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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八章 自作孽,不可活
    尾玉进去以后,武林问我这会不会是装网线的员工弄得鬼?
    我想了想说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只要把阴灵放进任意网线里,它就能够肆意的在满世界的网线中驰骋,达到任何一处安装网线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到现在我已经确定阴灵背后有人,而且是武林他们的商业对手!
    如果仅仅是阴灵误打误撞进入网线的话,他早就大开杀戒了,可阴灵到现在为止依旧针对性极强的对付武林。
    我觉得幕后黑手并没有丧失最基本的良知,可能只是被武林他们黑的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想了想就问武林最近是不是又喷了什么电影?或者黑了哪个艺人?
    他估计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些,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接着他告诉我在出事前一段时间,他们连着黑死了同一导演的三部作品。
    该导演是电影业的一位元老,几乎每年都会推出一部令人难忘的作品,但这个导演却三番五次拒绝了武林所在公司的招揽,最后老总一狠心,下达了铲除异己的命令!
    命令一下,武林他们立刻动用了几万个账号,在互联网大肆抹黑,从私生活到电影质量,反正只要能黑的地方全部都黑了一遍,不能黑的地方瞎编也要编出来。
    前些日子这位导演为了突破封锁,接连上了三部片子,而且每部片子都倾注了自己毕生的梦想,准备给观众带来一场视觉盛宴。
    让他没想到的是,在敌对公司的打压和专业喷子的双重夹击下,三部电影的票房全部惨淡。
    这位导演才华横溢,我也非常欣赏,在听武林说完以后我都气得恨不得抽他两耳光子,更别提那个梦想破灭的导演了……
    我觉得问题可能出在这里,但一切都要等到尾玉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按照前几次的时间来算,尾玉应该很快就能够回来。不料我和武林足足等了一晚上她都没回来,我忍不住担心起来,可又不能钻到网线里,一时间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瞎转悠起来。
    武林似乎想安慰我,几次蠕动嘴巴却没说出话来。我想他应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反倒安慰了他几句。
    中午的时候尾玉终于回来了,一回来就直接咬住我的手指,看来她真的累了。
    等她吃饱喝足以后变回人形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说道:“我跟了一晚上,竟然跟到了北京。”
    我听完倒吸一口冷气,北京到福建的距离有几千公里,没想到尾玉一个晚上就跑到了,这速度完爆高铁!
    接着她告诉我黑影在北京的一座四合院里停了下来,随后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将它装进了一个葫芦里。
    “等等!”
    我打断了尾玉,迅速从网上搜索出一张那位导演的照片,递给了她。尾玉只扫了一眼就连连点头说就是这个老头。
    总算弄清楚了,正如我想的那样,导演忍受不了这些网络喷子的谩骂,就想办法摸到了他们的地址,然后用黑影来对付他们。
    虽然他利用阴灵杀死了三个人,我却一点都不觉得他心狠。如果换做是我,可能比他做的还要绝!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那老头将黑影收进葫芦里,说了句差不多了,就进了院子。我觉得他可能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尾玉转头对武林说道,这是尾玉头一次好声好气的和武林说话,估计是感受到了武林的关心吧?
    “你怎么看?”我接着尾玉的话茬问了武林一句。
    那位导演是正儿八经的北京老炮儿,做人十分的讲究,要不是被逼到一定份上肯定不会这么做。
    他说算了,就肯定不会再找武林的麻烦。
    “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了!可就算那导演不害我,那只鬼还在呀,不把它除掉万一去害别人怎么办?”武林有些纠结的问道。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从一开始的损人利己,到现在的男人担当,他的确从这件事中悟出了许多道理。
    我说自己要去北京拜访一下这位导演,武林听完马上表示自己也要跟着去,还说自己不怕危险。
    我拒绝了他,毕竟导演有可能心平气和地面对我,但他怎么会面对武林呢?到时候是导演去自首,还是继续这场闹剧?
    当天晚上我就从福州飞往北京,临行前武林要了我的银行卡号。
    在飞机上我就接到了短信通知,他转给了我五百多万,数字精确到最后的几分钱。
    紧接着武林就给我发了条短信,他说自己把这几年的不义之财都存在这张卡里,刚才已经将所有的积蓄一分不剩的转给我了。
    我没拒绝,把这笔钱扔出来对武林来说绝不是件坏事。而且他有车有房有别墅,随便做点什么都会过得很好,当时只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罢了。
    好在他命大,找到了我!
    当然这笔钱我只留了一百万作为这次事件的酬劳,一下飞机就找了一家信誉可靠的慈善机构,匿名把剩下的四百多万捐了出去。
    随后尾玉凭借那晚的印象,将我带入东城区一个满是四合院的地方。
    等她停在一处四合院门口,告诉我这里就是那位导演的住所时,我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凑在门缝上朝里面望了望。
    只见那导演光着上半身,下身穿着大裤 衩,边上小方桌上摆放着一台风扇。
    他拎着鸟笼子逗里面的鸟玩儿,不时地从桌上拿起小茶壶嘬上一口,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刚从地里干完活回家休息的老农。
    我愈发的佩服他了,推门进去,尊敬的冲他鞠了一躬:“刘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