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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夜游神本来听大家都在廖阳殿看孟姐姐与阎王陛下闯人间第二集 ,谁知道自己睡过头,一阵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却在进门的时候跟姑获鸟一起卡在了门框里。他跟姑获鸟谁都不愿意相让一步,一鬼一鸟争执起来。最后姑获鸟翅膀一扑腾,夹在门框里的夜游神地雷似的飞了出去,将廖阳殿内乱成一团的众人打了个歪歪倒到。
    第70章 战神的投胎
    判官夹着一本生死簿进来,见殿内情景登时不悦:“干吗呢都!还不赶紧收拾收拾!”
    他一指孟姜:“城隍公把你的手放开,孟姜先回奈何桥边等待,我们等下一起过去接二郎神。”
    众人奇怪:“为何接二郎神?”
    孟萋萋是被他抓去庭的,地府里的众人都对这个战神没什么好感。
    血河将军从地上站起来大手一摆:“我不去!你们爱谁去谁去。”
    判官眼睛一瞥,意有所指道:“战神受命下凡历练,是来投胎的。我们作为地府冥吏,陛下不在的时候自然要替他送战神一程,你们觉得不对吗?”
    众人顿时茅塞顿开,纷纷亮起耗子似黑黢黢晶亮的眼睛。唯有夜游神学着血河将军的样子把手背在身后,还要继续摇头不去接二郎神,却被血河将军勒着脖子飞快离开。
    这可是一个报复二郎神的好机会,他那么大大咧咧来我们地府抓人,没有考虑过我们这群鬼的感受,这次投胎就要他吃点苦头!
    奈何桥边,黄阴沉。
    孟姜站在摊子前已经准备好了一碗孟婆汤,她身后是精神抖擞的百鬼冥吏们。
    血河将军、判官、白无常、城隍公将衰神堵在角落里,嘿嘿奸笑着靠近瑟瑟发抖的衰神。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的身子是清白的心灵是洁净的,不许任何人玷污!”衰神紧紧的揪住了自己的衣领子。
    城隍公摸了摸他所剩无几的头发:“衰,孟姐姐在的时候待你不错?”
    衰神不敢放松警惕,努力的想了想道:“还,还可以。但她总把我的糗事给福神听!明知道我与福神是死对头,每次还跟福神一起嘲笑我!”
    白无常扶了扶脑顶上的白帽子:“不是你子在去年鬼节篝火晚会上喝多了一直给福神告白吗!?”
    衰神脸色一板:“谁的。”
    血河将军出面作证白无常所不假:“本来就是!福神从庭经常来地府窜门,你跟在她屁股后面,谁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人家铁拐李有一阵子随着福神下到地府来投胎,你以为铁拐李喜欢她,还嘲笑人家是个跛子!”
    “就是啊!”城隍公从腰间拿出铜镜梳子整理起自己的秃顶,漫不经心道:“还趁铁拐李如厕的时候把他的拐杖藏在了煞神的座位底下。”
    衰神怒了:“行了不要了!想不到朝夕相处的同僚们,竟然处处记着我的把柄!想要以此来威胁我献身!既然如此,我就豁出去了!你们现在一个一个来,一起上来我可吃不消!”
    着,他就要揪开自己衣领。
    判官在后面探头探脑,见不远处一阵金光闪烁,连忙急急对身后道:“来了来了!快,把衰神丢出去!”
    “?”
    衰神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血河将军等人抬起来奋力的扔向不远处正在朝奈何桥走来的战神一行人等。远远见着一坨黑影正匀速像自己飞驰而来,战神眉头一蹙,习惯性抬拳徒手将飞来的衰神打飞。
    “阴曹地府总是飞着这种奇怪的生物。”战神杨玄冽看着衰神变成越来越远的黑点,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去。
    判官他们见计划成功,不由的雀跃了一下。
    白无常阴险道:“现在二郎神投胎前跟衰神来了个面对面,我倒要看看他出生后会是怎样的命运。”
    城隍公收起镜子:“现在哪怕司命想要给他好命数也不行了。”
    第71章 狗血的剧本
    杨玄冽走至孟婆摊前扫了一眼众人,排在最首的判官一脸正气凛然,身后的各位鬼差皆是眼观鼻鼻观心。杨玄冽微微皱眉,他怎么感觉这群冥吏这回怪怪的?
    想归想,战神没有迟疑,拿过孟婆汤一饮而尽,尔后头也不回的直接跃下忘川河。
    这次来给战神送行的是庭八仙之一的何仙姑,她奉命看着战神进入轮回后,便摇着她的宽边荷叶来到了城隍公身边。
    城隍公与她曾有些私交,俩人在一旁交头接耳起来。
    “你的可是真的?”城隍公听何仙姑在他耳边一阵窃窃私语后,瞪大了一双眼,难以置信问道。
    何仙姑左右看看,清秀的面庞上呈现出一副不屑的情绪:“我还能骗你?我亲耳听见的。司命星君被太白和月老俩人挟持着,没日没夜的在南斗宫里写孟婆的命格。人间那点辛酸苦辣,全被写进孟婆命格里头了。啧啧——”何仙姑感慨似的摇了摇头:“月老是心眼的,孟婆这下可要吃点苦头。”
    城隍公一拍大腿:“那还了得!这这这,这不是公报私仇吗?帝也允?”
    何仙姑忙拉了拉他袖子:“你可点声。”随后她一寸一寸捏上城隍公袖里的手:“能有啥不允许的?七仙女就爱人间那种爱而不得生离死别的戏码,帝爱女成狂,肯定由着月老他们去了。”
    城隍公有些着急,挣脱开了何仙姑的手:“可是我们陛下也跟着去了凡间,他的命格也被月老报复了!?”
    何仙姑有些不乐意,甩手就要走:“想知道你自己问去!”
    城隍公赶忙上前拉住何仙姑,好声好气的叫着她的字:“惠娘!”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支彼岸花来,讨好似的送到何仙姑面前:“我这不是替我们陛下着急么,孟婆要历劫三生三世,我们陛下可也是要跟着的。他二人必然是绑在一起,那孟婆的命格不好,陛下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何仙姑欢欢喜喜接过彼岸花,随手揪了一片花瓣,这才道:“可不是嘛,而且我听太白金星搜罗了一堆民间话本子,让司命挑着最狗血的写。司命挑来挑去,最终暂时挑中一本,你猜那本叫啥?”
    “叫啥!?”城隍公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失忆女杀手的驯夫之路》,而且我听还有备用的话本,比如什么《女杀手的风流往事》、《王爷见我多妩媚》、《鞭子调教杀手娇妻》之类的。”何仙姑倒豆子似的全部讲了出来,罢又补了句:“我个人还是最喜欢调教娇妻那一部。”
    “……”城隍公的脸色青绿青绿的。
    完了完了,这个世界不会好了。
    ……
    孟萋萋他们一行人暂时安顿在了林宅内,林高山一家人住在以前住的房间,她与莫春风、向鼎臣还有盛嘉彦四人分别住在周围的四个院落中。
    距离不远,一旦有什么响动也能马上赶过来。
    孟萋萋在房间内扶起倒在地上的细长颈白瓷瓶,从外头捡了两三个枯枝插了进去。抖了抖铺盖往床榻上一铺,随手扫了扫地上的积尘。
    “总算能看过眼了。”她拍了拍手上灰尘,满意的看了一圈。
    第72章 失去的念力
    “阿孟,出来。”
    外间响起盛嘉彦略微低沉的声音。
    孟萋萋掀帘出去,盛嘉彦手持长剑立在园中,不远处是东倒西歪正在吃葡萄的林家父子。
    “葡萄哪里来的!?”孟萋萋微微惊讶,因为一个时辰前林高山还家里没有余粮了,害的他们一群人吃向鼎臣带来的干馍馍。
    林景行将一颗晶莹剔透的奶葡萄放入嘴中,含糊不清道:“我爹想起来他还有个冰库,从里头掏出来的,还有许多呢!萋萋姐吃不吃?”
    林高山仰躺在椅子上,晒着斜阳,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往自己嘴里送吃的。
    看起来十分安逸,一点也不像被人追杀的样子!林景行更是不知何时换了一身衣裳,打扮的亮眼夺目。真不知这一家人到底是逃命的,还是准备出去踏青的。
    孟萋萋走近盛嘉彦,一脸肯定道:“王爷叫我出来是不是让我看着你手刃他们?”
    盛嘉彦眼神微沉,一指林高山面前装酒的玉壶:“弄碎它。”
    孟萋萋再度惊叫出声:“酒又是哪儿来的!?”
    林高山懒洋洋的又吃了一颗葡萄:“酒窖拿的咯。”
    孟萋萋一把夺过盛嘉彦的剑:“王爷放心,我现在不止去劈了那酒壶,我还去劈了他俩!”
    她刚要抬脚过去,却被盛嘉彦一把拽住手腕。
    他带着磁性的声音自耳畔传来:“就站在这里,集中你的念力,去试试能不能打碎那个酒壶。”
    孟萋萋呆呆的站在原地:“这怎么可能!?”
    盛嘉彦与孟萋萋的脸贴的极近,他的呼吸就在孟萋萋的耳边,俩人的目光一同对准了桌上的玉壶。
    “盯准酒壶——”盛嘉彦吐出来的气息喷在孟萋萋脖颈上,孟萋萋微微偏头,想去看盛嘉彦的表情,却被盛嘉彦端正头颅,再度对准玉壶:“专心点。”
    孟萋萋无法,使出浑身力气,然而对面那玉壶就是巍然不动。
    林高山父子不知孟萋萋他们在做什么,只觉孟萋萋原地使劲面色憋的通红好笑的紧,但他们在盛嘉彦面前不敢太过头,林景行憋笑憋的呛到。
    孟萋萋是真的吃奶的劲都要使出来了,酒壶却还是一动不动。
    本来就是嘛!哪里有这么奇怪的事情?不碰酒壶不用暗器,就能将一个物品击碎?盛嘉彦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最终孟萋萋努力半,蹦出一句:“王爷……我想如厕了。”
    盛嘉彦低不可闻叹口气,与孟萋萋拉开距离:“罢了,以后再试。”
    罢,他背着手扬长而去。
    孟萋萋连忙跑去后院茅房。
    在他们走后,林高山父子见色也不早了,点点繁星已经布满黑色的布,便拍了拍手站起身准备回房。
    林高山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有些感慨道:“今晚该加床被子了,我感到有些凉意。”
    林景行在他身后惊讶出声:“啊呀!爹!”
    “咋了!”林高山慌忙回头,林景行正指着他。
    “你后背的衣服怎么裂开了?”
    林高山艰难的回头努力看自己后背,衣裳从领子到下摆裂开一条缝,里里外外总共裂开了三件!连他的亵裤都没有幸免!
    怪不得感觉风吹草动屁股凉凉的呢。好好地衣服怎么就裂开了?难道自己又胖了?
    “真是见鬼了!”林高山骂了一声,捂住屁股,带着儿子一溜烟赶紧跑回房里。
    第73章 临行的准备
    夜半虫声在草丛间此起彼伏,浅黄色的月光从窗棂外折进来,投射在孟萋萋的枕头上。柔柔的月色照着她的发丝,好似流水般滑腻的黑瀑。
    跟盛嘉彦来到凉州多日,她还以为能对自己失忆的事有什么突破,却没想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除却那日在巷子中遇伏想起来几个片段,之后竟是对自己以前失去的记忆记不起一丁半点。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
    孟萋萋从床榻上翻身坐起,盘腿用手肘支着下巴,蹙紧一双好看的眉目仔细思考着。
    按照盛嘉彦的态度还有莫春风和向鼎臣闭口不提的反应来看,应该是盛嘉彦下了命令不许他们向自己透露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