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水：“你写完了吗？”
    孟鱼点点头，“刚写完就收卷子了。”
    何清水竖起大拇指。
    “你比上回进步多了，我还有最后一道题没写完。”
    前排的林百默问凤慈安。
    “你检查几遍？”
    凤慈安摇摇头，有些不满意。
    “才两遍。”
    林百默：“我检查第二遍没检查完。”
    何清水脑袋一歪，“我去！这俩都不是人，是神仙，咱俩悬了。”
    孟鱼倒没觉得怎样样，她已经尽了全力，也感觉到进步很大。
    牛老师：“中午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大家可以吃个盒饭，稍作休息。下午上课前，准时到操场集合，我们进行实践考试。”
    发盒饭的是余老师，每位同学给了一个圆形蛋卷盒子。
    何清水弄着蛋卷盒子在桌上滚来滚去，嘴里叨叨着。
    “这个就是午饭？还没有我的拳头大。难怪老师说凑合着吃，我肯定吃不饱。”
    林百默回过头，问他。
    “凑合一顿，考完试出去吃大餐。”
    “也是。”
    何清水啃了一口，发现里面是白菜猪肉馅的，味道和饺子差不多，甚至比饺子更香一点。
    “咦？味道还行，我回去学着做做。”
    牛老师又嘱咐大家，下午别耽误了考试，和其他老师都走了。
    大伙坐在教室里啃蛋卷盒子，馅都不一样。
    孟鱼和何清水的一样，猪肉白菜馅，林仕英和林百默的也是猪肉白菜馅。
    凤慈安的是韭菜馅，还有的同学是果酱馅。大家互相交流了一下，几乎没有重样的。
    何清水对吃的一向很有研究，一个劲儿的夸阴司食堂有创意。
    “把盒饭做成蛋卷盒子，不但好吃，有营养，而且还环保。外面的塑料餐盒，既不卫生，还污染环境。”
    孟鱼点头，很赞同他的话。
    倒是前排的林仕英，瞥了一眼何清水。
    “就你能叨叨！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何清水擦擦嘴，擤个鼻涕，把纸团子扔了过去，好巧不巧沾在了林仕英的蛋卷盒子上。
    “不好意思啊！瞄的忒准！”
    “你——”
    林仕英看着自己蛋卷盒子上的卫生纸，都快吐了！
    “何清水我跟你没完！”
    林仕英把手里的蛋卷盒子扔向何清水，被何清水躲了过去。周围的同学纷纷劝架，林仕英被恶心的直哭。
    何清水懒得看她，拉起孟鱼往外走。
    “我带你出去转转。”
    “去哪里？这里不能乱走，会不会违规？”
    何清水胆子大，回头咧咧嘴。
    “他们又没说哪里不能去，那就是能去呗！没事，咱们转转就回去，省的看林仕英烦人的样子。看她是个女的，我不好跟她计较。要是个男的，我拿臭豆腐拍死他。”
    何清水带着孟鱼穿过长廊，一路上叨叨他家老板多么多么抠门，动不动就扣他工资。说着说着，何清水突然捂住肚子，脸色变得发白。
    “卧草！肚子疼！”
    孟鱼赶忙问：“是不是急性肠炎？先去找洗手间吧。”
    何清水头上溢出汗珠子，眉头紧皱。
    “……我没带纸。”
    孟鱼的六棱紫珍珠里面什么都备着，拿出一卷纸给他。
    “快去吧！”
    何清水抱着一大卷卫生纸，感激的看向孟鱼。
    “你真是我恩人！”
    何清水跑没了影子，孟鱼一个人顺着走廊往前走，心想会不会运气好，碰见外婆。忽然听到旁边的大教室里有声音，孟鱼悄悄凑过去看。
    隔着玻璃，孟鱼看到里面坐着好多学生。有老的，中年的，还有年轻人。
    最前排坐着一名白头发老师，正在给下面的学生们上课。
    孟鱼下意识的寻找，看里面有没有外婆。
    她很想念外婆！
    她想告诉外婆，妈妈的亲生父母找到了，现在有了姥姥姥爷。京城那边习惯喊姥姥，正好和外婆区分开来，孟鱼喜欢这样。
    她还想告诉外婆，贾家完蛋了，贾长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看了一圈，很遗憾，并没有看到穿土黄色衣袍的外婆。
    孟鱼有些失望……
    忽然，白头发老师点名。
    “隋梦，你来回答这道题目。”
    孟鱼精神一振，只见最前排一名身穿藏蓝色长袍的老太太站了起来。
    那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外婆。
    孟鱼心里激动的很，眼前一团湿润，赶紧用袖子擦干。
    外婆回答的很好，白头发老师让她坐下。
    “隋梦同学是我们这一届学员里面年纪最大的。刚开始来的时候，成绩全班最差。可是你们看看隋梦同学现在，成绩超过了全班大部分同学！如果你们有隋梦同学一半的努力，就不会是现在这样。这次年终考试，隋梦同学全班第五名，我们教研室经过商议，将‘年度最勤奋奖章’发给隋梦同学，你们有没有意见？”
    同学们：“没有！”
    孟鱼亲眼看见外婆拿到了“年度最勤奋奖章”，心里无比激动，眼泪又往外淌。
    外婆比她更努力，她也得更加努力才行。
    里面上课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孟鱼没有和外婆说句话的机会。害怕耽误考试，孟鱼向操场走去。
    等孟鱼到操场的时候，何清水已经到了。
    见孟鱼过来，连忙招手，小声问她。
    “你去哪里了？我从厕所出来没看见你，还以为你早回来了。”
    孟鱼笑笑，“随便转了转，也没看见你，就回来了。”
    几分钟内，同学们都到齐了。
    白老师自打上回的胡子被烧没以后，剃了个光头。这回再见，发现白老师头上做了造型，是一个桃型。脖子上戴了好大一串蜜蜡，显得十分时髦。
    “中午，你们都吃饱了吗？”
    白老师是个大嗓门，一嗓子吼出去，全操场都听见了，自带扬声器效果。
    同学们回答的很踊跃。
    “没有！！！”
    白老师倒背着手，在操场上来回的飘。
    “没有？那我就放心了！”
    孟鱼笑笑，白老师好可爱。外表长得像熊大，其实其实很温和。
    白老师：“中午都吃的什么馅？”
    “韭菜鸡蛋！”
    “苹果酱！”
    “咸鸭蛋！”
    “醋溜海带丝！”
    “我的里面包的是大米饭！”
    白老师笑笑，指指何清水。
    “小伙子你吃的什么馅？”
    “报告老师，是白菜猪肉的。”
    白老师：“好不好吃？”
    “不如我做的好吃！但是肯定比包着白米饭的好吃多了。”
    一句话逗得大家乐起来。白老师也哈哈大笑，示意他坐下。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林仕英：“先听好消息！”
    白老师：“好消息，是你们可以大展身手！”
    林百默：“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这届实践课，需要你们实打实的和恶鬼对战。你们是优秀的学员，他们是厉鬼中的厉鬼。如果有人退出，你们可以摁下红色按键。如果你受伤或者被灭掉，那只能怨自己倒霉。一会儿我会发《生死协议》给你们，这不是开玩笑，也不是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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