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竟然能登上悟道山九百九十八层!”孙红药震惊地道。
凌沐寒也是有些震撼,这种道法资质已是星云大陆顶峰般的存在,若不是有道宗留下的底蕴,凌沐寒相信自己定是无法匹敌孙红叶这种修炼资质的。
“师妹过奖了!”孙红叶淡淡地点了点头,而后将目光停留在凌沐寒身上。
感受到孙红叶的目光 ,凌沐寒实在是有些不耐了,那种奇妙的联系时不时在心中升起,若不是凌沐寒运转体内功法,稳住自己心性,不然又要心念恍惚一番。
“跟我去一个地方!”孙红叶看着凌沐寒道。
闻言,孙红药心中一紧,而后看着凌沐寒。
“不去!”凌沐寒果断拒绝。
“我相信你一定感受到了战灵的召唤!”孙红叶依旧是看着凌沐寒,道。
闻言,凌沐寒心中闪过诸多念头,而后摇了摇头,转过身去,“我没有心思与你打那些莫名其妙的交道。”
语落,凌沐寒便向着悟道山下方走去。
孙红药看了看孙红叶,又看了看凌沐寒的背影,眼中闪过诸多不解,只是一时半会又不知道如何去询问,而后有些犹豫地问道,“师姐,不如一起下去?”
孙红叶收回凝望凌沐寒的目光,看着孙红药,眼中有诸多光芒流动。
孙红药迎着孙红叶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孙红药感觉眼前的孙红叶陌生无比,那些在族中在宗门中共同修行成长的岁月,在这一刻如同隔上了一层轻纱,再也看不清孙红叶的模样。
一种说不清的隔阂在孙红药心中升起,过往亲切的师姐在这一刻变得有些不愿靠近。
孙红药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一种很难以言明的失落感在心中升起,也就不再想去询问其中的细节了。
“走吧!”许久,孙红叶收回那复杂的目光,开口道。
孙红药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同向着悟道山下方走去。
“你不该喜欢他的!”沉默了许久,孙红叶看着下方凌沐寒的背影道。
孙红药的脚步一顿,而后继续向下走去,“为什么?”
“因为命运!”孙红叶开口道。
“可就是命运让我遇见的他啊!”孙红药开口道,而后嘴角划过一抹弧度,似是提及凌沐寒,心中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
“天意不可违!”孙红叶抬头看着天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
“谁说天命不可违呢”,孙红药摇了摇头,道,“我原来只有八星的修行资质,终其一生,最多也只能修炼到劫灭之境!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登上了那悟道山的九百九十九层,感悟道韵极境,获得了那大道之息,突破天道限制。终有一天,我也能修炼到更高的境界!你说呢,红叶师姐?”
“族中,你在丹道上的天赋是最好的,而我在道法修行上资质最好。但如今,我只有你一半了!”孙红叶脚步一顿,看着孙红药沉默了许久,“你总是那个最幸运的人!当年有青雨长老护着你,如今又有他助你获得无上机缘,大道坦途。”
语落,孙红叶冰冷的脸在那一瞬间,闪过一抹落寞。
“只要明白自己的心意,每个人都是幸运的。”孙红药看着孙红叶道,“在你拼命向自己的心意靠近的时候,所有一切就都是值得的。命运之说,师姐何曾遵循过?”
有风过,孙红药一袭青丝飞扬,那扬起笑脸的模样,如盛开的鲜花般动人。
许久,孙红叶点了点头,两人不再言语深沉,而是时而谈论些往事,亦或者修行趣闻。
天梯九百四十九层,凌沐寒脚步一顿,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青年男子。
“孽种!”凌正霄冷眼看着凌沐寒,咬了咬牙,恨恨地道。
凌沐寒目光一凝,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冷意,而后体内神窍境中期圆满的修为轰然爆发,一股恐怖的威压朝着凌正霄压下。
眼见凌沐寒动用修为气势向自己压来,凌正霄目露不屑,“神窍境中期的威压也想压倒我神窍境圆满,不自量力。”
话语一落,凌正霄就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压力压在自己身上,如同万山倾覆,沉重无比,体内的功法竟是不自主地一颤,运行凝滞起来。
“轰!”
就在凌沐寒修为爆发的一瞬间,周身之中升起一股浩瀚恢弘的气息,如同天地混沌,与此同时,整个悟道山突然一震,一种玄妙的气息环绕在凌沐寒周身,起起伏伏,似亲近,似臣服,似那来自悟道山的意志甘愿为凌沐寒所驱使。
凌沐寒心中一动,体内功法运行又是玄妙了几分,而后凌沐寒目光一冷,一股冰冷的杀意从心中升起,随着修为气势一同压在凌正霄身上。
冰冷的杀意有如实质一般让人窒息,凌正霄迎着凌沐寒的目光,仿佛看见无尽的血海,无尽的杀戮。
“咔嚓!”蓦然,凌正霄的身躯突然一弯,那笼罩着凌正霄的威压突然剧增,恐怖的压力直欲将凌正霄淹没。
“你,在挑衅我?”凌沐寒的目光有些冷,语气有些低沉,看着凌正霄一字一顿地道。
“是又如何?孽种,你敢伤我一根毛发试试?”凌正霄忍着那巨大的压力,恨恨地看着凌沐寒。
“哈哈!”突然,凌沐寒一声大笑,体内修为却是瞬息鼓动,更加恐怖的压力向着凌正霄压去,阴阳造化诀那浩瀚的功法气息,瞬间压制了凌正霄体内的修为运行。
“扑通!”一声,膝盖重重地砸在青石上,凌正霄目光一窒,瞳孔一凝,满是不可置信。
“白痴!”凌沐寒骂了一声,将心中的杀意收了起来,而后继续向着悟道山下方走去。
“我提醒过你,你不是他的对手!”一抹红光在眼前出现,凌正霄抬头,却是看见孙红叶丝毫不停留的背影。
愤怒,屈辱,不甘,一种暴戾的情绪瞬间在凌正霄心中炸开,凌正霄的双眼血丝涌现,如同愤怒癫狂的野兽,直欲将一切都撕毁。
“尔等蝼蚁,都该死,该死!”语气嘶哑而低沉,却是透露着一股冰冷,竭嘶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