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蜀军斗志全无,他们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恐怖,他们眼角余光瞥到白亮亮的马刀高高挥舞着,身后传来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仿佛那刀下一秒就落到自己头上,仿佛这一刻还活着,下一刻就一脚踏入鬼门关。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玩命地逃,逃回城池中。
张任用枪猛刺马背,那马受惊狂奔回城。邓贤也不甘示弱,疯狂扬鞭抽马,两位将军逃在最前面,蜀军士兵哪还有想抵抗的?张任逃回城,万余名士兵涌进城中,城们随即关了,吊桥也拉上了,留了外面五六万人马哇哇叫唤。
“竖起免死旗!”徐达下令,“降者不杀。”命令立即得到执行了。蜀军士兵松了口气,纷纷跪下投降,但有的还被城上射下来的箭射死了。
徐达甚至没有让士兵休息——事实上除了骑兵,大部分步车兵都还没怎么动手——就下令攻城。蜀军在张任拼死指挥下开始还算顽强的抵抗。
一纸告急书被飞马传入成都。刘璋再次召集文武讨论。
“张任大败,现在剑阁城已经危在旦夕了。”刘璋瓮声瓮气地说,“诸位,怎么办啊?”
“成都、绵竹等地还有屯军十五万余,可发十万兵救急。”张松跳了出来。“主公,十万火急,不用再犹豫了。”
黄权对此是大为奇怪,这个张松,和张任矛盾颇深,怎么会去救他?真是见了鬼了!他不应该主张守兵防御让张任送死的吗……
“张先生,成都及绵竹驻军乃是附近最后的军事力量,你要把他们拉到前线,万一成都有突发情况怎么办?”黄权质疑道。
“呵呵,成都有情况……”张松一幅不屑的样子,“那倒请黄先生分析分析这成都的危险从哪里来呢?难道敌人能飞过崇山峻岭到成都城下?要知道,敌军主力猛攻剑阁,然后一路打过来的……你怕不是得了妄想症了吧!”
四下一片哄笑声。
黄权一时语塞,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张松,看得张松心里直发毛。
不错,那个燕青将军昨晚又来过,告诉他他的任务就是使成都周边的军队大大减少,可以把他们都调到剑阁前线。张松自己思索这事,一阵冷汗,难不成落军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成都城下……那这也太可怕了,这个落尘,深不可测啊。但他还是接受了任务,自己走上了这条路,也别想回头了,况且落尘拿下益州简直是必然的事情……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自己并没什么过分的。
“其他诸位觉得怎么样啊?”刘璋拿不定主意。
“成都安全,应调集此处军队急赴剑阁前线……”众官员纷纷表示支持张松,当然,他们每个人都得到了张松的大笔贿赂。
“好吧,就按张松说的办吧……”从来没有自己主张的刘璋瓮声瓮气地命令,然后回后堂了。
正当徐达大军势如破足,即将攻克剑阁城的时候,一件意外发生了。大家都忽视了益州诸郡县这些年也自己建立防军,聚集起了不小的力量。巴郡太守严颜,是蜀地著名老将,善使大刀、弓箭,百步穿杨。他有勇有谋,德高望重,益州诸郡县大小将领无不敬服。这个严颜听说剑阁危急,也不等刘璋命令,随即率守军六千余奔赴剑阁。严颜号召力颇强,其他郡县见严颜老将前往剑阁,自愿聚兵跟随,兵力竟扩展到四万左右。
严颜率大军悄然靠近剑阁,见徐达大军猛攻城池,城上人马死伤惨重,已经快撑不住了。严颜立即率兵冲击,落军猝不及防,竟被击溃奔逃。那马超正一心一意指挥战斗,不料冲出了严颜,不禁大怒,挥枪直奔严颜,严颜举刀。双方你来我往,二十回合不分胜负,严颜佯败,夹马后退,马超也不留意,猛追过来,严颜飞速持弓放箭,“嗖”的一声,那箭迎面飞来。好在马超也非等闲之辈,他虽然轻敌没有留意,但反应迅速,猛地把头一地,伏下身子,那箭不偏不倚,正中他头盔上的红缨。马超惊出一身冷汗:“这老东西好生厉害,要不是我躲得快……”严颜见一次不中,复又放箭,此时马超已早有准备。他见那箭过来,说时迟那是快,抬起左手,一把竟将那箭握住了。又一箭,那马超也懒得躲开了,直接用护心镜去挡,那箭射到护心镜上滑落开了。
严颜见几次不中,不禁有些心慌,那马超猛扑过来,严颜力怯,刀法渐乱。好在严颜身边都是蜀军,落军溃散,蜀军将马超重重围住。马超见此种情况,也不和严颜继续斗了,他飞速舞枪,突出重围而去。蜀军也不追赶,纷纷入了城。
次日,蜀军成都方面十万余兵马悉数抵达剑阁,张任、严颜指挥的军队瞬间达十五万,总兵力已经超过了徐达部。当然,城内人马暂时还不敢出城反攻,落军战斗力太强了,尤其是骑兵,刀起头落,蜀军士兵普遍对此有心理阴影。双方形成了僵持。徐达想要攻下剑阁,难上加难,似乎颇不可能了,毕竟十五万人马不是闹着玩的。那严颜也比张任难对付多了,颇有谋略。
“主公过阴平,还无消息,现在我部又在此地不能向前,真是让人忧虑。”徐达在中军大帐开会,忧心忡忡地说。
“主公走时令诸葛军师坐镇监国,可以派人过去问计。”夏侯渊建议道。
“那诸葛亮年纪颇轻,据说之前在南阳务农,主公竟然让这样的人监国,真是不能理解……”马超发牢骚道,“还是请上将军赶紧和主公联系上,请主公指示下一步怎么办。”
徐达皱紧眉头,陷入两难。
“报!成都绵竹战报!”帐外士兵喧哗起来。一个军士进来了:“上将军,成都绵竹战报!主公率两万人马猛攻绵竹,不日可破,成都刘璋集团现在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