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我也想最后信他一次
钟尧没有直接回她这个问题,而是换了话题:“沐冷枫出事了。”
“沐冷枫?”庄典典的眼前马上出现了那个冷得像块冰的男人,千年如一日的雷打不动之冰山大叔造型
“怎么了?”莫小菊很随意的问,反正只要不是自己人,其它谁出事都是爱怎怎
钟尧垂着眸,慢条斯理的回道:“他私下将梁曼舒给放了。”
“卧槽”庄典典暴喝一声:“丫活腻了是不是?放谁不好把只母猴子给放了?”
庄典典对梁曼舒就是耿耿于怀袭家至此,都拜丫这只灵长败类所赐
莫小菊蹙眉,“听说是表姐吧,哎,也难免好歹是亲戚不过……”她狐疑的望着钟尧,“明知道他们是表兄妹,卓迩应该让他避嫌才对都不应该给他机会接近梁曼舒”
庄典典也觉察到了异样,大眼睛忽闪着,直勾勾的盯着钟尧。
钟尧的嘴角一抹暗嘲,转瞬即逝。接着又看看两人,一笑:“连两位姐姐都想到了呢,你们说那混蛋会想不到吗?”
庄典典“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冷气,“他是故意让沐冷枫的马人放走的?”
莫小菊急问:“目的呢?收了梁曼舒的钱?可不对啊,她钱再多,也不多过咱们昀爷吧别说有一整个名迹公司,她和于向凡是偷不走的外加一个五义堂,就够他们膜拜的了这卓迩怎么可能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不说,庄典典还是庄典典,是机智与美貌并存的实力喵不过就是随随便便那么一沉思,就脑袋的就“叭”地一声闪现灵光
眯起眼睛,她一字一句说:“那兔崽子压根就没想过要把母猴子携其小猴及奸夫猴交给昀爷”
莫小菊一听,赶紧拍巴掌,“好说得好”
庄典典给了她一个智慧型微笑,“老夫早已看穿他的把戏了”
钟尧轻噙微笑,拿起可乐来,兀自咬着吸管,眺向远处的目光始终沉得猜不透,看不穿。像似无意识般的,他说:“他其实是想借机除掉沐冷枫。”
因为他料定沐冷枫会这么做
他知道,沐冷枫自己也知道。
庄典典和莫小菊都不说话了,看看钟尧,两人相互对望一眼,全都在交流着同一个迅息。
这他喵的现在混个黑化社团,都需要斗智斗勇斗颜值了?想当年,浩南哥那会“只要两把西瓜刀在手就天下我有”的黑道精神都哪去了?
两人重重叹息:世风日下啊
庄典典抢了一个汉堡来吃,还一边琢磨着,“不管什么原因,卓迩想要除掉的,我就会下意识的认为是咱们这边的人”
莫小菊靠在一边也下意识的点头:“没错那混蛋长得无伤大雅似的,其实一肚子的坏水焰门自打他接手后,势力越来越大,就能看得出他是个野心家了我老爹现在最瞧不上焰门的人了”
庄典典扯了两把头发,说:“哎,谁让沐冷枫放走的是梁曼舒,她都把袭叔一家祸害成什么样了?”
“呵呵,也未必啊凡事不能只看表面”突然插进来的声音,吓了三人一跳。
几人扭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后面的宗老,这会正捏着蛋挞,美孜孜的吃着呢。
莫小菊拍着小心肝,“宗老您不要神出鬼没的好不好会吓死人的呢”
宗老义正言辞,“年纪轻轻的这么不经吓,这是病,得治”
庄典典是早已放弃与宗老进行类似的交流了,稳定后就当他不存在,该怎怎
唯独钟尧,望着宗老,蹙眉问:“老爷子,您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宗老咬着蛋挞,宠辱不惊道:“人是群居动物,每个人都构成了维系社会的一个点,由此建立起来的四通八达的关系网,形成了他在社会中的位置……”
这时,一只小手横在中间,“重点。”
宗老笑眯眯的望着庄典典,脾气好到简直可以随意被虐的地步。
“重点就是呢,站在沐冷枫的角度,他做得没错。明知道放走梁曼舒会是什么结果,仍坚持那么做,证明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钟尧不吭声,兀自沉思。
庄典典托着腮,“so?”
宗老笑着凑过来,朝她眨了下眼睛,“你就没想过要撬卓迩的墙角?”
庄典典虎躯一震,眼睛瞪大,一脸的醍醐灌顶之态,最后貌似恍然大悟。
“啥意思?”
三人,“……”
宗老不紧不慢的说:“只要有卓迩在,焰门迟早都是个死对头没办法,谁让他与五义堂的势力范围太接近与其等到那小子翅膀硬了再收拾他,不如现在就先下手为强”
看到宗老阴狠狡诈的样子,庄典典狠吸一口冷气,宗老简直太……太帅了
她无比崇拜的凑上前,“然后呢然后呢?我们要怎么做?”
见她被自己调起了英勇好斗的积极性,宗老笑了,颇有些大师风范,“去救沐冷枫”
庄典典脸上的热情瞬间消失,“您老说怎么救吧?那里可是焰门啊是经过认证的大v黑道组织啊就凭咱们几个?拎着板砖提着拖把就去救人了?您老还能提点有建议性的意见吗?”
“蠢啊有袭墒昀的五义堂啊”
“少来袭墒昀要是知道了,不扒我一层皮才怪呢”
意外的,宗老没有反驳,反而认同点头:“嗯,这倒是有可能。”
莫小菊神补刀,“什么叫可能啊根本就是事实昀爷会把她吊起来狠抽的哦”
想到那样的画面,庄典典打了个冷战。马上做出决定:为救一个不相干的人,不值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钟尧说话了,“就当是……为了帮我好了。”
三人愣了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钟尧抬眸,望着几人,一字一句道:“救出沐冷枫,当是帮我”
庄典典错愕的望着他,一瞬不瞬,莫小菊刚要问什么,她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巴,当即爽快拍板:“尧妹子都开口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钟尧抿抿唇,垂下眼眸,“他是我爸爸最后愿意相信的人,所以,我也想最后再信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