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佐的助理一直在门口打着电话,看着小两口过来了,对着电话里交代了几句就挂了。
恩佐几次去sk都带着他,他认识纳兰曦和墨北星。
不过,夫人刚才不是交代,只有一个姑娘过来吗?
那助理跟两人打过招呼之后,对着小两口说,“花束带进去一束就可以了,果篮请交给我,夫人和少爷都在里面。”
“有劳。”墨北星示意身后的陈东在这儿等,将东西给了助理之后,手里拿着一束花,拉起女孩一只手,就向门口走。
进门前,纳兰曦小手动了下,想要-抽-回来,这么手拉着手进去,她心里谈不上抗拒,却有一点点别扭,她觉得好像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霸道的手劲不容许老婆挣开,他没说话,从眼底深处缓缓渗出的不满,蔓延至整张脸。紧绷的嘴角,泄漏了他满-腔-的愠意。
明明在车上已经打过预防针,他没有料到纳兰曦临时又改变了主意。
进门后,只能见机行事了。
“我.......”女孩的脸转向他,动了动唇,靠近了他,想和她解释下自己觉得没有必要做的这么明显。
就在她转过来脸的瞬间,男人脸上的冰冷气息,瞬间消失的一丝不剩,就只有平常对着她时才有的淡雅出尘,温润如玉。
“怎么了,曦儿?”问出来话的语调,那么的温柔,温柔的要溶化结了薄冰的湖面。
女孩还没回答,恰巧这时门开了同,穿着一身墨绿色裙子的查理夫人,正好打开门,站在门里,和门外的小两口面对面。
查理夫人开门的瞬间,正好听见了那柔软到骨子里的五个字“怎么了,曦儿?”,再抬眸,看见的就是门口两个金童玉女拉在一起的小手。
她的视线顺着小手一直往上,看进眼睛的是一脸笑的腼腆的纳兰曦和穿着浅色西装的墨北星。
查理夫人记得在男装店,纳兰曦有买男装的,当时她就猜到了一点点,看着眼前的男人身上就穿着当时其中的一套衣服,她心里了然了。
原来,那套衣服就是买给他的。
眼前的男人,她见过一次。
一年前,儿子有介绍墨北星给她认识。
难不成,这两人是一对?
想到这里,查理夫人不动声色的扫了下纳兰曦的无名指,一枚耀眼的钻石戒指刺痛了她的杏目。
不用墨北星说什么,查理夫人自己已经理清了一切。
对面的人一直没说话,纳兰曦心里一直在打鼓,什么意思?
起码各自都说一句话啊,在这儿干瞪眼?
就知道星哥哥这么做-用-力-过-猛-了,眼下多尴尬?
她抬起眼偷偷的打量眼前查理夫人的脸,想从她的表情中窥探中蛛丝马迹,可是毫无发现,从那张和自己有一分相似长相的脸上,她看不出什么。
一无所获的小丫头撇撇嘴。
人家管着上亿的公司,心思缜密,运筹帷幄,怎么可能轻易让她一个小丫头窥探出什么心事。
都怪星哥哥!
墨北星很满意查理夫人先后放在他们拉着的手,老婆的戒指,和他西装上的眼神。
从一开始查理夫人看到纳兰曦的眼神一刹那的欣喜,到后来发现他也同来之后的淡然无波,他知道,不用他再解释什么了。
在长辈面前,他收敛了一贯在人前霸道强-势的气息,态度恭谨,谦和温润的和查理夫人打招呼。
“伯母你好,又见面了。我和未婚妻来看看恩佐。”说着,他将手里的花束递了过去。
恩佐的助理适时在后面加了一句,“回夫人,客人还带来了果篮和礼品,已经收下。”
“嗯。”
查理夫人笑着接过花束,脸上的表情很好的掩饰了心理的落寞,长期在商场浸润的她同理有着强大的情商架构和极速调整心态的能力。
“谢谢你,墨,也谢谢你,曦儿。”
她的视线又在小两口身上停留了一瞬,脚下才动了动,侧了个身子给小两口看了一眼里面,随即声音压低了几度,“恩佐才吃过药,扎了点滴,刚刚睡着,我们出去说吧。”
纳兰曦伸了伸小脑袋,侧着身子朝里面看。
一张超大的病床上,洁白如雪的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
恩佐即使睡着了眉心也是皱的死紧,那张线条如棱的俊脸上泛着苍白,短发仍然很利索,整张脸给她的感觉一点儿都不邋遢。
阳光顺着窗玻璃打进来,照的这个连墙壁再家具一片白的豪华vip病房更加亮堂。
难道是伤口又疼了?
正在浅眠中的恩佐眉宇皱了一下,吓的女孩的心跟着一提。被捏在男人手心中的小手,下意识的五指收紧。
老婆过分关心别的男人,还捏了他一下,那望眼yu穿的小眼神尤其让墨北星不满。
墨北星转而双手搂着女孩的肩膀,笑着应答了查理夫人刚才的话,“好,我们出去。”
说完,他将女孩的身子搂转了回来,女孩不情愿的收回了落在白色被子间的眼神,无奈的跟在已经迈出门的查理夫人后面。
助理走了过来,带上了病房的门。
那扇门才关上,病chuang躺着的男人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刚才,好像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女孩身上的味道了,是纳兰曦来了吗?
就是那股清幽空谷的香味,配合着梦里一个仿若一身白裙的仙子,一直在他耳边喃语,让他快快醒来。
可是,为什么他醒来了,面对的还是空荡荡的病房?
她来了吗?
她从那个杰克少爷手里逃脱了吗?
他一直烧着,烧的稀里糊涂,好不容易大脑清醒了,服了刚才的药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想到这儿,恩佐艰难的动了动身子,腿上传来了钻心的疼痛,痛的他的眉又跟着皱了一皱。
他现在怎么这么没用?这点小伤都应付不了?竟然还没完没了的发烧……
他一把掀掉身上盖着的被子,揪了点滴的针,拖着缠满纱布的伤腿艰难下了地。外间的助理听到响动赶忙一把将门拧开,“少爷,您怎么下地了?”
助理的话,成功将站在查理夫人和墨北星后面,当透明人-插-不上话的纳兰曦的心思,拉了回来。
她小脸上紧跟着一喜,脚尖已经转向病房的门,“恩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