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席泽召开了记者招待会。
“各位,近几天沸沸扬扬的竞标丑闻,现在我站在这儿公开发声是要大家清楚一些事情。“
“我第一时间找到涉案人员,却发现人已经蒸发了,当时涉及的资料跟着不见,整件事情显然有人蓄意栽赃席氏和sk国际。我已经请公安机关协助调查。”
“还有,我要为纳兰曦小姐正名。网上的舆论导向直指纳兰小姐起因是一段视频。现在,我来告诉大家,事情的真相。请大家看,这是我母亲的病情诊断证明。”
席泽用投影仪放大了手上的文件。
“我母亲被诊断上患有罕见的获得性凝血功能障碍,我多方寻医问药都不得而治,很让我苦恼。是纳兰小姐帮我介绍了德裔著名医生汉克医生。”
“纳兰小姐是汉克医生的好朋友,她有临床医学的学士学位证书,授课导师就是汉克医生。我母亲的病情得到了缓解,慢慢正在好转。视频中的卡,是我要答谢纳兰曦小姐,视频中的文件,是纳兰小姐从汉克医生手记的保养笔记。”
一时间,台下的舆论一片倒,从原来的讨伐变成赞美。
见发布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席泽露出了几天来的第一个微笑。
没过多久,大街小巷都知道了一个叫纳兰曦的美丽善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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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里。
纳兰曦知道了他开记者招待会的事情,一心为他担心。
“你召开招待会为我澄清我很欣慰,谢谢你。可是将伯母的隐私公布之于大众,会不会不好?”
纳兰曦一直有一个玲珑剔透的心,她一直为别人着想,这样的纳兰曦让席泽心疼。
“曦儿,你不用为我和妈妈担心,妈妈很看得开,没什么。倒是你,受了委屈仍然为我们着想。曦儿,我想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你,答应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想护着你,看你受伤害我比自己受伤害还要心疼。”
席泽抓到机会就接着表白。
纳兰曦一直想有个人可以给她一个肩膀可以依靠,有个怀抱可以依偎。
经过了这次的事件,她有些贪恋温暖。
这次,她不再犹豫,对着席泽羞涩却大胆的点了个头。
纳兰曦自从上次保释后就没有回纳兰家,她怕母亲担心,告诉母亲自己在出差,找了个小公寓就搬了进去。
自己买菜做饭,好像又回到了刚到美国那会儿独立自主的生活。
席泽知道后,经常来蹭饭。
这天,席泽早早得就来到纳兰曦的小公寓,手里拎着rose only系列的定制玫瑰。他有找纳兰曦配了钥匙,打开防盗门之后迎面就闻到飘来的煎牛排的香味。
顺着香味往里走,果然在厨房的灶台前立着一个还穿着睡衣的倩影。
席泽随手将玫瑰放在餐桌上,脚步轻轻,上前抱住纳兰曦。
女孩突然感到背后贴上一个温暖的胸膛,身子一瞬间僵硬。身后传来的宝格丽香水味道让她知道来人是席泽。
她关上灶火,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睫低垂着,小手攥在一起。
“你来啦?吃早饭了吗?正好,尝尝我的手艺。你先洗手,我去换身衣服。”
“宝贝,从今天开始,要习惯我的早安吻。”
席泽像一个小孩子要糖果一样,眼巴巴的看着纳兰曦。在他低下头时,纳兰曦将头转去一边。
几天以来,他不是感觉不到。
他只要一靠近,纳兰曦就如同僵尸一般。
他只当她是需要时间慢慢适应。
“你先去洗手吧,把我调好的酱汁淋在牛排上就好了。刀叉你知道在哪儿。听话,我去换身衣服。”
纳兰曦将他的两手臂放下,绕过他转身上了楼。
只当时间还短,他愿意迁就她。
迈开长腿走近灶台,他将酱汁淋在牛排上。
路过餐桌时,纳兰曦发现了桌子上的玫瑰。她转身对道谢,“谢谢,花很漂亮。我很喜欢。”
清晨的金色眼光通过透明落地窗照进来,纳兰曦拿着花。白里透红的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配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仿佛超脱现实世界的花仙子一般。
听到女孩声音转身后的席泽,看呆了。
“我,我将花去插上。”
纳兰曦被他看的一时腼腆尴尬,转身拿着花上楼了。
关上门,她将花瓶里昨天的花取出,插上今天的rose only。
不知为什么,看见那艳红的寥寥几多的花骨朵,她眼前又蹦出了那张在梦中都挥之不去的脸。
那张脸含情脉脉的看着她,魔音一直在她耳边重复。
[曦儿,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曦儿,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
纳兰曦摇摇头,跑到卫浴间慌忙洗把脸。
在镜子中又看到那张脸时,她索性用水花泼湿镜子。
世界终于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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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
墨北星在和爷爷下棋。
说是下棋,眼神却是呆滞的。
从棋桶里拿完棋子后,想也没想就随意下在棋盘上。
墨老是多精明的人,看出了孙子根本就是心不在焉。
“星儿,再不好好看看,你就要要输了。”
墨北星这下低头看了棋局,白子已经将黑子圈了起来,只消几步黑子就无力回天了。他干脆将拿起的黑子放进棋筒里。
“爷爷,我输了。”
他拿起手边的香茗,薄唇轻点,品起茶来。
茶香浓郁,香不过他心中的苦涩,茶气氤氲,氲不开他心中的阴霾。
他将背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捏眉心。
墨老试探性地问道,“星儿,你妈难得见你回来给我布置了任务,平常唠叨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老林头家的丫头听说不错,见见?”
墨北星先给墨老添了一杯茶,然后又给自己添了一杯。
“爷爷,您现在怎么当起侦察兵来了?年轻时也是官拜司令,现在让妈妈一个大校指挥起来了?”
墨老眉毛一挑,虎背一震。
“你这小子,没大没小!净给我扯些没用的转移话题。”
老爷子还是一派久居高位的军人作风,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给个痛快话,见还是不见?”
墨北星耸耸肩,“不见,见了也不会有结果,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
墨老一听不干了。
“还没有见你怎么知道没结果?那小丫头我见过,知书达理,秀外慧中,配你一点也不委屈,为什么不见?”
墨北星已经拿起外套。
“公司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墨老抓起拐杖也站起来,“混蛋小子!我还没说完就赶着溜!跟你说,你今天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墨北星的长相身形在一众公子哥中出类拔萃,又一人撑起sk国际和墨氏集团,生意干得是风生水起,是一众阔太太们教育自家儿子大神般的楷模,是一众名媛趋之若鹜想要嫁的最佳人选。
墨北星一直是墨老的骄傲,平常墨老说什么这个孙子可是很少驳回,唯独终身大事谁也做不了他的主。
自3年前,他一直孑然一身,连个女朋友也不交,看着好友一个一个都当了奶奶,墨妈妈着急了。
自家这个猪难道不会拱白菜了?
墨北星还没有出墨家老家住宅的雕花门,迎面就走来了一个老者和一个年轻的姑娘。
老者墨北星认识,是林老将军,墨北星礼貌得打了个招呼,“林将军。”
出于礼貌,墨北星对着年轻姑娘点了下头,想必这位就是爷爷口中的姑娘了。
墨妈妈冯珍从外面进来,招呼着,“林老,快坐,林依你也坐,星儿,你快陪陪客人!”
冯珍边说还一个劲地边将墨北星往林依身边推。
“林依,这是我儿子,墨北星,你们年轻人好说话,好好聊聊。星儿,你可得把贵客给我招呼好了。”
冯珍转身就招呼佣人张妈进了厨房,就没再出来。
被绑住了,墨北星走不了。世家修养让他做不出将客人撇下,他放下外套,陪着林老攀谈起来。
二楼,墨老透过门缝看门外,对着手机里正在厨房忙活的冯珍说,“还是你有办法,这下还真把人留住了。”
自进门来,林依就被他吸引住了。
他与她以往接触的那些公子哥都不同,他不谄媚,不委从,凌厉的眉锋透着一股霸气,强烈的阳刚之气让她移不开眼。
这才是她理想中夫婿的样子。
午餐的餐桌上,冯珍刻意将儿子和林依的座位排在一起。
一顿饭吃得墨北星如鲠在喉。
饭后,墨老发话了,“星儿,林依第一次来,你带她到宅子里四处看看。”
墨北星拿起手机发了个短消息给墨临,然后不动声色的收起手机,礼貌地和林依说道,“林小姐,请吧。”
两人出了主宅,他将林依向小花园带。这会的小花园正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各色花朵争奇斗艳。
两人踏在花园的小径上。墨北星一直没有说话,走着走着,林依刚要张嘴,他的手机响起了。
从主宅出来,他一直在数着步数算时间,墨临的手机还算及时。
他对着林依歉意一笑,假意很不好意思地接起手机。
“说,我现在有事情。”
说着,墨北星又歉意地对林依点了点头,继续听电话。
“嗯,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干什么?嗯?对方非要我出面才行?你应付一下,我马上就到。”
他收好手机,对着林依说,“抱歉,公司有事情需要我回去一下。我送你回去吧。”
林依,“你客气了,既然有急事就去忙吧。”
“那怎么好意思?这样吧,我送你回主宅,这回我妈应该也忙完了,你第一次来,多和我妈聊聊。”
墨北星将林依送回主宅,墨老又唠叨了几句,他才得以脱身。
坐进科尼塞克后,他快速将车开出车库,箭一般驶出了墨宅。
将车开出一段距离,他才将车停下,打开车窗,点燃一根烟,并没有抽,手臂伸出窗外,看着烟一点一点地燃聚成白色灰烬。
标书事件尘埃落定后,eric祖宗长祖宗短的求,终于将纳兰曦哄得上了班。
在例会上,eric首先为纳兰曦正名,义正言辞,说自己误信谗言,夸赞了纳兰曦从入职以来兢兢业业,大家摒弃前嫌继续共事。
下午下班后,在sk国际门口,墨北星终于在时隔3周后看见了纳兰曦。
他刚想找机会过去搭讪,却见一辆迈巴赫停下,席泽从车上下来,走过去抱住了纳兰曦,两人抱了很久才一起上了车。
他一直维持要开车门的动作,怔在那儿如遭雷击。
在看不见曦儿的这3周里,他到底都错过了什么?
……
墨北星的地下酒庄。
eric看着对面一杯一杯往嘴里倒酒的墨北星,不住地摇头。
实在看不下去了,夺走了酒杯。
“我说frank,你就是在这儿喝死了顶个鸟用啊?不就是席泽么?他算个甚啊?要是个男人,把纳兰曦重新抢过来。在这儿借酒浇愁哥都看不起你。”
墨北星转身后仰摊在吧台上。
“抢?怎么抢?曦儿对我的误会太深了,能抢回来吗?”
“有误会就去解释啊,你不说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以我对纳兰曦的了解,她并没有忘记你,现在应该只是被席泽感动而已。你何不再争取下?两个人只要没有婚配你都有机会的,不是么?”
eric 实在搞不明白这有什么难的。
墨北星干脆从吧台上溜下,坐在地上,头靠在吧台上,眼神空洞。
“3年前,曦儿在我房间看见女人的衣服,就愤而出国,等我第2天清醒后,事情已经这样了,她整整躲了我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