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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游惑想了想,问秦究:“这里有你的监考小洋楼么?”
    秦究:“托你的福,全程监考,没有小洋楼可以住。必须得挤在这狭窄、逼仄、不太干净的地方。”
    游惑假装没听见,绷着一本正经的脸对村长说:“你看着办吧。”
    于闻说:“要不,我、老于、我哥三人挤一挤,都是一家的嘛!”
    mike看了秦究一眼,抵死不从。
    谁看到监考官都怕,数来数去……只有游惑除外。
    ……
    两分钟后,众人小心翼翼看着游惑和秦究走进其中一间。
    刚准备坐下,屋子里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现在是北京时间7:00整,考试正式开始。】
    【第一场考试,听力。】
    【听力原文将于30分钟后开始播放,每道题只播放两遍,希望考生认真答题。】
    【另,禁止考生和监考官发展不正当关系,请重新分配房间。】
    众人:“???”
    游惑:“……”
    系统可能不想活了。
    第18章 听力题┃还他妈有这种操作?!
    等待题目的过程本该是紧张的。
    但系统一句没头没尾的警告,愣是把这种紧张告没了。
    考生们惊呆了,却没人敢乱说话。
    于闻原本想跟进屋看看,现在悬着一只脚,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因为屋里两位大佬的氛围有点吓人……
    游惑看了秦究一眼,又没什么表情地收回视线。
    他顶着一张送葬脸,沿着墙线在屋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发声源。
    那是一只乌鸦标本,僵硬地站在铜架上,翅膀支棱着,鸟嘴大张。
    十几秒前他们刚进门的时候,鸟嘴还是闭着的。
    游惑连腰都没弯,垂着眼皮看乌鸦:“考试系统谁在操作?傻逼话谁设置的?有地方投诉么?”
    乌鸦:“……”
    游惑转过头去看秦究。
    秦究手腕上“滴”了一声,亮了红光。
    他摸着手腕对游惑眨了一下眼:“友情建议,这种事能不问就别问。第一次是警告我不能违规泄密,再问一次,就是你被逐出考场了。”
    游惑拍了拍乌鸦的头。
    乌鸦:“……”
    秦究的眼珠深黑,在游惑脸上停了片刻,才转而看向乌鸦。
    “行,换房间,那我跟那位混血考生住吧。”他盯着乌鸦的眼珠说。
    这次乌鸦静了两秒。
    大家以为妥了,谁知它又突然出声,重复着之前的话:
    【禁止考生和监考官发展不正当关系,请重新分配房间。】
    为了照顾mike,它还用英文翻了一遍。
    mike:“……”
    “或者跟这位?”秦究又随手一指于闻。
    【禁止考生和监考官发展不正当关系,请重新分配房间。】
    “……”
    大家在复读机一样的声音中明白过来,这应该不是针对秦究和游惑,这踏马是把全员当泰迪了。
    于闻悄悄拱了拱亲爹:“这系统受过什么刺激吧?敏感成这样……进一间房就是乱搞,凑一张床那不得子孙满堂?”
    老于:“不准乱讲荤段子!”
    于闻:“???”
    ……
    秦究也走到了乌鸦面前,他说:“干脆全程监考也算了,让这位考生自由发挥。”
    滴——
    违规预警。
    监考官001先生彻底气笑了。
    不让同住一间房,还得全程监考。
    这说的是人话?
    ……
    秦究摩挲着手腕,看着乌鸦。
    那一瞬间,众人明显能感觉到气氛很紧绷。
    他看上去似乎要做点什么,可片刻之后,他只是不紧不慢地说:“这样吧,考生住房间,我委屈一点,在沙发上将就一下。”
    这次乌鸦总算没有再出声,算是默认了这种处理方式。
    众人长长松了一口气。
    游惑奇怪地看了秦究一眼。
    尽管他跟这位监考官很不对付,也不得不承认,秦究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就好像那些条条框框的规定根本束缚不住他。
    这位001号监考官就算笑着站在那里,用漫不经心的腔调跟考试系统打商量,也给人一种……随时会搞垮规则的感觉。
    他的让步和妥协,就像狮子懒散地打了个盹,并没有削减任何攻击性。
    好比犯困的狮子说啾人一口,谁敢让它啾?
    ……
    住宿的问题总算还是解决了。
    兜了一个大圈子,最终的分房方式跟最初也没什么区别。
    气倒是没少受。
    这几栋屋子的装饰都相差无几,每间房内都站着一模一样的乌鸦。
    这是系统的发声筒,用来传达信息,除了游惑和秦究各摸过一次头,其他房间的没人敢碰。
    ……
    时间很快就到了7:30。
    众人在忐忑之中听见主屋响起了吱呀声。
    门开了,黑婆终于醒了。
    乌鸦叫道:
    【听力正式开始,请各位考生迅速到场,每段话只播放两遍。】
    一看黑婆醒了,村长就像是耗子见了猫一样要开溜。
    溜走之前,他对众人说:“黑婆见人有个规矩,进门前必须抽一张牌。”
    又抽牌?
    游惑顿时拉下了脸。
    “什么牌?扑克牌还是那些女生玩的塔罗牌?”于闻上学期间可能没少被荼毒,居然有点了解,“抽完之后给占卜吗?”
    “占卜了,你听得懂吗?”老于没好气地说。
    “也对,那抽了干嘛?”
    村长欲言又止,最后说:“代表你今晚能不能睡个安稳觉。”
    他可能料到众人要说什么,又连忙补了一句:“不要想着逃过,抽是一定要抽的,否则后果更要命。”
    村长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又抖了一下。
    “反正记住,千万千万不要惹她生气!”
    丢下这句话,村长忙不迭跑了。
    他裹着军大衣,匆忙穿过冰河,钻进了对面一幢并不起眼的房子里,门窗紧闭。
    一时间整个村子又安静下来,河对岸和这边仿佛是两个世界。
    ……
    有上一次考试的经验,众人不敢乱耽搁,很快来到了黑婆门前。
    一个瘦小的、像秃鹫一样的老婆婆等在门口,她的脸像陈年的老树皮,沟壑深邃,但眼睛却黑白分明,像个孩子。
    这反而给人一种违和的诡异感。
    她裹着花纹繁复的头巾,两手叮叮当当挂满了串饰。
    那串饰应该很重,以至于她抬手都有点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