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星心底里翻起的种种惊涛骇浪都被他完美的隐藏起来,雕刻般的脸上只有对纳兰曦的宠溺,温柔地揉了揉纳兰曦的头,笑着对着她说,
“曦儿,相信自己,你能行的。再打,争取打出小鸟杆来。”
“嗯。”
纳兰曦点点头,第一杆的成功给了她很大的信心,再次握杆挥杆都不再犹豫,一气呵成,杆杆进洞,
运气来了挡不住,连续又打了2个小鸟球。
她高兴极了,蹦蹦跳跳的样子像是得了考试得了一百分的小孩子。
墨北星看着她笑心里也高兴,但还是走过来按住纳兰曦,温柔在她耳边说,“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你手腕不宜长时间用力,有时间,我们再练习。”
“嗯。嗯。”
她这会儿正高兴着,猛点小脑袋。
几十米外的一个休息台后,席泽猛得转过身,背靠着休息台,心如刀割,肩膀僵住。倨傲的身影那么落寞不已,心口里堵着的难受无处喷发,他愤然抬腿离开。
原来,她不是不会打,是因为没有碰到让她愿意打的人。
一旁正在休息的布里斯看到球局,坐不住了,起身朝二人走了过来。
“angela!”
布里斯还没有走近就大嗓门的喊了起来,绅士的他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长腿大步迈动,几步就走到了二人跟前。
“angela,你原来是深藏不露啊,早知道我该和你打几杆的。我不知道你会打高尔夫。”
“布里斯先生,谢谢夸奖,我今天就是运气好,许多年没摸了,都生疏了。”
“z国人都是这么谦虚。如果你手腕完好,打出的成绩会比这个还好。下次我不愁没有人和我打了。”
布里斯看着纳兰曦,眼里全是欣赏。
墨北星不爽布里斯一直盯着他心上人看,他适时开口,“我们去那边吧。angela的手腕也该歇歇了。请吧,布里斯先生。”
……
慕月婷光着脚走在街上。
感受到从江边吹来的涩涩的风,她转身向着江边走。
柔嫩白皙的脚已经被强硬、凹凸不平的地面摩擦出丝丝血迹,脚底占满污泥。
她的世界终于安静了,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缓慢的心跳声音。
心房的血液仿佛慢慢找到回家的路,缓缓流回心室。
以为她刀枪不入是吗?实际早已经被伤的伤痕累累。
走过的人们纷纷看向这个身着精致香奈儿无袖裙,却披头散发,光着玉足的美女。
“姑娘,你怎么了?”
有些好心的大妈还上来问。
慕月婷脸上泪痕还没有干,对着大妈凄惨一笑,错过大妈,继续向前走。
“才几天的时间,你就真心相爱了?”
“你完全做好和他共度一生的准备了?”
“他对我很好,我相信他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慕月婷脑海里不断闪现着这些话,她此刻觉得自己真是可笑。
几天前她还在信誓旦旦地说着这些话,现实却是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巴掌。
轻易就能说出不要再来的话,他的爱,是有多浅薄?
小腹突然传来几下绞痛,慕月婷将手放在上面,须臾之后,绞痛又神秘的消失了。
“慕,你怎么了?”
慕月婷走着走着,身后突然传来叫她的声音。
她转身,看到从车上走下来的查尔斯。
他被慕月辰送回酒店之后,稍做休息,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酒店。
他跟另一个合作方有约。那个合作方和他关系很铁,几年的交情了,彼此相熟的很。对方邀请他一起去打高尔夫球。
没用人接,查尔斯自己开车。
在z国s市呆了几年了,他已经习惯了z国的左边方向盘。
没想到,他在路上会看到慕月婷。
“查尔斯,你好。”
慕月婷理了理颊边的发,艰难扯出了一个笑容。
“慕,你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在这儿?跟我上车,好吗?如果你信得过,跟我回酒店,梳洗一下,我找双鞋子给你。”
查尔斯已经走到她身边,担心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用手臂虚扶慕月婷,没有将身体任何部位和她接触。
查尔斯靠近时,慕月婷闻到了他身上大卫杜夫的香水味中,掺杂着一丢丢淡淡的阿玛尼香水味。
与查尔斯几次接触中,慕月婷很熟悉他偏爱大卫杜夫。
哥哥慕月辰最爱阿玛尼香水。
慕氏旗下涉足香水行业,慕月婷本人就是个非常专业的闻香师。
她异于常人的嗅觉,让她通过蛛丝马迹品出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
慕月婷敏捷的大脑瞬间快速旋转。
中午她放了查尔斯鸽子,哥哥慕月辰显然是温莎叫来救场的。
“抱歉查尔斯,我有些特殊原因没能赴约,哥哥是我临时叫过去的,仓促失礼之处还请您见谅。”
慕月婷伸出手来,和查尔斯握手。
“没关系。都是小事。你的脚好了吗?”
他关心地问道。
慕月婷脑筋飞快,没有和常人一样条件反射般的否认。
这又是哥哥找的借口吧?
“不要紧,谢谢您。”
“慕,这实在不是适合聊天的地方,你,能上车吗?”
查尔斯不敢上前造次,仍然和慕月婷保持着距离,仍然没有肢体接触。
“谢谢您的好意,我可以打车回去。看您一身正装,是有事出门吧?您请忙吧。”
慕月婷已经转身要下到台阶下去打车。
“慕,将美女撇在这儿不是绅士该做的。你不用不好意思。跟我走,好吗?”
查尔斯看着她憔悴的脸,心内莫名涌出心疼。
“我,我可以抱你吗?你的脚已经受伤了。”
慕月婷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尴尬、窘迫让她红了脸。
她咬住下唇,低下头,没有回答。她本意不想,但也不能断然拒绝去打车。
一向八面玲珑的慕月婷,不知道该怎么答复了。
查尔斯看着佳人一直没有回应,只当她是害羞不愿说。
他不再犹豫,脱下西装盖在她肩膀上,果断抱起慕月婷。
慕月婷一下子脸更红了,红得滴血。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冒昧了。我们走,回酒店。”
查尔斯边走边说。
他先发制人,将慕月婷的沉默当作默认。
被只见过几次面的查尔斯公主抱,慕月婷窘迫、尴尬不已,她手都不知该往哪放,搂也不是,不搂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