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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还行。”某人终于肯开金口,给出评价。
    孟萋萋甩了他一眼,捧着碗喝了口汤:“好吃就好吃,这么含蓄作甚?”
    他们话间,对面秦越像是吃人参果似的,压根也不怕烫,三两下就将碗底吃了个精光。
    第188章 无字的书籍
    秦越后来与二人作别,还不忘跟孟萋萋道:“下次我去拜访你大姐。”
    罢他潇洒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秦大哥还真是不拘节的一个人。”孟萋萋感慨。
    盛嘉彦在她身侧冷笑一声:“不叫情哥哥了?”
    罢他转身就走,留孟萋萋一头雾水的追过去:“什么情哥哥?秦大哥与你还蛮熟识的样子,他为人如何?品性好不好?是不是正气凛然?做夫君是不是好人选?”
    盛嘉彦面色更冷:“你想知道不如自己去问他。”
    盛嘉彦这一路没给孟萋萋什么好面色,孟萋萋忍着要将他身子扳正的冲动。
    忍住,忍住,忍住!
    这般呲牙咧嘴的模样叫盛嘉彦给瞥到,他不由关心地问道:“牙疼?”
    孟萋萋瞪了他一眼,愤愤地转过头去,你才牙疼,你全家都牙疼!
    不对……自己现在好像跟他是一家人……
    算了,看盛嘉彦今日心情好似不太好,孟萋萋咬紧下唇。
    她曾发誓要把拍马屁的事业进行到底,怎么能就这样退缩了!
    于是,孟萋萋一反常态叫住盛嘉彦:“月满楼新出了几样菜式,我想同你一起去尝尝,二哥愿不愿意赏个面子一起去?”
    盛嘉彦斜睨她一眼,无言的同意了。
    眼帘映出孟萋萋一张虚伪谄媚的笑容,盛嘉彦笑而不语,也不点穿,随她来到了酒楼。
    酒楼二热情恭迎:“这位姑娘又来了,这回想用点什么?”
    孟萋萋随手点了两个菜,之后感慨道:“阿彦,这阵子孟家多亏有你才井井有条。”
    “是么?可我还未管家,何来多亏了我?”
    “……哎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你能明白就好,吃菜吃菜!”孟萋萋安静了一会又道:“以前我年纪轻,爱耍孩脾气,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你多担待啊!”
    “喝水。”
    “哦,”孟萋萋接过被子继续道:“我现在已经懂事了,但很多事情还是需要你教导我。”
    “擦嘴。”
    孟萋萋再度接过手帕拭了拭唇角:“而且你看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有很多事情都要沟通的对不对?”
    “吃瓜子。”
    孟萋萋拿起几颗瓜子,继续她的教育计划:“所以你要是有不高兴的,就直接告诉我。就比如你为什么刚才一脸冷漠呢,你要是生我的气,你总该告诉我气在哪里对不对?而且刚才秦大哥在,你一直拉着脸,多不好啊!”
    盛嘉彦冷冷的眼波扫来,面容比刚才更无情几分。他不言不语的盯着孟萋萋,后者莫名心虚的低下头:“不……不就算了。”
    孟萋萋心虚地将瓜子仁丢了,瓜子皮放进嘴里咀嚼。盛嘉彦见她这般,脸上僵色缓解了一些,偏过头去压下即将浮现的笑意。
    这时站在一旁的燕纱被忙碌的店二撞了一下,袖里的应声落下几本集子。燕纱慌忙捡起重新揣入袖里,忐忑不安的看了看盛嘉彦。
    孟萋萋吓得头皮发麻,连忙大叫一声吸引盛嘉彦注意力:“啊呀!有蟑螂!”
    可惜盛嘉彦早已看见,阿容更是眼疾手快的捡了起来,拿在手中来回翻看:“《蛮荒那点事》?”阿容又看了第二本:“《我在蛮荒谈恋爱》?这都是什么啊来仪公主。”
    盛嘉彦从阿容手里拿过几个话本翻了几页,面色铁青:“你看这个干什么?”
    孟萋萋内心窘迫,不安的搓着两根指头。其实她就是因为总是梦见蛮荒的事,料想会不会跟自己有什么联系,从而四处翻了一些不知谁写的蛮荒传记孤本来看,企图从这些真真假假的故事中找到一丝蛮荒的真迹。
    可是盛嘉彦应当不会允许她读这些不三不四的书,更何况阎王陛下这辈子压根不记得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跟他也解释不清,不定反而会被他觉得怪力乱神。
    “没有啊……我就是有点好奇,之前听书人讲了一些神魔妖怪的事,才想着弄几本来看看。”
    盛嘉彦半信半疑的瞥了她一眼,最终什么也没把书放到孟萋萋面前,算是默许了。
    晚间虫鸣鸟寂的时候,盛嘉彦站在孟萋萋门口询问燕纱:“睡下了?”
    燕纱点头:“姐今日睡得早,还不许奴婢们进去打扰她。”
    盛嘉彦眼色微动,了句“知道了”,便转身离开。
    房间里孟萋萋听着盛嘉彦的步子越来越远,从被子里钻出脑袋来呼了口气。她就知道盛嘉彦要来看看她到底睡着没有,好在她技高一筹!
    孟萋萋从枕头底下翻出来话本,披了外衣坐在桌边借着一盏昏黄暗淡的烛光阅览。
    孟萋萋翻开那本《我在蛮荒谈恋爱》,故事的开头讲述的是下混沌初开,蛮荒里汇集无数能人异士神仙妖魔,大家各自为营,为了争取更多的灵力去吞噬别的生物。
    这个时候有一个去往西给王母贺寿的凤凰,在飞跃蛮荒的时候不慎突逢五百年一次的涅槃,它不得不降落下来等到浴火重生后再次启程。谁知却被一旁洞穴里窥视的一条黑龙吞噬,凤凰的灵识未灭,恼怒黑龙吃了她的金身法相,用她仅存的灵识在黑龙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俩人的灵识互相纠缠,着实闹了一阵子。后来阴差阳错,黑龙将自己的逆鳞给凤凰捏了一个人类的肉身,让凤凰得以栖息灵识。
    孟萋萋读到这里,觉得还跟梦境里挺对的上号的。不禁往前翻了翻,想看看著作者是谁,但除了一个破破烂烂的表皮,再也没有任何地方表明了著者的名字。
    她继续翻页读下去,书里的凤凰在蛮荒着实度过了一阵快乐的日子,话本上的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了凤凰已对黑龙芳心暗许的迹象。
    可是好景不长,之前黑龙为了给凤凰塑真身,强行开启逆阵法,引得神不满。蛮荒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后,帝终于派神明攻打蛮荒,那时蛮荒陷入火煎熬中,无数蛮荒生灵涂炭,****夜夜都能听到不知名的野兽哀嚎,随处可见的尸骨斑斑。
    黑龙也犯了大忌,大开杀戒屠神诛仙。
    后来……
    孟萋萋看到这里,门口忽然传来盛嘉彦的声音,冷不丁的在这异常静谧的黑夜里吓得孟萋萋从椅子上翻过去。
    盛嘉彦本是想站在门口提醒她早睡,听到里头咣当的动静连忙推门进去。
    孟萋萋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哎哟连连。
    盛嘉彦脸色青白不定,大步上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又不睡?”
    他瞥见地上掉落的话本,把孟萋萋往床榻上一丢,话本放在她这个身高还够不到的书架高阁上:“现在睡觉,再让我发现一次,以后都别想看了。”
    孟萋萋缩在被子里委屈巴巴的应了一声,盛嘉彦替她吹熄蜡烛,出去阖上门走了。
    她睁着大眼睛在黑暗中观察书架的高度,在考虑要不要再把话本拿下来看,最终想了半还是作罢了。盛嘉彦神出鬼没的,万一这个时候又跑来。
    哎,可是刚看到关键时候,心里痒痒的难受……
    黑龙带着万千蛮灵将领抵抗神,最后结果怎么样了。他们赢了吗?凤凰身为庭的神仙,最终又怎么样了。孟萋萋完全想不起来庭曾经还在蛮荒大战过,甚至阎王陛下的通书房中也没有关于这部分记载的书,否则她早就看过了。
    孟萋萋这般想着,渐渐沉入梦乡。
    她睡的熟,完全不知河神已经截了她的花灯,带着她写的符咒直奔九重,交由真武大帝。
    帘后的真武大帝形容模糊,河神神官,看不真切,只能听着他颇为年轻的声音道:“做得好,你先退下,这件事我心里清楚了。”
    河神退下后,真武大帝身旁的童发声:“君,孟婆已经窥破两分,需不需要我们下凡阻止?”
    真武大帝没有话,他洁白的衣袖上两只红纹绣的仙鹤在衣上展开双翅,竟是两只活的。
    他从乾坤袋中倒出一只仓鼠,那仓鼠本在熟睡,在地上滚动一圈后,睁开一双黑豆一样的眼睛,恭敬的看着上座的真武大帝。
    “我之前派你下凡离间阎王与孟婆,你已比别人占几分先机,为何最后还是会失败?”
    那仓鼠委屈,用女子的声音:“君不晓得,我在地府时虽占用了几孟婆的身子,获得阎王和她的气息。但转世投胎后我已有了肉身,自然是没了记忆,只能凭着本能去破坏,如此一来,事情又哪里能成功的那么容易呢?赵嫣然那么像孟婆,阎王还是将她拿来做孟婆的替身,可见只要阎王有记忆,离间他们二人的心就并不那么容易。”
    真武大帝眼神微凝,陷入沉吟。
    人间已是白,孟萋萋从床榻上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央求燕纱把她的话本子从架子上拿下来。燕纱高她许多,拿下来不费吹灰之力,孟萋萋闭着眼让丫鬟洗漱,还不忘:“快翻到第六页,看看最后结局是什么,念出来给我听。”
    燕纱翻了翻,疑惑道:“姐,这哪里有字啊?!”
    第189章 凤凰的梦境
    没有字!?
    孟萋萋一个猛子从床榻上翻身下来,来回翻动书页。
    原先用楷密密麻麻写着的纸张,现在尽数是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燕纱,你这书是从哪里弄来的?”
    燕纱疑惑道:“姐上次想看这样的书籍,奴婢就找府里守门的去跑腿,这些书是他买的,奴婢也不知从哪里来的。”
    等到门房唤来以后,他局促不安的搓着两只手:“姐,奴才当时是从西市的地摊上买来的,那西市都是走南闯北的商贾,今在明走的,约莫这人也是找不着了。”
    如此一来孟萋萋唯一寻到的线索再次断了,她沮丧地挥挥手让家丁退下,坐在桌边发愁。
    “姐,不就是几个话本嘛。这个没了,再给您找别的?”
    “以后再——”孟萋萋有气无力地往床榻上歪去:“阿彦去哪儿了?”
    “二少爷一大早就跟姚公子出门去了。”
    孟萋萋哦了一声,向床里侧翻了个身:“那我再睡会。”
    燕纱应声退下,室内恢复静谧。
    原本记录着蛮荒琐事的本子被孟萋萋摊在桌上,在她睡熟后窗柩忽然被风吹开,扫在话本上将书页打的啪啪作响。
    而碧纱橱中熟睡的孟萋萋,梦里却深陷一片黑暗。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前方蓦地迸发出一圈波纹似的紫光,整个空间像是受到这股紫光的影响而剧烈震颤起来。
    孟萋萋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借着眼前的这道紫光她才看清周围,黑峻峻的类似洞穴的地方,到处弥漫着潮湿黏腻的雾气,还泛着一股酸臭的异味。
    “嗷嗷!这是哪儿!姐姐!这里好臭好黑!”
    孟萋萋脚边传来惊叫,她低头看去,身边瑟缩着一只黄色的狗。此时它正抱着孟萋萋的腿发抖。
    狗……
    “姐姐,大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