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明星稀,这里没有电,也没有电视,更没有什么夜生活,宁采臣躺在床上,和衣而睡,月光从窗户外面投射进来,洒在床上,洒在床脚下,闭着眼睛,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堵得慌,难以入眠!
他想了很多,以前、现在、地球、神州,这个世界,最后,他又想到了宁山,和天黑的一幕,心里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有些发堵,还有羞愧,也不知道是为身体的原主人羞愧还是为自己羞愧,偌大的一个男人,有手有脚,却还要靠别人养活,真的让人脸色发红,想想宁采臣都感觉脸红的厉害!
“得尽快赚钱了!!”
最后,宁采臣幽幽一叹,他看的很透彻,归根结底,现在的的当务之急还是一个字钱!有钱了,眼前的问题迎刃而解,没有钱,一切都是扯淡,想太多也没用,世界不是唯心主义,不是思维决定存在,因为你想,就会得到,最主要的还是要去做!
怀着这种想法,宁采臣慢慢的感觉自己眼皮越来越重,不过他感觉自己是迷迷糊糊的,睡得不踏实,感觉自己像是睡着了,但又像是没睡着,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到了半夜的时候,宁采臣彻底醒了过来,怎么也睡不着了,因为天气太冷了!
整个梁国都出于神州偏北,黄河以北,如今已经进入十一月,白天出太阳温度还好一点,但是到了晚上,温度就冷的厉害,估计也就是几度,甚至零下几度,宁采臣庆幸,这里不是和上一世的地球一样,不然按照地球的南北温差,进入农历十一月,马上就要进入腊月的温度,不零十几度、几十度才怪!
不过饶是如此,几度的温度也伤不起,窗户也是通透,时不时的灌进来冷风,床也不像个床,就是铺了一层甘草上盖一张席子,被子是又薄又破又冷,估计比地球上南方夏天盖的那种薄被子还要薄一分!
为什么就没有空调呢?为什么就没有棉被呢?吃不饱饭就算了,现在我就是想安安稳稳的睡个觉,这也不行吗?我就是想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难道真的这么难吗?!
好吧,好像还真不能?最后,又一股冷风从窗户灌进来,宁采臣齐刷刷的打了个哆嗦,彻底服气了!
觉是睡不了了,宁采臣下了床,穿好鞋子,走出房间,走到正屋,整个屋子都是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进屋子,让屋子看起来有些许明亮,在宁山的房门前听了听,发现这家伙在打鼾,响声像打雷一样,羡慕的摇了摇头能睡真好!
走到桌子旁,将上面的油灯点燃,这种油是特制的,用山里的一种枞树油制成,没烧的时候会自行凝固!
拇指大小的火苗升了起来,站在火苗旁边,能感觉到火苗的温度,随后,方明又将今天下午从纪府哪的诗经和抄书拿了出来!
既然不能睡觉,就抄书吧,宁采臣心里无奈,睡不着觉,心里有些不爽,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三餐都没保证,抓紧赚钱解决当前的困境才是王道啊!
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需要钱的,就算当初刚刚毕业被房东逼着叫房租也没有这样迫切过!
磨墨!润笔!
拿出诗经原本放在桌子中间,又将一本抄书放在身前,所谓抄书,就是已经按照原来需要抄的书样式、大小、章数装订好了的,唯一的区别就是里面空白,书名和内容需要按照原本抄录上去!
这里已经发明了纸张,却没有发明印刷术,可惜自己也具体不记得印刷术那玩意儿怎么懂的,不然弄出来抄书,自己也就发达了!
心里微微yy的想了一下,宁采臣就开始提笔准备动手!
诗经主要是一部诗歌总集,收录了周朝道春秋战国期间的诗歌,共五百多篇,宁采臣翻开看了看,发现这本诗经与上一世地球上的诗经惊人的相似关雎、蒹葭、采薇。 。这让他有些愣神,似乎这个世界,和地球上的古代中国相似的东西有些多啊!
作为一个书生,宁采臣别的不行,这个世界也没有体系的科举制度,没能考取个功名,但是也算得上满腹经纶,一手字也写的俊逸飘洒,这或许也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留给宁采臣为数不多的好处了,不然连个抄书讨生活的事都干不了
“诗经!”
“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写完书名,就开始写诗经的内容,翻开第一页,写下关雎!
........。。
第二天,旭日初升!
“咦,公子,你昨晚没睡吗!?”
早上,宁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睡梦中醒来,一处房门,就看见正在写字的宁采臣,旁边的油灯还在燃烧,这让他一下子就断定,宁采臣是天还没亮就爬了起来!!
“啊,天亮了吗!”
宁采臣手中的笔一顿,被宁山的话惊醒,愕然地抬起头,看了看窗外,才发现有些刺眼,原来不知什么太阳都升了起来,让他一瞬间有些发愣!
“公子,你没事吗?!”宁山有些担心的看这宁采臣!
“啊,没事!”宁采臣本能的回答了一句,有看到宁山怀疑的看着自己,再次加重语气强调瞪眼道:“我真没事!”
“哦,那我先去煮饭!”
最后,宁山有些狐疑的看了宁采臣两眼,然后就出门洗脸煮饭去了!
“怎么回事?!天就亮了!没理由这么专注啊!”
屋子里只剩下宁采臣一人,但是他自己却眼神惊疑不定起来,看了看笔下,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本书已经被他抄完了!他感觉这其中有矛盾,似乎哪里有些不同寻常,昨晚他自己开始抄书,然后,抄书,然后..
脑中回想,宁采臣发现,自己脑海中只有抄书的事情,甚至抄完的整本诗经他都清清楚楚的记得,但是其他的就想不起来了,包括什么时候天亮的,怎么过来的,难道一直抄书?这只能说明一点他太专注了,但是这种专注又有些不寻常!
放下手中的笔,宁采臣的思绪陷入沉思,一个早上都在想这件事情,包括吃饭的时候,到最后,宁山又拿着柴刀出门了,院子里只剩下宁采臣!
“不对,应该是那里出了一点问题!在写一次试一试!”
站在院子里,摆好抄书,拿起毛笔,宁采臣决定再次抄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