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霸天也说不好。
    “总之我抱着他的时候，他的骨龄我多少还能感觉到的吧……”
    众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其他的修士也陆陆续续赶到，其中包含很多小弟子，这些弟子实力不高，不过都是天赋不错的。
    他们都是被特地保存下来的幸存者，有的门中已经没有一个长辈，有的还存在部分。
    随着人多起来，像是那些见到自家掌门了的弟子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掌门！”
    掌门心中也是一阵感慨，不过是一场交流会，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按理说各家都有长老，还犯不着因为没了掌门就乱了套，可邪修这次实在是太厉害了。
    一些门中还有弟子的看起来还好点，可是总有那么几个掌门已经是孤零零的孤家寡人。
    凌天宗的弟子们伤亡尤为惨重，她们都不擅长神魂方面，被针对的死死的。
    李霸天等了三天都没能等来自家的弟子，她只能黯然的收回视线。
    怕是等不来了。
    还有一些小门派的是属于只剩寥寥几人，有的还是豆芽菜，看起来更惨了。
    这些人甚至一开始都没法来这边，还是路上一些大一点的门派特地去周围看了看，将他们一起带上了。
    现在这般情景，大家还是要齐心协力才好。
    中心大陆这里逐渐热闹了起来，不过让许多修士唏嘘的是，原本聚在一起该是空前盛世的场景并未出现，因为剩余的修士就这么点，甚至只有一个大门派的人数总和。
    唐远也终于来到了中心大陆，身后带着许多的灵兽，尽管他们不情愿，不情愿也不行，打又打不过，还能怎么样？
    他中间特地去找了一趟小豹子他们，他们倒是很乐意，当然这是因为唐远的原因，唐远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这份信任也让唐远心中感慨。
    不过能让本就伤残的这些小灵兽有一个好的归宿也总是好的。
    若若变成人形跟在唐远身边，一路都在保持沉默。
    她比其他灵兽知道的多，也更能接受，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
    为了她的哥哥难过。
    唐远带着灵兽出现的时候，场中静了一会。
    这些修士本是在互相交流，尽可能一起恢复，甚至还在拉拢那些没了战斗力的小门派弟子，希望他们加入。
    唐远出现并不意外，但是让人意外的是他身后跟着的灵兽。
    一些修士心理一紧，忽然有种念头浮了上来。
    该不会这是灵兽的阴谋吧？
    唐远才没功夫跟他们计较这些。
    “都差不多齐了吧？”唐远看向那群掌门长老。
    “那我就直说了。”
    众人都在安静的听着他的话。
    “我是灵兽。”
    他的话语落下，众人倒是没有太多意外，反倒是有些恍然。
    若是按照灵兽来的话，唐远外表如此年幼倒是也能理解……个屁！
    幼年期就已经站在了大陆的顶峰，那成年期是要疯吗？
    许多修士还是浮现出了讶异，也有一些惊呼声，倒是没有窃窃私语的。
    “我是来代表灵兽和你们人类商议的。”
    唐远看着下方的那些掌门长老。
    “其他修士不好说，但是诸位也知道自己前路是什么吧？”
    掌门和长老们微微沉默，对视一眼，然后缓缓点头。
    “那么……不如合作？”
    掌门长老们看着他，对他的说法似乎还不太能理解。
    “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所以，人类和灵兽签订契约，平等契约，签订契约的人类和灵兽双方将会成为亲密无间的战友，并且双方实力可以互相影响，一方强大则另一方也会被提升上去，签订契约的两者不能生出异心，否则契约立刻终止，契约双方不得互相杀害，否则必遭反噬，神魂聚散。”
    唐远每说一句，那些掌门长老眼中就越是惊异。
    “不知道这个契约诸位觉得如何？”
    这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可以的，反而多了一个可以信任的盟友，倒是一件好事。
    但是关键是在于，为什么要签订这个契约？
    他们也完全可以只跟唐远签订一个合约，不必非要和那么多灵兽扯在一起吧？
    唐远也看出了他们心中所想。
    这就是灵兽现在处的位置的劣势了，要是当初李瑛子没有因为他而耽误，当时就让人类和灵兽签订契约，那时候必然是灵兽觉得吃亏，人类不会。
    但是几千年过去了，人类已经强大了起来，反而是灵兽和妖兽，正在悄然处于劣势，如果不加控制，也许几万年后人类将会将灵兽和妖兽逼的灭绝。
    “你们既然不说话，我就当你们同意了。”唐远说道。
    他并不是在给他们选择的权利。
    一些修士顿时意识到这个问题，面面相觑。
    李霸天率先开口道：“这个契约不是不能同意，但是我想问一下，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为了未来的发展，人类和灵兽共存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无论哪一方坐大，都会带来另一方的伤亡，也会带来一段黑色的岁月。”
    李霸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听起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她看着唐远，眼中没有任何惧怕。
    “但是还有一个新的疑问，你，跟谁签订契约呢？”
    众人稍微安静下来，看向唐远。
    “我早就有了契约伙伴。”唐远淡淡的道。
    “人皇就是我的契约伙伴，如果不是因为某些事情耽误了，人类和灵兽的契约早就定下来，我只是在将我的伙伴未完成的事情做完罢了。”
    众人有些错愕。
    人皇？
    他们当然知道这个人皇指的是谁，肯定不是现在世俗界的那个人皇，或者说，能够被称为人皇的只有那么一位。
    但是……唐远这个年纪看起来也不像啊！
    小松鼠倒是终于知道唐远的来历，他幽幽的看了一眼唐远，默默地修炼。
    既然是人皇，那他自己不主动离开，看来是不可能走了。
    唐远没有理会他们的惊愕和不解，继续说道：“所以你们还有别的问题吗？对这件事。”
    李霸天摇了摇头，“这件事是没有了。”
    “那我和你签订契约吧！”若若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