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之中,凌沐寒盘膝而坐,身前摆放着几枚玉简,玉简有的记载秘法,有的则是奇闻密传。
“想要提升寿元,一靠修为境界的提升,二者则是可以借助一些天材地宝,而体魄气血的提升可以通过炼体。看来是时候寻找一门不错的炼体功法了”,凌沐寒思索一番,便对接下来的打算有了规划。
“修为到了婴变期,在这星极洲已是局限,相比于中州来说,星极洲难免过于匮乏了些,看来是时候去一趟中州了!”凌沐寒喃喃道,而后脑海中浮现一道倩影。
中州位于星云大陆的中部,地域广阔无比,宗门林立,名门世家,以及各种修炼资源无数,更是有修为通天之士,随处可见。
想到这里,凌沐寒将脖子上的那枚半月玉佩取了下来,这十年多来,每日奔波,凌沐寒都不曾细想过自己的身世,如今平静下来,打算去中州,才再次想起自己有可能出身于中州。
玉佩握在手中,有种温润的感觉,这种玉的材质凌沐寒从未见过,玉佩上还环刻着各种铭文,边上还刻着一个凌字。
感受着玉佩的奇异,凌沐寒缓缓将神念环绕在玉佩上,竟是发现这是一件法宝。
“法宝吗?”凌沐寒将神念印刻在玉佩上,试图对这法宝进行认主,却发现法宝毫无反应。
凌沐寒眉头一皱,吐出一滴精血落在玉佩上,玉佩顿时浮现一道柔和的光芒,光芒一闪,凌沐寒消失在了原地,而玉佩则是掉落在地上。
“这是?”凌沐寒看着周围的一切,心生奇异,惊讶道,“居然是一件洞天法宝!”
所谓洞天法宝就是可纳生灵的芥子空间,一般的储物戒只能容纳器物,而洞天法宝则可以容纳生灵,甚至高级的洞天法宝还可以让修士在其中修炼。
整个洞天有数千丈方圆,却是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数十丈的石台飘在空中,空中则是挂着一轮银月,银色的月光照亮整个洞天,而边界则是笼罩在一片云雾内。
凌沐寒抬手,缓缓运行体内的法力,却发现无法吸收洞天内的灵气,“只是一个残破的洞天法宝吗?”
凌沐寒纵身一跃,落在那石台上,石台边上长着一颗枯萎的古树,古树嶙峋,光秃秃的。刚靠近古树,一股清香袭来,凌沐寒的识海顿时有几分活跃。
“这是什么树,如此玄妙?”凌沐寒感叹道。
树底下是一个石桌,石桌上刻着一个奇异的图案,图案似乎是某种禁制。
“这是?”凌沐寒看着那图案,竟是有种熟悉之感,“传承禁制?”
所谓传承禁制是以特殊手段而世代相传的禁制,一般的手段无法炼化这种禁制,有的禁制依靠血脉之力传承,有的则是以密咒或是符印。
凌沐寒将手贴在那禁制图案上,入手是石桌的冰冷,整个禁制毫无反应。
凌沐寒抬手,并指如刀,在掌心上划开一道血痕,鲜血滴落,那血落在禁制图案上自行蠕动起来,将整个禁制染红。
“嗡!”天上的银月突然光芒大涨,一道道柔和的银辉洒在凌沐寒的身上,识海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一种与这洞天法宝心念相连的感觉在凌沐寒心中浮现,凌沐寒心念一动便出现在这洞天的另一处空间中。
凌沐寒的身影再次闪现,回到那石台上,石桌上的那传承禁制已经彻底被炼化,成为血红色。
看着那传承印记许久,凌沐寒心念一动便离开了这洞天,出现在外面之中。
将地上的玉佩捡起来,佩戴在脖子上,凌沐寒便走出了洞府。
“娟姨!”凌沐寒在敏娟的洞府面前唤道。
凌沐寒修为晋升之后,眼见凌沐寒又回到洞府之中修炼,敏娟也再次回到自己的洞府之中。
“沐寒,怎么了?”敏娟打开洞府走了出来。
“我想弄明白一些事情!”凌沐寒有几分严肃地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严肃,平日里和小芸不都是闹腾得很,说吧,什么事?”敏娟道。
“我的身世!”凌沐寒看着敏娟道。
敏娟一愣,眼神有几分躲闪,许久,还是叹息一声,“也罢!你也是时候知道了。”
凌沐寒便坐在旁边一块石头上,打算静心听敏娟讲述。
“你出身于中州的第一世家凌家,你父亲是凌家长子,母亲是凌家之下一附属家族白家的长女。你父亲本是浪荡负心之人,你母亲也是阴差阳错之下与你父亲结合,其中有什么隐情我并不是很知晓。只是后来你母亲怀上了你,修仙世家,况且还是凌家这种大门家族,自然是不许你流落在外的 ,后来凌家祖母,也就是你奶奶,不知为何对你母亲颇为喜爱。此事遭到西门月茹的嫉恨,西门月茹出身西门家,西门家与凌家世代互有姻亲,西门月茹是这一代要与你父亲结成道侣的西门家长女。当时西门月茹暗中对你母亲下手,加上凌家祖母突然消失不见,你母亲只好逃离。只是还是遭受了重伤,我是你母亲的侍女,从小便在白家追随小姐,情同姐妹。小姐与我一路逃离,为护你周全,便把你托付给我,独自离开。只是我还是遭到西门月茹派出的剑修追杀,流落到这星极洲之中,所幸最后你我都无恙”,敏娟缓缓道,有几分感慨,几分悲愤。
凌沐寒倒是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波澜,“嗯?完了?”
“西门月茹背后是西门剑宗,剑宗是这星云大陆最强大的宗门之下,沐寒你还是不要和他们碰撞的好”,敏娟叹息道。
“我忙得很,没事和他们碰撞干嘛”,凌沐寒吹了吹头发,“只是我要去中州,所以问清楚这些恩怨而已。”
“你要去中州?”敏娟意外地道。
“嗯,无论是要提升修为,还是寻找帮助恢复寿元的办法,这些都得去一趟中州”,凌沐寒道。
静默片刻,凌沐寒语气有些低沉,问道,“娟姨,我母亲真是因为想要护我周全才将我托付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