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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她一时也是心绪烦乱,知道想再多也是徒劳,遂暂时搁下去察看吸灵虫们的状况。
    从之前第一次发现其体表颜色的变化,至今,吸灵虫们几乎是完全褪去了墨色,转换成了灿金色的花纹,那颜色漂亮得赤水每每看到都忍不住想上手去摸摸。
    这甚至比葵果上的金纹还要漂亮,还要复杂。
    让她每天仅是盯着那些纹路就能琢磨半天,一点不带厌烦的,只可惜她道行尚浅,只能隐约感觉出这些纹路是作用于本体一类的,具体还不能肯定。
    吸灵虫们又还在休眠中,没有苏醒,也无法给她解答。
    确定它们一如往常后,赤水便出门了。
    随着九少他们的离去,阴风谷内又进入了大批的修士,望归岛又活跃起来,特别是废墟,人数更是成倍数的增加。
    赤水缴了灵石进入时,远远就看到一大群修士正在勒剑碑前参悟。
    她自然不会去凑这个热闹,反转身形,往那块相较也极为特殊的玉碑行去。
    这块玉碑因为材质极佳,很容易吸引初进入其中的修士注目。
    但只因其碑上的刻痕凌乱如同鬼画符般,能获知的信息极少,因此修士大多在参悟多时不得其入后,就会很明智地放弃这块玉碑,继而转攻勒剑碑。
    当然,赤水并不在此列。
    她时间多,准备花一部分在这玉碑上。
    她就是纯粹的好奇,这样材质极佳的玉石上,却只画了些粗浅的线条,这怎么看都觉得其中有不少东西可挖,关键就在于怎么个挖法?
    她之前已经从图形解析的角度思考过了,没有收获,今天打算换一个思维,用其它角度试试。
    不过这都要缓缓,因为她见到了一个熟人。
    安平仙子站在玉碑不远处,看到她过来,眼晴就是一亮,迎上前来欢喜道:“他们说能在这里等到你。”
    赤水看她不似作假,有点不解,道:“你找我?若有急事可以传信到我洞府。”
    安平仙子连忙摇头道:“不急,就是有点事儿想问问你的意思。”
    “你说?”赤水边问其实已经在猜测了,她之前知道安平仙子捕猎鸣乌雷失利,打算再战百年,不过除了初到望归岛那段时间,她已经很久没见对方进入废墟了。
    “就是关于你们天衍小队那个石雕,引来了好些修士关注,就有人托我来问问,是否能请你去详细解说一次?”安平仙子直入主意道。
    废墟是按时间缴纳灵石的,自然要长话短说。
    “他们为什么是来找我?”赤水闻言很是意外,“如果没记错的话,天衍小队还有十来人未离开望归岛。”
    他们那个石雕现在安置在石碑林最外圈,理应不显眼才是。
    安平仙子就笑道:“他们可忙着,都找不着人影,这不与你更熟吗?就想来问问你,若是你同意的话,他们答应会给出一笔丰厚的报酬。”
    赤水闻言有点无语,她是缺少资源,但是赚取资源也要分情况好么?
    这些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不由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虽然当初并非有意隐瞒,但她可不信对方到了望归岛后没有听到关于她的消息,她可还清楚地记得当初对方对祈连少主的热切关注。
    也不想理太多,她遂道:“谢谢你,知道我现在最缺什么……”
    安平仙子一听,有戏?面上就露出一丝笑容来,谁知,就听赤水接下来说道:“只是那座石雕是天衍小队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我若是以此赚取报酬,得成什么人了?”
    她有心辩驳,道:“这能有什么?不就是解说一下吗?他们好多人听说天衍小队的事情,都很感兴趣,想要了解更多。”
    赤水顿了下,直接拒绝道:“谢谢你的好意,石雕上的东西,既然立于废墟内,自然是有缘者得知之,讲解就不必了。”
    安平仙子见她语气坚定,知道是谈崩了,只觉得自己好心被当作了驴肝肺,明明是轻而易举就能赚取到的报酬,还顾忌什么面子?
    她就差没有直接吐出“不识好歹”四个字了,但可能也是不想直接翻脸,遂假笑着应和了两句后,匆匆地开了。
    赤水并没有将心思花在她身上,她深信只要自己立身坚定,其他人就算有坏心思,又能奈她如何?
    想罢,转而立即开始参悟玉碑。
    时间宝贵着呢!
    第一一四章 又一张图
    望归岛一如往日。
    赤水仍然每日来往于废墟与洞府之间,时间不紧不慢地过着。
    她现在也算望归岛的名人了,每每进入废墟之时,总有某些或好奇、或不喜、或意义不明的视线打量着。
    她也淡定,只要没有直接找上门来,她都可以直接忽略。
    今天她没有去玉碑那里,身形一转,往碑林外走去。
    她脚步轻如柳絮,飘忽间已至远处,原地的修士只隐约能看到那飘逸的披帛以及浅青色的裙角,其中有认识的人不由心下感叹着,她貌似实力又精进了。
    那些好奇的修士则微有失落,望归岛太无趣了,难得遇到话题人物,然而对方一跃而过,根本就没有要和大家打交道的意思。
    也有少数几人对视一眼,自以为不着痕迹地追了过去。
    赤水的目的地在天衍小队的石雕处。
    她倒不是担心石雕会遇到什么问题,只是有事需要过来一趟。
    石雕依然如故,立在原处。
    赤水绕着石雕走了一圈,每看一回这石雕,她都有着新的感觉,这不仅是作为天衍小队的象征所独有的情感,她从中更是发现了大家伙儿或凌乱或夸张的刻痕中隐含着的那些体悟。
    大家伙儿还是很有诚意的嘛。
    她想着,漫不经心地回望来路,那里看似什么人都没有。
    她当然不会以为所见就是真的,双眸波光流转,又轻飘飘地收回,并不当一回事转过身,将注意力放到石雕之上。
    不多时,又一青色人影从远处掠来,精准地找到赤水的位置,换影移形般就在赤水旁边落定。
    此人面目俊朗,又实力非凡,几乎是刚落定便察觉到异常,移目往四周扫去,随即又疑惑地望向赤水,问道:“怎么回事?”
    赤水便浅笑了下,回道:“没事儿,就是几个小喽啰,以为我这儿有利可图呢!”
    素和知玉挑了下眉,道:“要我帮你吗?”
    “不用。”赤水笑道:“这就是些贪图便宜想捡漏的,消息还不灵通,被别人当枪使了也不晓得,想必也没什么油水,就别费力气了。”
    众小喽啰:“……”
    好容易摸近的几人闻言早就头皮发麻,冷汗淋漓了。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自信着,以自己几人的实力,合力包围,还怕杀不了一个化虚中吗?
    然而现实就是如此打脸!
    他们还没靠近呢,就被发现了,正犹豫着是否要撤走之时,又来了一个实力更强劲的,瞬间就看破了他们的伪装,这究竟是他们埋伏呢?还是反被对方两人埋伏了呢?
    素和知玉闻言,略有些无语地问道:“那就放任他们如此?”
    赤水扫了一眼那几人埋伏的位置,若是普通人,说不定就真中招了,但她却是五感敏锐,又早有防备,在他们未靠近之时就觉察到了动静,更别说他们隐藏得再好,也是在明空间内,又怎能逃过她的感知。
    她略作思忖,遂问道:“那你觉得他们那个隐匿术怎么样?要不要借过来看看?”
    素和知玉虚咳了一声,赤水问得自然,他差点以为是真借了,幸好了解对方的性情,他隐住眸中的笑意,道:“如果你有兴趣的话。”
    赤水就道:“隐形匿气丹所需材料太贵了,每用一颗都要心疼好久,他们这隐匿术虽然还有破绽,但若是成本不大的话,倒是可以借鉴一二。”
    埋伏着的几人闻言,心都快碎了,纷纷看向他们的头目。
    那头目此时也不好过,心中正在快速天人交战着,拼死一搏吧?貌似对方没有要打的意思,但好像也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意思?这样不上不下究竟想闹怎样?
    素和知玉有着乾坤珠,可以别辟空间,虽然用不着,但他看赤水跃跃欲试,就没有阻止。
    赤水便转头问他们:“你们也听到了,要不要借?给个准话?”
    哈?
    那头目听着头都要炸了,浑身直哆嗦,这是人话吗?说是借?确定借了还能还吗?还想要个准话,你怎么不上天呢?
    他里一股脑子热血上头,就想跟那厚脸无耻的拼了。
    然而目光扫过其他几人,心一下就凉了。
    拼也要气势,对方不过轻飘飘几句话就将他们的士气打击得一干二净,这还怎么拼?更别说旁边还立着一尊气势非凡的猛人?
    赤水等了一会儿,没有回音,她疑惑地道:“难道你们不愿意么?”
    话音未落,就有一块玉简朝他们掷来。
    赤水远远便挥袖一荡,检查后没问题后才将之吸入手心。
    埋伏的几人纷纷看向他们头目,似乎惊诧于他如此果决地交出了玉简?
    那头目气得要死,若非这群恨铁不成钢的他会如此轻易就屈服吗?以为他是傻的吗?虽是收了资源,想给对方找点麻烦,但他也不至于蠢到连踢到了铁板都不晓得,就算出不去,他现在也还不想死!
    还有对面那个铁板,天知道他们已经观察多日了,总是形单影只,一幅软绵绵看着就好欺负的样子,谁知道真面目如此凶残?
    如果赤水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要大呼冤枉,她从头至尾都表现得非常和气,哪里凶残了?
    殊不知她虽未露一丝杀气,但就凭她轻易就能察觉他们的伪装,又淡定如斯,在几人心目中的形象已经不停拔高再拔高,到了一个恐怖的新高度。
    有素和知玉在,赤水得到玉简,当即就查看起来。
    修士要想隐匿,也有无数种方法,但总的来说可以分为几类,最高级的比如素和知玉的乾坤珠,低一些的比如降低个人存在感的,利用周围环境伪装的,也或者如这玉简中所述是靠扭曲空间遮掩自身的?
    这又牵扯到空间法则,也是赤水会感兴趣的原因。
    事实也果然如此,法诀虽有些复杂,但是依她现在对空间法则的了解,很快就从中找到了有关空间法则的法诀,确定对方没有弄虚作假后,她当即满意地收回神识,将玉简一收,道:“是真的,还不错,谢谢这位仙友慷慨馈赠。”
    那头目气得都快吐血了,刚不还说是“借”吗?怎么现在就变成“慷慨馈赠”了?脸呢?
    哪知就在这时,却听到那女子转向其他人隐藏的方向,又问道:“你们呢?可有什么想借给我的?有就交出来吧?放心,我不会拒绝你们的好意的。”
    且不提其他人是什么表情,只那头目听着却是犹如久旱逢甘霖一般,从头往下,只觉浑身有种诡异的舒爽。
    总不能我一人倒霉,你们还看着吧?看吧?你们也没逃掉?
    那种“啊!被我猜中了”的复杂心绪与现在预感就要栽在这里的焦虑感混杂在一起,让那头目面目扭曲着,就像是抽筋了一般有几分滑稽。
    而其他人则心思各异了。
    他们本都是早就进入阴风谷又迟迟未有突破的人,家世地位又非很好,资源消耗怠尽这才不得不抱团取暖,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被别人承诺的报酬打动,进而来埋伏这女子。
    谁知道就闯到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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