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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晓彤的话,我对她呵呵一笑,说妹子,既然是醉酒之后说的酒话,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个医生说的是真言,还是醉话呢?
晓彤听了我的话,狠狠吸了一口烟,眼睛眨巴了两下。
“我管他是真言还是醉话,反正我就问你,想不想听!想听的话,你先回到我,你到底疼不疼我?只要你疼我,我就告诉你。”
晓彤说完之后,把烟头一扔,做出扭头就要走的架势。
我伸手就把晓彤拦住了,为难的说,晓彤,我真的不能疼你,这个,唉……
晓彤笑笑,说哥,你是不是想歪了,我说的疼,不是那种疼,我以前都是跟你开玩笑的,再怎么,我也不会跟你玩那个啊,我就是想知道,你还心疼我不。
晓彤说到这里,把手指按在胸口,说心疼,你懂不懂!
原来晓彤只是想在我这里,找到一点安慰而已,并不是要我跟她怎么怎么的。
这样一来可就简单了,心疼,我本来就心疼。
毕竟是我人生中的第二个玩伴,就这样走上了一条歪路,我拉都拉不回来,我怎么能不心疼!
我连忙说,晓彤,我心疼不心疼,你还用问我吗?我做的,早就能够证明了。
晓彤说那我不管,我现在就要你亲口说出来,不说出来的话,就不算。
我当时就做出扪心自问的架势,斩钉截铁的对晓彤说:“心疼!”
晓彤也很干脆,马上就把秘密告诉了我,说是那个医生喝醉了,无意中说出来,在不久之后,生态小组那里会有大事发生,这件事,组长和副组长都会震惊。
晓彤说完之后,她的小姐妹叫她,她对我笑笑,说生意来了,我要走了。
我拉住了晓彤,说妹子,这样做不是常法,你还是别做了好。
晓彤理了理头发,点点头说:“等到我妈欠的钱还清了,我就收手。”
我就说现在还差多少钱,我给你,你现在就收手吧,真的不要再做了,我总感觉这样会出事。
晓彤没有接受我的好意,她说可以接受我对她的心疼,但是她不想接受我对她的可怜,然后对我想儿时那样笑笑,转身跑走了。
晓彤走了之后,我就开始寻思她说的秘密了。
晓彤转述的那个医生的话,可以从两个不同的方向理解。
一个就是,在生态小组的基地,将有一件大事要发生,杨教授和我作为正副组长,并不知道这件大事是什么,所以事情发生,我俩知道之后,都会感到震惊。
这个方向的理解,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另外一个理解就是,我跟杨教授都知道那件事,但是事情发生之后,我俩虽然明知道会发生,但是还会很震惊很开心,比如,冬雪一胎产下几个健康的虎崽。
这两个方向的理解,我一时不好确定,毕竟是醉话,而且信息量太少了。
这时天也慢慢黑了,我就走向了关帝庙后墙。
今夜不同于往日,那些坚决不去报道,硬要留在这里的野鬼,竟然一个也没有来,我感觉气氛有点不对。
因为关帝庙冒出来的香烟,没有野鬼吸的话,都会白白浪费了,以前那些野鬼可不会容许,这种浪费香火的行为。
我走近一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家伙,梅老太果然厉害,现在竟然跟两个鬼差混熟了,拉着一个带着高帽子的家伙,凑成一桌正在打麻将。
看到我之后,梅老太和两个鬼差,都跟我打招呼。
那个家伙戴的高帽子,我仔细看看,原来是一顶古代的官帽。
我指着戴官帽的家伙,问鬼差和梅老太:“这位是?怎么没见过?”
戴官帽的家伙还挺年轻,马上站了起来,弯腰对我说,在下是紫桓县的城隍,小神见过山神爷,以后请多关照,嘿嘿……
原来是紫桓县的城隍爷,我打量他几眼,发现他的法力很低。
我还纳闷呢,这种货色,怎么当上了堂堂的地府正神,紫桓县城隍爷的。
两个鬼差还一起帮他说好话,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大家可不许互相记恨啊。
梅老太偷偷对我使个眼色,指了指白脸鬼差,又指了指城隍爷,手上做了一个搭桥的手势。
哦,我明白了,原来白脸鬼差和这个城隍爷,是两乔的关系。
我们这边,管连襟都叫两乔,具体怎么这么叫的,我也没听大人说过。
可能是因为,历史上的大乔小乔,是姊妹俩,然后我们这就用两乔,来形容两个男人分别娶了姐姐妹妹,是连襟的关系了。
我心说怪不得呢,法力不强也能当城隍爷,原来是有这一层关系。
看来地府这个系统,比我想象的更要腐败!
虽然城隍得罪过我,但是毕竟人家后来屈服了,而且又有白脸鬼差的关系,我怎么也要给他几分面子,不能轻易得罪他。
我连忙说我才是小小的山神,哪有本事关照城隍爷,您坐,您坐。
城隍爷坚决不坐,又把面前的那摊冥币纸钱一推,说既然山神爷来了,那我就起来,让山神爷打,我在一边看着就行了,我这些赌注,都送给山神爷当彩头。
两个鬼差不由分说的,就把我拉着坐下了,说兄弟,打几把吧。
梅老太坐不住了,说你们都是在册的正神,还是我这个临时工起来吧,呶,山神爷,你到我这里来,我的赌注送你做彩头,先说好了,赢了的话,都是我的。
说实话,城隍爷官也不小,人家和两个鬼差都给我面子,我也不能太不当回事,于是我站起来,坐到了梅老太的位置上。
“梅奶奶,不能光赢了算你的,输了也算你的。”我对梅老太说。
“那是那是!”两个鬼差和城隍爷同时说。
于是大家欢乐的打起了麻将。
虽然我没打过麻将,但是没吃过猪肉,我看多了猪跑。
关帝庙里的麻将场,我围观了不知道有多少次。
所以上手就会了,很快打了两圈之后,大家各有输赢,反正都挺开心。
这次可没人故意放炮,这样打起来,反而很有乐趣。
过了一会,远处飘来一个野鬼,对梅老太招手,说土地婆,我该上路了。
梅老太说你等下。
然后她对城隍爷说,怎么办,你没空过去,我没法给他消掉阳间的户口呀。
城隍爷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说道:
“你自己去就行了,我那个章就在抽屉里,你随便用,山神爷都要尊称你一声梅老奶奶,那你就是我的老奶奶,以后我不在的话,章你拿出来用就行了。”
梅老太也没客气,说那就这样了,我去了,你们慢慢玩。
梅老太一走,两个鬼差,特别是白脸鬼差,就跟我开起了玩笑。
他问我:“山神爷,徐道长养在大缸里的美女,是不是给你预备的媳妇啊?”
我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那是徐道长的干闺女,按照辈分,我要喊一声小姑姑,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三爷爷知道,要炸刺的。
炸刺,是紫桓县的土话,意思就是暴跳如雷,要拿刀子捅人的意思。
黑脸鬼差突然抬起头来,说不对吧,我感觉不是徐道长的干闺女,大多是亲闺女吧,哪有对干闺女这么好的,为了她,徐道长都……
黑脸鬼差心眼子少,随手打出一张麻将,嘴上很随意的说。
眼看他就要说出了一个大秘密,结果白脸鬼差大喊一声“胡了”,打断了他。
黑脸马上就不说话了。
我虽然没看到,但是我也明白,白脸鬼差肯定踢他的腿,让他把话咽回去了。
我看了看白脸鬼差,就说,老白哥,老黑哥话没说完呢。
黑脸鬼差笑笑,说小兄弟,谢谢你上次的珍珠项链,我拿回去之后,我媳妇戴上,非常开心。
奶奶的,话题就这么被转移了。
城隍爷毕竟跟白脸鬼差是两乔,为了转移话题,扭头来问我:“山神爷,有件事我不明白,你怎么又在你那个生态小组的院子里,埋下了一个铁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