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看今晚到场的都不是平常人,不如自报家门,先交个朋友嘛!”马雨露有意朝着黑衣女人说,希望她做自我介绍。这个女人来历蹊跷,身手不凡,令人感觉高深莫测。
“好啊,你们先说,谈好的买卖忽然来了搅局的,是应该给个说法。”黑衣女人口齿伶俐,反应极快。饶胖子也很想搞清楚究竟谁是绑匪,黑衣女人只有一个人,可能性不大,马雨露一伙更像,因此附和道:“是啊,明摆着以多欺少,人多的是该亮明身份嘛!”
马雨露心里冷笑一声,暗想:侦缉队这死胖子,倒是会见风使舵,黑衣女人来路不明,武功了得,说不定是绿林豪杰或者黑道枭雄,自古官匪一家,饶胖子想拉拢黑道共同对付他们也未必可知。
“既然女英雄不愿以真容示人,那这位体型富态的仁兄可否愿意告知来历?”马雨露明知故问,想挑起侦缉队与黑衣女人内讧,好坐收渔利。
饶胖子为难起来,黑衣女人的身手让他联想到一个通缉多年的盗墓贼,确切说是与盗墓贼有关联的女飞贼,江湖诨名“关中一枝花”。这个女飞贼背景复杂,与黑白两道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倘若真是她,这趟浑水万万不可蹚,否则就会沾上一身骚。
黑衣女人也心生顾忌,她最不愿与警察发生纠葛,警察就像一只永远喂不饱的狗,胃口极大,欲壑难填,送再多钱财都不够,她们这种人就如同猎人手中的鹰隼,被终生利用。
马雨露见两路人都不开腔,沉默片刻后说道:“君子不强人所难,不愿说就算了。小女子姓马,宁夏人,今晚遇到各位也是缘分,本人没有万贯家财,但想效仿那仗义疏财之柴大官人,奉上见面礼一份,以后大家便是朋友了!”
马雨露唤来季林,递给他几张银票,分作两份,每份有三百元,分别送给侦缉队和黑衣女人。两伙人都愣住了,如此出手阔绰的女人从未见过,素不相识萍水相逢,竟然如此大气!
饶胖子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接受这无功之禄情面上过不去,畏手畏脚不敢接受,马雨露料定他胆怯,故意加上一句:“小女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尤其对那些艺高胆大的武林好手求贤若渴,愿意加盟我公司者高薪聘用。不过有言在先,亲共者请勿应聘,一旦发现不要怪本小姐翻脸无情!”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绕胖子的人和黑衣女人都受到震动,愈发不敢收礼,黑衣女人心里也在打鼓:眼前这个姑娘年纪不大语气不小,身上透露出一股寒气,让人退避三舍。什么人要花大价钱聘请习武之人,而且不能亲共,真是匪夷所思!
马雨露双手抱拳作揖,对饶胖子和黑衣女人逐一拱手,说道:“各位好汉,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请笑纳!银票面上有我的住址,欢迎来寒舍做客!”说完对季林示意,把银票硬塞给饶胖子和黑衣女人。
至此绕胖子已经明白:韩京花定在马雨露手中无疑,黑衣女人身份不详,不能当面谈判,因而以此方式暗示,留下商榷空间。
黑衣女人虽然不清楚马雨露是何动机,但初次见面给她印象不错,甚至有点喜欢上这个性情豪爽的女孩。抱着结交朋友的想法,黑衣女人接下银票,大笑一声,对其他人抱拳说:“在下先走一步,后会有期!”说话间已经不见踪影。
马雨露和绕胖子也假意辞别,先后离开王陵。季林对马雨露举动十分疑惑,忍不住问道:“马小姐为啥给他们钱?非亲非故,敌我难辨,沈先生知道了恐怕不好交待!”“你不要多管闲事!我做事自有分寸,干爹那里自有说法,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吧!”马雨露冷冰冰甩下一句话,自顾自驾车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