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您的意思是......牧家小少爷以后会是众矢之的?可是这和念席小姐有什么关系?”
墨临实在不能理解,想来想去都不明白。
“就冲牧涧骁能费尽心思来接近念席这点,如果我是他的叔叔,第一个会想到的,就会是钳制念席来威胁牧涧骁jiao出继承权。只是时间早晚的事而已。”
墨少走回来,边走边出声,“一家生不出儿子来很正常,三家都生不出儿子来,你不好奇?”
“迟早会有一家生出来的,那个时候,表面平静的一池湖水就会被打破。”
墨临被老板点拨的似乎明白了,接过来墨少的话。
“没错。”
他拉过来椅子,坐下,靠后,两只手指jiao叠。
“念席不爱说话,不声不响的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麻烦少爷?”
“呃......”
墨临挠了挠后脑勺,不知后面的话该不该接?
“有话就说。不要含含糊糊。”
墨北星将两只手支在额头上,背离开了大班椅。
“今天接小姐的保镖回来报......报”
“说下去。”
男人耐心似乎磨尽了。
“章家的小少爷送来盒巧克力,不过小姐没接。李家的小少爷送了个新式画板,赵家的小少爷.......”
“.......够了。”
墨少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女儿的魅力已经盖过妈妈了。
距他早年调查,他老婆纳兰曦收到的第一盒巧克力,至少已经是在上初一的时候。
女儿才八岁,八岁,八岁!
头疼,头疼,头疼!
现在的小孩子也太......早了吧?
.........
“牧哥哥,这是我画的,你看行吗?”
念席少有这么没自信的时候,将手里的画摊开,小心的将边角也用小手扑拉平。
牧涧澈昨晚和念席通过电话之后,建议念席将鲜艳的色彩改少一点,毕竟这样才符合她整幅画的意境。
不过,少年作了弊,他的建议是姑姑给的,他当了个传话筒而已。
提前知道念席画的是什么,可是真正看到的时候,男孩还是被震撼到了。
念席虽然年纪小,可是从画上能看出腕力遒劲,落笔毫不含糊,笔锋下的小鸟生动传神。
她将那半个鸟头补充完整成杜鹃鸟,整个篇幅只画了四只鸟,却给人感觉有好多鸟的感觉。
枝头上的那只,像是侦查兵,又像是哨兵,帮地上正在觅食的伙伴左右看着。
一只鸟正在半空中张开着翅膀,给人的感觉,它也要加入到地上的两个伙伴当中。
地上的两只小鸟,一只的爪子正在刨地,另一只正在低头啄。
仔细看,能从旁边的树枝上看出第五只冒出一个边角的鸟羽毛。
再仔细看,在画面的边角,有些能看到鸟的半只爪子,有些能看到鸟的半只喙。
整幅画,给人的感觉此时无声胜有声,此时无鸟胜有鸟。
大片大片的白色,只寥寥几笔添色,显示出皑皑白雪的意思。
“妙!”
男生拍了拍大腿,面上全是喜色。
“念席,你这副画不像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画出来的,倒像是一个执笔多年的国画大师的作品。”
“牧哥哥别开玩笑了,我哪敢以大师自称。”
念席拧开一瓶新的矿泉水瓶小抿了一口。
“其实我觉得再加上点别的比较好,但是思路梗在这儿了,不知道该加什么。”
小丫头歪着头,陷入了沉思的样子,“加个松鼠吧,洞天松鼠偶尔也会出来觅食的。”
“不好。鸟的警惕xing 很强,如果地上有松鼠,正篇画的宁静都会被打破。鸟儿们也不会怡然自得的出来觅食。”牧涧骁思考了一下,说出自己的见解。
“那加个红光暖暖的太阳呢?”
念席歪着脑袋,又提了出来。
“这个可以有。冬天气温低,鸟儿们都懒的动。正是因为温暖的太阳出来了,鸟儿才盯着太阳出来觅一会儿食。很写实的意境。我建议你念席,太阳只画半颗就好。”
“为什么?”
念席抬起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看着她正正经经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牧涧骁想起他八岁时读过的一首赋来。
当时朦朦胧胧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这会儿那赋突然就从脑海里蹦出来。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修眉联娟。”
这会儿他觉得,这首赋用来形容念席一点儿错都没有。
细长弯曲的双眉,纤长的脖颈,白腻的肌肤呈-露,不再需脂粉的妆扮,自然美丽无匹。
她无瑕的魅力,优雅而纯洁,真如夜空中的一轮皎皎明月。
男孩也开了一瓶水润了润喉咙,才开口回答念席的话。
“如果你画了整颗太阳,就喧宾夺主了。”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谢谢牧哥哥提醒。”
念席拿出画笔,在房车内的桌子上摊开,打算就那么在车内修改起来。
“念席,你等一下,”男孩拦住了她,转头对着前面的司机吩咐,“董叔叔,车子先停下来。我让您走再走。”
“是,少爷。”
“牧哥哥,我真的没事的,停下来我们会不会迟到?”
念席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表。
“没关系,我们有时间,如果突发情况导致不得不刹车,你这一篇画就完了,我不能让你的心血白费。”
牧涧骁拉了个椅子陪着念席坐下来,“你安心画,争取一次成型就好了。”
“嗯。”念席点了点头,坐下椅子开始执笔。
......
“我不同意~,老公,为什么要让女儿去那么远的地方?一年到头也看不见几次,你忍心吗?”
墨少一早就将老婆以工作为由叫到总裁室,一阵热-吻之后,才不紧不慢的开了个头。
“我在那边给女儿请了个绘画大师亲自辅导,几年后女儿学成回来,就是大师一位了,不好吗?”
他将人抱起来走向了他的休息室,用脚轻轻的勾上门。
“不好,我不能让我的小棉袄跑那么远。”
女孩圈着他的脖子,背靠上柔软的chuang ,在他的吻落下时配合的抬起头。
眨巴着眼睛头脑还很清醒,并没有接受老公的游说。
“我冬天冷怎么办?还有奶奶,奶奶那么喜欢念席,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奶奶那儿我来想办法,就差你了宝贝。这边的大师年事已高,且都不再收徒,我只能将心思动到了国外。女儿只去几年而已,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