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闻言,神sè一震。
君无邪实力确实是强,但竟然强到了沒各大势力联合起來,还要强大十倍的地步。
这如何可能。
单单一个千锦城,最大的势力风雨楼中,就有一位合体后期的聂长空,一座城池,少说也有数位合体期修者,这周边十座城池,说起來合体期修者还真不少。
君无邪何德何能,能比这些大势力还厉害十倍。
如果真有这么厉害,为何之前眼光还要放在他这个凝神期修者身上,这岂不是太掉价了。
最离谱的是,他们三位合体期修者,被自己灭了两位,君无邪自己都是狼狈逃窜,肉身几乎被毁,有可能已经是夺舍孟义。
这样的人,有何资格。
“莫非他背景强大。”林暮不由问道。
徐虹连连点头:“他背景不仅强大,而且非常神秘。”
“哦。”林暮好奇道,“说來听听。”
“君,这个姓异常罕见,天地君亲师里面,除了天地之外,君排第一位,敢姓君的,想想该会强大到何等地步。”徐虹道,“我们锦绣界,就有一个异常神秘的君家,据说君家第一高手,就是整个锦绣界的最强者,一界至尊。”
林暮神sè一动,连忙问道:“难道这君无邪就是來自君家。”
“他在君家是什么地位。”林暮连忙问道。
锦绣界最强者,无疑要比聂长空还要厉害很多,他若是费尽心思击杀了君无邪,岂不是惹了一位强敌。
这个强敌,是他现在根本无法抗衡的,弄不好,别说是他辛苦打下的这些基业保不住,就是自己的xing命,都是危险了。
“君无邪在君家,据说只能算是外门,连嫡系都算不上。”徐虹道,“但是他的实力,在整个君家小一辈中,足以算得上是前三。”
“如此说來,君家合体后期以上修为的修者,都是有不少。”林暮彻底震惊了。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君家到底有多强大,我们都只是见过冰山一角,从未见识过其真正的实力。”徐虹开口道,“传闻,如今锦绣界的君家,都不是君家的本源,而只是其中一个分支,具体如何,众说纷纭,不好明辨。”
锦绣界最强者,竟然只是君家的一个分支。
林暮心中又是一惊。
这些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他之前完全是沒有想到。
“照你这么说,这君无邪我是无法招惹了,只能退避三舍,一味忍让。”林暮难掩火气。
他低调行事,來到锦绣界后,从未主动招惹过他人,甚至在君无邪围杀他之前,他都沒听说过这个人。
结果被人围攻一顿,他还不能反击,这是什么世道。
“也不一定。”徐虹连忙安慰林暮,“君无邪毕竟只是君家的旁支,算不上嫡系,加上他能有如今成就,靠的并不是天资,而是一路击杀各种天才,抢夺他们的宝物和机缘,不然的话,凭借他的天资,想进入合体期,都是够呛,希望渺茫。”
徐虹话中带着酸味,他好歹掌管一个势力,父亲也是合体期修者,家学渊源,但此生晋升合体期都是希望渺茫,君无邪这样的人,修为都达到了合体中期。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君家一直自诩名门望族,行得端做得正,如果君无邪真是靠着正大光明手段修炼到如此地步,肯定会被君家破格收为嫡系,但他做法太令人不齿,纵然是修为能排到君家小一辈前三,至今也只是一位旁支。”徐虹分析道,“由此可见,君家对他也并不是十分看重,说不定若不是看在同族的份上,都已经替天行道,亲手将他击杀了。”
徐虹望着林暮,“要我看,你就是正大光明击杀他,恐怕君家也不会找你麻烦,但这毕竟是有风险,万一君家动怒,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你纵然天资绝世,也要修炼数千年,方有望和君家第一高手比肩,抗衡,我觉得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
“若是无人知晓呢。”林暮沉吟下,忽然道,“与君无邪一起的两位合体期修者,都已经是葬身雷海,我只要悄无声息将他击杀,届时有谁知道,君家都不会知道我这号人,更别说怀疑我了吧。”
“话虽如此,但天下沒有不漏风的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徐虹皱眉道,“我真不愿见你因为一时怨气,就招惹大祸,这时忍耐躲避一些,将來待你腾飞,莫说是一个君无邪,就是整个君家,你也不怕,届时再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岂不快哉。”
林暮微微一笑:“说得在理,我们见机行事便是,我也只是怀疑,说不定只是我多心了呢,君无邪早已从雷海中遁走,孟义并未被夺舍,这都是很有可能,只要以后君无邪他不再來招惹我,我不去主动找他麻烦便是。”
“若他不知悔改,再來招惹,我绝不会忍让退避。”林暮郑重道。
有些时候,原则要比理智更加重要。
人,都应有所坚持,不屈服,不畏惧。
作为一个剑修,若是心中有了惧意,那还算什么剑修。
自从领悟剑域之后,林暮心xing也是不知不觉被影响,这种影响,使他变得更为坚定,但行事也就沒以前那么圆滑,从情理上讲,这样的心xing,是肯定要吃亏的。
但他一直以來的追求,就是潇洒zi you,大自在,随心所yu,如今到了剑域后期,理应该有所进展了,即便做不到完全的潇洒zi you,随心所yu,也要有自己的坚持。
忍气吞声,这不符合他现在的心xing。
徐虹暗叹一声,微微摇头,随即道:“不若我们去看看这位孟义,到底是否被夺舍吧,我算不上见多识广,好歹也是见过一些世面,若是他真的被夺舍的话,这么短时间,元婴和肉身应该还沒有完全融合,或许能够看出來一些蛛丝马迹。”
“若是他真的被夺舍了,你别再用他就是了,以免他浑水摸鱼,摸清你的底细,但也尽量别与他动手,装作是不动声sè,随便找个理由将他打发走吧。”徐虹劝诫道。
“看看再说。”林暮当即转身,带着徐虹,离开徐府,前去找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