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简儿忍不住追问。
    “但是我担心一会你们排演的时候，她会为难你。”小顾有些为难地扫了简儿一眼，踌躇了一下，斟酌了一下用词，小顾这才开了口，“那个宋翻译您毕竟没走过t台……”
    得了，一看这位这表情简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瞧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委婉，不，这已经不能叫委婉了，这简直是帮她将失败的借口都给找好了。
    都到这会了，简儿哪还能想不明白，以托尼兄弟在时尚圈里的份量，如果那个巴巴拉还想在这圈子里混的话，那么就是再给她三个胆儿，估计她也不敢在托尼兄弟的秀场上出幺蛾子。而就这么被自己给踩下去，不管是为了她的前程也好，面子也罢，这位都绝对不可能会甘心。
    来阴的，时间紧，再加上毕竟这里可不是她的地头，更不是她熟悉的环境，这万一露出了尾巴，那可不是说笑的。所以最好，同时也是最妥帖的办法那就是走阳谋！再配上小顾所说的，“巴巴拉会在彩排上为难自己”以及后面那句安慰性的“你没走过t台”，这巴巴拉那所谓的阳谋自然就呼之欲出了。
    就跟拍戏时老戏骨欺负新人，压新人的戏一样。站在t台上，不同的站位，一些个“吸睛”的小动作，实力气势的碾压，都很容易就会让与之同框的新人被“吃掉”。如果不出意外，这巴巴拉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想凭着她的实力将自己给压制住，一个在t台上被“吃掉”的主秀，谁还会让她走这个压轴？！而如果自己被这么干掉的话，那么现在最具有代替自己走这场秀实力的人，自然就是她这个“新人王”了。
    这个主意可以说是打得光明正大，任谁也说不出她的不是来。至于被这位打了脸的自己，呵，这又有谁会去关心呢？
    什么？这个计划有漏洞？如果巴巴拉所走的顺序跟简儿对不上她不就拿简儿没办法了。亲，你想多了，人家根本就没这方面的担心好吗？在人家看来，这次来的“麻豆”们哪个不是超模身份，简儿这个外行“麻豆”能不能走好catwalk（猫步，或说叫台步）那都是一回事呢，不拘是谁，只要跟简儿站在同一个t台上，想要将简儿压制住那根本就是分分钟的事。当然了，对于巴巴拉来说，如果这个人是她那自然是最好，她绝对会让简儿深刻理解“自惭形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至于其他“麻豆”们会不会配合她的问题，巴巴拉也不担心，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条真里放眼世界皆准，不服气被这主秀位置被占的人可不只她一个！能给简儿一点颜色看看，将她从这个秀场上挤下去，只怕是这次所有“麻豆”们都喜闻乐见的事吧。
    虽然想通了巴巴拉可能的计划，但是简儿却完全高兴不起来，敢情自己在这些位“大长腿”眼中，那根本连盘菜都算不上啊！时隔数年，这种被人瞧不起的经历重现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在简儿印象中这种完全被人瞧不起的眼光还是她初次打工的时候的事了）。
    “宋翻译，那个，你不是跟托尼兄弟他们交情不错嘛，要不，要不跟托尼兄弟他们说，你那个单独一个人走……”望着简儿那变幻不定的脸色，小顾忍了又忍，最后还是还是有些期期艾艾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这是她目前来说，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毕竟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对吧？好吧，就算是有伤害，这只要不同时摆在一处，这对比总没那么强烈了不是？
    闻言，简儿不由得默了……
    得，被那些个“大长腿”们鄙视就够让人呕的了，现在很明显的就连咱自己人也不看好自己啊。
    “小顾！”简儿突然转过头，认真地望着小顾，“你真的觉得我有那么差吗？”
    “那个，哪能啊……，我，我这不是，不是觉得这样做更能突显您所穿戴的那套设计的特殊，更显对您的重视嘛。对，没错，就是这样！”小顾道。
    很完美的解释，很强大的理由，但是如果你不副一副心虚，外加脸上不要露出副着那副“我刚才的话都是违心的，我根本就是在为你找借口”的表情，估计这话会更有说服力一些吧。
    “行了，我知道了。”简儿知道这不管自己再说什么那都是没用的，于是干脆就不说了，毕竟这事实胜于雄辩不是吗？她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那些个“大长腿”们，就算是自己没经过她们那种专业的catwalk训练，但是这经过了卢王氏那地狱式古大家闺秀训练的自己照样能走出自己的风采来！
    以为简儿已经听进去了自己的劝告，小顾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好了，她能帮宋翻译的也就到这儿了，至于其它的，那根本就不是她一个小小助理能够管得了的，她现在只能祈祷宋翻译不会被那些个“大长腿”们欺负得太惨了。这个，应该不会被欺负得太惨吧，小顾不是很确定地想道。
    给了简儿一个极度挑衅的小眼神，巴巴拉突然动了，扭着她那盈盈一握的柔软腰肢，然后踩着她那标致性的风情万种的猫步朝托尼兄弟走了过去。
    感觉到一个阴影出现了自己的身后，像是怕被别人给抢了似的（这事儿是有过前例的）托尼*托马斯下意识地将那分给自己的点心往怀里一藏，然后回过头……
    “巴巴拉？有什么事吗？”托尼*托马斯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尴尬，然后又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勾了勾嘴角问道。管他干什么呢，只要不是跟自己抢吃的就好，留恋的小眼神儿忍不住往自个怀里一通溜后，才带着几丝不舍地再次望向巴巴拉。
    一看托尼*托马斯这作派，巴巴拉一口浊气堵在喉咙底差点就没上来，怎么？合着之前在这位眼里自己比不上一个来自时尚蛮荒之邦的外行就算了（不然也不会主透旁落），现在自己的魅力居然还比不上那么点吃的！这对于一向以自己魅力自傲的巴巴拉来说简直就是一莫大的侮辱。
    努力平复了一下那升腾而起的火气，巴巴拉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状似无辜的笑容：“没什么，只是托尼……”拉长的尾调以及仿若不经意间抛出去的那个勾魂一眼让简儿觉得这位怕想喊的不是托尼，而哈尼。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就听到巴巴拉继续往下说。
    “我只是觉得现在时间可不早了，或许我们可地考虑将这下午餐时间挪后，毕竟你知道的，这次的秀可不全是我们这手老手，可还有一位……”经过精心勾勒的销魂眼简儿儿扫了一眼，红唇轻轻一呶，“这可还有一位‘刚入行’的女士呢～，可是她跟不上我们的节奏，那到时费的时间可能就多了。”
    什么叫“刚入行”，简儿忍住翻白眼儿的冲动，在她看来这位是想直接说她是外行吧！
    “倒……，也是！”托尼*托马斯摸了摸下巴，略作考虑了一下就点了头，让宋跟着队伍走一走，适应一下节奏也好。
    “我们反正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先走一走暖个身？”巴巴拉有些迫不及待。
    “可是……”托尼*托马斯有些迟疑地望了简儿一眼，宋这才刚到还没来得及做准备呢。
    “你是担心那位？”巴巴拉魅眼一挑，“放心吧，我们这只是走一圈，适应一下场地，你正好也可以让那位也现场体验一下气氛，让她多走几圈对她也是好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巴巴拉像是有些不经意般地娇嗔，“你们兄弟这可是第一次联手开秀，这压轴怎么……，上帝保佑，可不要再出现一个在t台上摔倒后半天爬不起来，还得要别人扶一把的人……”说完这位还不忘略带挑衅地望了简儿一眼，“自己出错倒没什么，没得连累了人。”这次这位那可是光明正大的鄙视了。
    “巴巴拉，过了！”托尼*托马斯脸一板，语带警告地道。
    “那摔倒在天使秀秀场上的先例可不还在眼前吗？上帝保佑，超模队伍里怎么混进了一个如此不专业的人……”眼见托尼*托马斯眼中的警告益浓，巴巴拉装模作样地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ok，ok，我不说了。你自己考虑吧！”
    皱紧了眉头，托尼*托马斯沉吟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点心，虽然眼中有些不舍，可是这行动却是十分干脆与果断的。确实，这可是他们兄弟联手的首秀，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谁也不敢说，他自然也不希望出现任何遗憾。
    “嘿，嘿，嘿～，伙计们听我说……”托尼*托马斯拍着一边拍着巴掌吸引大家伙的注意力，一边提高了声音道，“很抱歉了各位，下午茶时间提高结束，我们来一遍……”
    “欧～，我美好的下午茶时间还有我美味的点心，上帝保佑，托马斯你太残忍了！”
    “没错，没错！”一连串的带着哎叹的起哄声。
    “搅了我们的下午茶，托马斯等回国你要请我们大餐做补偿！”说话的这个显然跟托尼*托马斯关系不错。
    “赞成！”
    “对，没错！赞成！赞成！请大餐，请大餐！”这回的起哄声显然要精神得多。
    “没问题，如果这次秀圆满完成，大餐就大餐！”托尼*罗伯特配合着兄弟一边拍着工作人员的肩，轻推他们的背做赶人状，一边不忘承诺“胡萝卜”以提升大伙的士气！
    果然，有了挂在鼻子前的“胡萝卜”作诱，大伙儿的干劲明显就高了起来。
    而达成了目的的巴巴拉朝简儿扬起一个得意的，充满挑衅的笑，也跟着招呼着那些“大长腿”们一起往外走。
    “宋翻译，什么情况这是？是不是刚才那个巴巴拉跟托尼*托马斯先生说了什么？”望着已经放下那下午餐点心，开始往外走的人，小顾瞬间有些失措，什么情况这是？等到再收到巴巴拉那挑衅的动作时，小顾的心更提了起来，忍不住下意识地抓紧了简儿的袖子问道。第一次，小顾怨恨自己怎么就不会f语呢？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在状况外了不是。
    “没什么……”简儿偏了偏头，飞快地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要知道她们现在所站的位置离托尼*托马斯可不算远，且不说以简儿现在的耳聪目明，巴巴拉刚才所有言辞声声都能入耳，就算是以前简儿的五感没有得到加强的时候，巴巴拉最后那些特意提高了音调所说的语，她想当作没听见那都难啊。那位最后那句话摆明了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嘛！不过……
    “那个心机婊！”小顾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脱口骂道。
    “小顾，那个，我问你个事啊？”扯了扯明显陷入愤怒的小顾，迟疑了一下，简儿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好意思之色，压低了声音问道。
    “什么事？”显然还有些在气头上的小顾注意力不是那么集中。
    “那个……”简儿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那个巴巴拉所说的在t台上摔倒后半天爬不起来，还得要别人扶一把，到底是怎么回事？”简儿注意到巴巴拉说起这个时那股子不屑之情是最浓的，这不搞清楚，总让简儿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不是吧，你连这不知道？！”小顾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简儿，不敢相信简儿居然加咱z国模特界发生的那么大的事件都不知道，要知道这事儿当时圈内外可以说是快吵翻天了呢。
    第1836章 专业的
    虽然知道简儿跟一般女孩子似乎不大一样，对时尚这玩意儿并不怎么上心，可是那吵得，至少是在咱国内吵成那样的“大事件”这位居然都没有耳闻这未免也太过了吧。
    望着小顾那副“亲，你是不是住在外星球啊！”的样子，简儿黑线了！咱对这时尚界就是不关心怎么了？有罪么？有罪么？！犯得着拿这副样子来看咱么？！话说咱之前得要上卢王氏所授的堪称地狱式的闺秀课程，还要跟着卢宗学习，现在又要修行，中间还得应付“暗世界”那一个接一个的意外，一摊又一摊子的事，这忙都不过来呢，哪里有那闲心儿去管那个自己向来就没上过心的时尚圈的事儿！
    “我是真不知道。”简儿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又压低了声音嘟嘟哝哝地补充了一句，“那玩意儿跟我又没半毛钱关系，这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现在不就有关系了？至少你如果你知道的话就明白人家到底在嘲讽些什么。”小顾这嘴回得那叫一个伶俐。
    “哎，我说你到底说不说啦。”简儿有些恼羞成怒了。
    “说，我当然说。”小顾一边示意简儿跟着大家跟着往外走，一边细声地简儿耳边说着。
    “你知道天使秀吧？”小顾问。
    “嗯哼。”简儿点了点头，哪怕是再不关心时尚的人，至少对于这个内衣界的盛事那也是有所耳闻的。毕竟打工时小姐妹抱着手机对着里边的“大长腿”们流口水时她也瞄过一两眼。
    “知道就好！”小顾做出长舒一口气的夸张表情，“我还以为你连这个都没听说过呢，如果那样的话我可就有得说了。”
    “我又不是住‘山顶洞’的，还不至于消息如此闭塞好不好！还有，少给我耍宝，好好说话！”简儿翻了一个小白眼过去，突而，像是想到了什么，简儿眉一皱，“怎么，这事是出在天使秀的t台上的？”
    “对，没错！”小顾给了简儿一个你总算还不太傻的表情，“咱国家的超模直接摔t台上了。”
    “那又怎么样？”简儿一脸不以为意，“这摔t台的，摔舞台的，摔红地毯的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值得拿出来批斗的。”
    “话可不是这么说！”作为天使秀的铁粉，小顾差点没一下子跳起来，“要知道自打有天使秀以来，那位可以说是首位摔t台上的超模！最最关键的是，她这一摔，直接将咱国家超模的形象给摔没了！”
    “那个，有那么严重吗？你言过其实了吧？”简儿有些不以为然。
    “就是有这么严重！”小顾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然后不忘提醒一声，“宋翻译，难道你忘了刚才巴巴拉说到这个时候的反应！还有托尼*托马斯先生的态度。”简儿默了，确实，小顾说的是实情。
    “但是，怎么会……”简儿有些不理解。
    “哎，看来我得给你上一堂科普课了。”小顾清了清喉咙说了起来。
    “其实就像你说的，这真要论起来天使秀上其实也并不是没有过意外，可是，这受邀走秀的‘天使’们可以说是来自世界各国的超模，很多意外都被她们不动声色的化解了，甚至于你连看都看不出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顾忍不住两眼放光：“我给你说几个经典救场吧。05年，泡泡丽出场的时候鞋子就掉了，结果人照样笑容甜美地光着脚踩在碎钻上照走无误。06年，大kk的鞋子上场前就没处理好，在走秀时途中一只鞋子因为鞋带的问题掉了，她直接光着一只脚走完全程。你知道吗？当时她两只脚的高度差了有10公分，但是如果不看脚，你根本看不出她的鞋已经掉了。还有10年的时候，芙娃走秀时不小心被演唱嘉宾踩住了裙子，她及时转身，优雅地在原地转了个圈，巧妙的化解了尴尬。”
    稍微停顿了一下，小顾突然跟祈祷一样，双手一扣，全身上下泛起了粉红色泡泡：“还有我最爱的天使秀场救场王——利马！那更是超级，超级强悍的！音乐快结束，这位能小步跑然后赶上音乐，并且在音乐结束前顺便走完全场，出场快时，能全程小步走，成功将速度给压了回来不说，那效果还勾死个人。还有一次，这位走完台时，音乐还在继续，如果这光有音乐，舞台上却没有人的话，你能想像那种尴尬吗？你知道当时利是怎么做的吗？”
    “怎么做的？”简儿问。
    “她顺势就站在了t台上，然后跟观众互动，等音乐结束后再完美下场。啊————，简直是超酷超利害的！人家那才是真正专业级的表现！！”说到这里的时候，小顾简直都要激动得无法自恃了。
    “那个，冷静，我说小顾，冷静！”对了，你还没有说巴巴拉说的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发现小顾那激动的样子似乎要引起旁边人的注意了，简儿急忙帮她“踩刹车”，顺便将话题给转开，以免这位当真失控了。
    听到简儿问及这里，小顾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不屑：“虽然这只是我一家之言，不过说起来位，还真是有负其专业之名。虽然她微博上那是一片同情，不过那她一摔，就直接将我给摔成了她的‘黑子’了。”
    “至于吗？”简儿实在不理解。
    “至于，很至于，超级至于！！”小顾小拳头一握，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开了口，“其实说起来，之前我就看她挺不顺眼的。”
    “她哪招你惹你了？”简儿有些奇怪，她一直觉得小顾人挺好处的，而且几乎从未有过背后论人是非的事，如此明显地表现出她对某人的不满，这还是简儿第一次看到。
    “说真的，个人感觉她实力实在不怎么样，可是人却得瑟得不行，抢镜炒作一等一，光顾着上综艺搞代言弄钱去了。其实最让她被人诟病的并不是摔倒这个问题，而是她的应变能力。”说到这里，小顾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简直就是一业余货！”
    “说说呗。”人都是有八卦因子的，听听这行内人的评价对于简儿来说，也算是一个有趣的八卦了。正好也让她明拍下，为什么托尼*托马斯态度产生变化的主因，虽然自己并不在意走不走这个秀，可是因为别人一些个莫名的原因，而让人对自己产生偏见，却不是简儿愿意见到的。
    “其实就跟宋翻译你说的意外是谁也无法控制得了的，这圈子里，每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出意外的可以说海了去了。所以出意外不可怕，可怕的是完全没有应对意外的能力！全靠事后公关！”
    “这事一出，微博上就是一片枪手给帮‘洗’！又说是踩着纱了，又说是地板滑！要我说，啊，这都是借口，地板滑，同样的地板不滑别人单滑她？！这根本就不是地板的问题，而是专业素养的问题。其实她这一跤摔得根本就不冤，完全是属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我不跟你说了吗？我刚才之所以不怎么看得上她，是因为近年来她几乎放弃了自己的超模特的本来特色，又综艺，又代言的，玩得那叫一个欢脱，直接将她原本那充满高级感、疏离感以即国际超模即视感的脸给玩崩了。这台上功夫啊，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师傅知道，三天不练观众知道。这之前走的时候脚底下就飘，都快到定点了还不调整姿态只顾跟台下的观察玩互动，这不摔她摔谁啊！”
    “还有，说踩着纱的那些位，他们有没有看啊，那可是背纱，你不乱甩根本踩不到，并且她摔倒的地方距离定点很近了，本来就该直视前方，但她还在挥纱互动，要不是她自个乱舞，鬼才踩得到。当年费尔南达的流苏事件，人家流苏跟鞋子给搅到了一块，不照样稳住了吗？哪怕人家都急哭了，在台上的时候这表情还有脚下都全给管住了，回眸时的泪痕还被媒体评为了经典，到她呢，到她头上媒体的评价是：犹如一代湿水泥一般的跌倒，还偷走了舞台的聚光灯。”
    “如果她摔的时候是在进场或离场的时候那倒还没什么，偏这位大小姐会找地儿摔，人直接就在中间摔上了，这‘麻豆’们直接摔场中间的事也出过，但是像她那么严重却从没有过，从摔倒到起身超过了十秒，十秒啊……（简儿悟，敢情十秒的来头就在这里。），宋翻译，你知道这十秒是一个什么概念吗？”虽然是问句，可是小顾没有等简儿说话，而是自顾自地往下说着。
    “在天使秀场上，每一位天使走透的时间不过是十到二十秒，所以她那一下，但直接影响了整个舞台流程。毕竟像天使秀这种大秀，从出场到闭场每一秒都是严格配合嘉宾音乐来计算的，每个模特该在哪个时间点出现在t台的哪个位置，都是规定好的。有的时候歌手在表演的时候和某个天使有哪些互动，那也都是提前安排好的，错了一个人之后的就全错了。所以她整的那一下，后果也就出来了，她耽误的这十秒直接把后面模特的音乐踩点全部影响了，导致该场音乐结束，最后一个模特还有四分之一的路程没有走完，如果我是后台的话我估计都要疯了。”
    “最后就是她摔倒后的反应，先是直接懵掉，然后一副慌张样地坐在那里摆弄头饰，接着整理衣服又弄了半天，她就不会站起来别走别整不耽搁别人走吗？她在那里不动后，这后面的模特就只能干等着，然后向旁边的观众挥挥手。那行云流水、如梦如幻的气氛一下子就没了。”
    “还有啊，那走她后面的‘小天使’已经过来把她扶起来了，她倒好，不顺势回归节奏不说，居然还在那里傻笑。起来之后走后半场更加糟，之前的气场全没了，尤其是定点完了走回去的时候，弯腰驼背，捂脸卖萌，两个胳膊耷拉着抖动那个白纱，就跟落了汤的鸡一样。一点专业的态度都没有！”说到这里小顾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还要再朝台下点头致意。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在t台上，完全忘记走台步，就跟逛大街似地全程傻笑乱走，那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看搞笑类的综艺节目呢，完全看不到她应有的专业度，就我说啊，她就是综艺上多了闹的！”
    “本来咱z国的‘麻豆’得到世界认可就少，就难，现在再给她整了这么一出……”说到这里，小顾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这简直堪称史诗级灾难的摔倒和临场反应。”
    “对了，宋翻译。你知道这最最可怜的人是谁吗？”停了一下，小顾突然问道。
    “谁？”应该是被摔的那位吧，毕竟这一摔说不得整个人的前程，至少在时尚界的前程算是给摔没了，简儿不是很确定地想。
    可惜！没猜对！小顾给出的答案出乎简儿意料。
    “主办方！”小顾说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何解？”简儿真心求教。
    “你想啊，筹划了那么久花费了那么多钱和精力，雄心勃勃的准备打开咱z国市场的时候，结果却被模特摔跤抢走了所有头条！虽然达到了在咱z国宣传的目的，但方式也太不光彩了吧！你想象一下，消费者经这一下对它的第一印象会是什么——哦～，就是那个走秀的时候有模特摔了个大马趴的内衣店！”
    听到这里简儿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这还真是不好听，按这么说这主办方还真是够可怜的。小顾给了简儿一个“你也有同感吧？”的眼神后，才继续说道，“所以啊，我觉得吧这主办方才是那个应该被心疼的宝宝！”
    最后，小顾开始了她此次发言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