼温顺地在他的指头上蹭着。
    林生玩心起来了,大步走过去,吓唬他,“哎呀,我的妈啊,煎饼也太可爱了,我一直想养猫的,子涵哥,要不把煎饼给我养吧,原本安助理也是这样打算的来着。”
    眼看着林生的手就要摸到煎饼,苏子涵的身子一旋,把背对着他,“你没时间养,煎饼跟着你会受罪的。”
    林生跨到他面前,不乐意了,“我和你一样都在拍戏,档期排得还没你满,怎么你有时间我就没时间了?”
    苏子涵想了一会儿,说不过他,“它……它更喜欢我一点。”
    林生朝煎饼叫了声“咪咪”,煎饼一副要跳到他怀里的样子,林生笑了,“她好像更喜欢我哦。”
    苏子涵轻轻点了一下煎饼的脑袋,亏他还养他好几天了,小白眼狼。
    林生捏着煎饼爪子的肉垫,“我记得你刚养它的前两天,天天嚷着说要把他送人来着,给我不正好吗?”
    苏子涵咳了咳,“你记错了,不是我。”
    林生觉得新奇,笑看着苏子涵。苏子涵因为年龄比他们都大上一些,不爱说话,所以也不怎么合群,有人什么事一般也让着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样耍赖皮的样子。
    这时,苏子涵的经纪人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两份早餐,对林生打了声招呼,“组里送早餐的餐车来了,你的那一份在壮壮手上。”
    林生立刻起身,出去找壮壮,吃饱了唱歌的中气也能足一些。
    今天剧组的早餐恰好也是煎饼果子,苏子涵揭开包装袋的时候,煎饼看他手里的食物,眼睛都直了,一直拿小爪子挨着苏子涵的手臂。
    “你不能吃这个,这是你的同类。”苏子涵正儿八经地和煎饼解释着。
    经纪人一副看外星人的神色看着他,以前的苏子涵,是见了这些猫猫狗狗都要绕道的人。
    煎饼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看得苏子涵满面笑容,忽地想到什么,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发给安谦,打字道:
    “煎饼想吃煎饼。”
    煎饼的脑袋趁机凑了过来,苏子涵连忙把手里的食物举到头顶,“啊哈,等我问了你妈妈能不能吃,再给你吃。”
    经纪人的表情越发怪异,她最近发现苏子涵和安谦似乎在玩奇奇怪怪的爸爸妈妈游戏,俩人还把一只奶猫当宝宝?
    这和以前的苏子涵太不一样了,真不知道这个安助理到底是给她家艺人下了什么蛊?虽然说最近确实觉得苏子涵比以前更加有人情味了,但身为经纪人,她还是得提醒他:
    “子涵,你和那个安助理,最近走得挺近啊?”
    苏子涵想了想,他和安谦手机聊得多一些,见面的时间很少的,偶尔就是纪总来见林生的时候见见,算不得很近,“还好吧。”
    经纪人憋了好几天一直想说的,决定不拐弯抹角了,“子涵,你和安助理玩玩可以,但不要动真感情,你应该知道的,你今后应该找个圈内的人,互帮互助,走明星夫妻的路线事业才能更上一层楼,那安助理虽然是薰霖的人,但怎么说也只是一个打工的……”
    “我知道的。”苏子涵打断了她的话,煎饼觉察到爸爸不开心了,舔了舔他的手指,苏子涵把它往怀里紧了紧。
    经纪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没有,嘀咕着,“你知道就好。”
    ……
    下午四点半,摄影棚对街的川菜馆内。
    韩尧桌前的菜一筷子都没有动过,他手机的电却已经消耗了一半 ,一遍一遍地打着电话。
    他满脸阴霾,紧抿着嘴唇,周遭气压低得可怕。今天他没有特意遮瑕,脸上的淤青十分明显,进来的客人都不敢坐他身边,而收银台的老板已经观察他了好一会儿,生怕他在店内闹事。
    他没心情理会旁边人的眼光,现在打的这个电话也没人接,他实在忍不住大骂了句:“艹!”
    旁边的客人被吓得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