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臻下了飞机第一件事就是往医院跑。
随着预产期临近他的心跟着一起提起来。
出差都是能免则免。
一阵风一样飘进病房,纳兰臻对着老婆上看下看,确定没事提到嗓子眼的这心才放下。
还好,还好小家伙没在这时候急着出来,要知道才37周,距离42周还早着。
纳兰曦的电话跟着就追来了,抱歉来抱歉去没照顾好嫂子,还一个劲的道歉她没能直接跟着去医院,当头就被纳兰臻一通说。
怀着五个月的双生子折腾什么折腾?
于是乎,纳兰曦消停一段时间又忙乎了起来,今天给大侄子捎个这个,明天给大侄子捎个那,没等小家伙出生她这个姑姑捎去的东西都够塞满纳兰臻准备的一间婴儿玩具房。
玩具车,摇摇车,洞洞鞋,宝宝裤……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捎不到的。
等到42周小家伙一出来纳兰曦傻了眼。
说好的大侄子呢!
为什么出来的是个软萌萌,粉雕玉琢的小公主?
挺着6个月的大肚子的绕着婴儿chuang的曦宝宝满脸不开心。
好想要个rou嘟嘟的白胖侄子。
与她那张就差皱到一起的小脸不同,新晋奶爸纳兰臻爱死了这个和亲娘长的贼像的小甜心。
除了喂奶换尿布,其余的时候都是这个奶爸抱着哄。
纳兰二老将这小不点也是宠到了骨子里,后来看见小萌物就毫无原则的纳兰曦也被小公主的“深情”对视收买了,侄女侄女的抱着亲个不停。
很快,纳兰曦已经怀胎9个月了。
纳兰曦已经都看不到脚尖了。大大的肚皮鼓鼓的。这些日子以来,纳兰曦每天的睡眠时间都不足4个小时,
两个小家伙发育得太好又太闹腾,在纳兰曦的肚子里一个劲头的折腾,争先恐后的将小手小脚打出肚皮外。
墨北星心疼老婆,将手放在纳兰曦的肚子上,将脑袋凑近佯装生气吓唬着:“别再乱动了,让妈妈睡个好觉。再动,出来就好好教训你们。”
小家伙在妈妈肚子里丝毫不怕爸爸的威胁,扬起的小脚还隔着肚皮踢在了墨北星的手掌好几下。
纳兰曦不由得好笑:“你现在和他们说有什么用?他们知道么?”
“曦儿,当然知道,胎儿也是有记忆的。专家说胎儿存在短期记忆,当有振动时,他也会做出反映。”
“真的么?”
“真的。所以我一直以来和他们说话,他们知道我是爸爸,你是妈妈。”
墨北星打开橄榄油瓶盖,将油倒在手掌上,用两个手掌细细柔柔得按摩纳兰曦的肚子,每当这个时候,两个小家伙反而出奇地安静,仿佛也很喜欢爸爸隔着肚皮抚摸他们。
“老公,奶奶让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待产,太夸张了吧?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呢。在家里自由自在多好啊。”
“听奶奶的,我也觉得还是在医院的好。咱们是双生胎,经不得一点马虎,一点危险。”墨北星又向手掌倒了点橄榄油。
“可是,在医院多无聊啊,在这儿想吃就吃,想出去走走就出去走走,在医院里受管制,还每天只能闻到消毒水味道。”纳兰曦调皮地揪着墨北星手臂上的肌rou玩儿。
“曦儿不喜欢咱们就晚点再去,反正老公有的是时间陪你。”墨北星放下纳兰曦肚皮上的防辐射服,慢慢将她放倒让她休息。
“老公,你都不知道怀孕有多难捱。”
纳兰曦想侧一侧身子,却吓得墨北星赶紧坐起来。
“曦儿你想动让我帮你,你现在身子太重。每动一下都要注意。”
墨北星帮纳兰曦慢慢翻转身子,让她更舒服些。
这天,纳兰曦正由墨北星扶着做孕妇瑜伽,还没待再弯下身,腹部就痛起来。
开始时没有规律,慢慢就一缩一缩起来,很快,时间间隔也越来越短。
“老公,我肚子疼。”
纳兰曦一手扶着肚子,另一手拉着正在拿毛巾想要给她擦汗的墨北星。
墨北星手里的毛巾一时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是不是和我教给你的规律相符合?”
女孩忍着疼点头,一只手扶着男人手臂,另一只手艰难的放在肚子上。
他赶忙回头叫佣人张妈:“张妈,快来,拿上待产包,我们去医院。”墨北星说着,慢慢抱起纳兰曦就去叫司机。
还在厨房的冯珍听到动静,急吼吼地出来拉住想要出门的张妈:“怎么了?是不是我儿媳妇要生了?”
“回夫人,少夫人刚才闹肚子疼,八九不离十了。我先去了,少爷在叫我!”
冯珍高兴的将大盖帽拿下来,“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快去!我儿媳妇要紧!”
她的话让张妈无语极了:要不是您老拉着,我这会儿已经上车了好嘛?
冯珍喜得在原地团团转,叫来家里另一个司机也马上要跟着去医院,上车之前,她给墨爸爸去了电话。
“老墨,你儿媳妇要生了!”
墨北星在车上不住地给纳兰曦擦汗:“老婆,感觉怎么样?”
“疼,我只是凭感觉大概每20分钟收缩一次,每次收缩约长60秒左右,一阵一阵的,老公,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宫缩?”
“如果是有规律的,就是宫缩了。还记得我教你的拉梅兹呼吸法么?”墨北星将纳兰曦颊边汗湿的头发向耳后拢。
眉毛眼睛皱在一起,此时的女孩心里的紧张早盖过了肚子的阵痛。
“我怕。”她紧咬着红唇,话随着又一拨阵痛有些不成段。
“特别怕,心跳的扑通扑通的。”
“别怕,一切有我。随着老公的引导慢慢来,鼻子深深吸一口气,随着肚子收缩就开始吸气、吐气,反复进行,直到阵痛停止才恢复正常呼吸。”
他将纳兰曦一直揪在手臂上的两只小手紧紧的攥在他的手心里。
几次调整呼吸后,纳兰曦终于不那么紧张了。
攥着男人的小手却一直没放。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渗入到她生命中的男人于她而言,就是安全感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