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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四节傲世之巨龙
    第五九四节傲世之巨龙
    这一幕,惊的孙承宗差一点心跳停止了。
    可那怪物却是来的飞快,眨眼之间就来到了近前,奔着白雾,带着呼啸之声飞驰而至。
    又是一声汽笛声,震耳朵都有些发疼。
    火车呼啸着从孙承宗面前不到三十步的距离上飞驰而过,带给孙承宗的只有无尽的震撼。
    “此为何物?”孙铨惊呼一声。
    孙承宗也不知道,他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读过万卷书,行过万里路的他根本不知道眼前是何物。
    白杰这时来到孙承宗面前:“孙大人,要试试吗?”
    “试什么?”孙承宗不明白。
    “火车,此物是用来载人、载物的。正好有一批粮食要运到盖州大工业区,也正好试试这火车的运力,前部挂了三节坐人的车厢,虽然简陋些,但总是新奇吧。
    新奇,何止是新奇呀。
    大明皇帝朱由校喜奇工技巧,皇宫倒是有些顶尖的木匠陪着。
    大明朝堂之上无数儒臣痛骂所谓的奇技淫巧,此物……如何评价呢。
    孙承宗再次回到码头上的时候,方从哲等人也在这里,还有好些辽东的顶尖的官员,情绪很是兴奋,每个人都在大声的说着话。许多武将对火车指指点点,笑声不断。
    孙承宗的子侄辈没有被请进来,他们让人直接带进了盖州城。
    有资格在试行的期间坐火车的人不多,这名单都是经过大评议会审核的。
    见到方从哲,孙承宗抱拳一礼:“方老!”
    “孙老,此车我辽东会一口气修到哈密卫,每车可载重至少两万石,一节车厢限重六百石,连人带货四十节车厢不在话下,每个时辰少说也能跑一百六十里,这车跑起来日夜不停,五天五夜就可到哈密卫。”
    “甚奇!”孙承宗应了一句,抬眼看着这火车。
    车头象是精钢制造的,车厢却是钢车架,木板的车厢。
    正有人在装车,一包大米就是半石,吊车将一篮大米吊到了车厢内,然后有人把米摆好,摆放在车内。
    六百石就是三十吨的载重,因为辽东制造不出合格的重轨,这也是刘文的无奈。
    可六百石,对于眼下以马车运货来说,一架马车最多就是七石,可以说这一节车厢就是百辆马车,这火车相当于千百辆马车的运力。而且速度更快。
    上火车,这里清一色的板条长凳,无论身份高低都是坐这个。
    方从哲与孙承宗坐在一起。
    坐下之后方从哲说道:“大匠宗设计了种可以睡觉的车厢,但没有制造,毕竟眼下还没有长距离的铁路,计划着明年拼足一年,把沈阳到盖州的路修通,如果人手够,钢轨够,尽可能再加一条沈阳到朝阳的。”
    孙承宗曾经非常认真的研究过辽东的地形。
    听到方从哲对铁路的规划后,开口问道:“此路,修着不容易吧。”
    “是,相当的难,修这十里路,征集了整个辽东最出色的路工,而且路上用的是精钢轨,寻常的路面支撑不住这火车。”
    “如果是我,会修沈阳到锦州的,然后修到葫芦岛港口。既然是路,就肯定可有岔路口,那么从锦山再转一条到盖州,然后一口气连到金州口。”
    方从哲是文臣,他对战略上的理解肯定比不上孙承宗。
    而修铁路的事情,刘澈从头到尾都没有过问过,这一切都是刘文在负责。
    刘文呢,后世是优秀的技术工人,但不是统帅,他只知道沈阳到盖州修铁路好处无限多,但铁路也是一里一里修出来的,先修那里,后修那里,在战略上却是很讲究的。
    孙承宗所说的金州,就是后世的大连港,这里有一条铁路好处也绝对不会少。
    至于锦州,这个用意就深了。
    方从哲试探着问了一句:“那么,锦州再往南修呢?”
    “山海关外!”孙承宗倒是没有回避,直接就回答了。
    确实是值得思考的。
    孙承宗又问道:“贵部,大司马呢?”
    “在府上,准备待客!”
    “有贵客至?”孙承宗脑袋里立即就想到了杨鹤。
    方从哲却说道:“贵客不就是您嘛!”
    “老夫何德何能,有这火车更重要。”孙承宗不解。
    方从哲尴尬的笑了笑,没接话。
    火车动了,这传来的感觉比马车稳多了,而且明显的感觉到非常的快,绝对不比奔马差。
    大明最快的信使,号称千里加急,事实上呢,能作到八百里加急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此物,日行何止千里呀。
    方从哲没解释的原因是,刘澈得罪了一个不能得罪的人。
    这会,刘澈还在承受着怒火呢。
    辽东第一重工内,有护卫散开有五百步,这五百步范围内就没几个人,从大匠宗黑着脸进了办公室,大司马也跟着进去之外,以那间办公室为中心,就清空了。
    外人只当是,这有大事商讨。
    可极少数的人却是知道,刘澈这位大司马把大匠宗得罪了,而且得罪的很严重。
    一切只因为一句话。
    就是刘澈看到这火车之后,说道:“这东西,感觉象是玩具,大点的玩具。”
    看过那视频的人都知道,比起那视频之中的火车,这一列火车确实是简陋了些,单薄了些,速度慢了些,载重低了些,但也不至于被称为玩具。
    连老好人方从哲都没有当和适佬,他躲了,其余人早就躲了。
    刘文的办公室内,没有这些极少数人猜测的狂风暴雨,而是一盘花生米,一盘猪耳朵,一盘猪蹄子,一盘腌萝卜条,然后五只酒杯,一瓶酒。
    “话说,这铁路不过京城,只是草原上修这么一条,是不是浪费了点。”刘文扔了一粒花生米到嘴里。
    “爸,你就只记得华夏地图吗?换一个角度,亚洲地图考虑考虑?”刘澈用筷子托了一个桥,加起了七八粒花生米,可还没有离开盘子就被刘武用筷子打掉了,训着:“懂不懂规矩,吃花生米只是用夹的。”
    于海在旁边叹了一口气:“唉,最近这日子呀,猪耳朵越来越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