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常遇春夜袭匈奴营寨,打了一会,发现匈奴人要组织起来了,连忙溜之大吉。
那匈奴人在后面狂追了一阵,常遇春往后一看,人马嘶鸣,大概有万人。常遇春心想:这匈奴人果然彪悍,不等人马完全组织起来就追,估计也没成建制。要是手头兵稍微多一些,他敢回头再跟匈奴人打一场,可惜现在人太少,而且战斗力不甚强大。
远远看着朔方城已近,常遇春大喊:“到时候快速进城!要是匈奴人冲过来城门就不得不关上!动作要快!”落军骑兵一听,纷纷快马加鞭,开始冲刺。那王硕在城头上见常遇春回来了,忙令开城门,此外城头上早已布置了上万人马,防守还算严密。
那常遇春故意落在后面,飞速抽弓,然后颠簸之中平稳放箭。那匈奴人在急速追赶,也不防备,瞬间数人落马而死。匈奴前排骑兵大乱,纷纷放缓脚步,那后面的骑兵不明白情况,以为敌人转过头来了,纷纷放缓速度,准备砍人。常遇春一看敌人速度慢了,继续加快马鞭,“蹭”地溜了。
匈奴人一看上当,复又嗷嗷叫继续追击,但落军已经大部入城。常遇春飞马进城,那城门也随即关上,将匈奴骑兵挡在了门外,城上箭如雨下。匈奴兵人数不足,再加上奔波了一夜,也没力气攻城,只好骂骂咧咧撤退了。
这个常遇春果然胆大,刚打完匈奴人,第二天复又出去侦察,发现匈奴人防备果然严密多了。而且他还注意到一个事情,就是军营中央的羌渠大旗号被撤下来了。常遇春见这势头有些微妙,匈奴兵各个神色严峻,防备极其严密。常遇春恐意外,就没有继续探视,飞快地溜回朔方了。
“常将军,你虽然勇猛,但也要注意安全啊,哪能这样肆无忌惮……”王硕禁不住一再劝告。那常遇春颇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知道,知道。”他喝了水,忍不住和王硕攀谈起来了:“今天匈奴人非常异常,羌渠的旗号被换掉了,匈奴人全都紧张兮兮的样子。”
“你昨天不是袭击了他们吗,他们自然谨慎了许多。”王硕道。
“不像……我们只是稍微冲击了匈奴营寨,人太少,而且打得时间很短,对匈奴来说这真的不算什么,他们损失不大。不至于那么紧张。”常遇春摇了摇头,“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这么紧张呢?”
“曹操和落尘相并没有发兵的通告。”王硕道。“这附近只有我们一家的军队出击了。”
常遇春挠头沉思:“难不成匈奴内部有什么大事?按理说匈奴人应该今天来报复我们的,他们居然没有动静,还紧张兮兮的。”
“报!”门外军士喊了一声,“城外几里处有大量骑兵!好像是匈奴人要来打城池!”
“来了!刚说就来了!”王硕有点惊慌。“有多少人?”
“太远了,看不清,应该超过万人。”军士答道。
常遇春二话没说,立即出门到城头上去了。只见数里外尘烟滚滚,隐隐能看到匈奴人的弯刀反光。“通知所有剩余的军队,立即集结待命!城头上所有应该防守的岗位都补齐,不得空缺!”常遇春命令道。“嗻!”军士立即下去传令了。
“看!常将军!”王硕突然指了指匈奴军队,“匈奴大队骑兵的前面好像有几个骑兵单行!”常遇春一看,果然,匈奴骑兵前面千米处好像有几个单独的骑兵,正奋力挥舞着鞭子往这里冲过来。“我感觉不对啊!”王硕道。
确实,这几人不像是将领之类,穿着不像。而且将领带兵不需要领先大部队这么远吧。这几个人快马加鞭,一幅疯狂前进的样子,有点异常。
“会不会是从匈奴军营里逃出来的?”王硕问道。“说不定是汉人!”
“有可能……看样子那些匈奴人在追他们。”常遇春喃喃地道。但那几个匈奴人已经离城池很近了,常遇春仔细一看,随即又说:“不对!应该不是汉人!是匈奴人!”
匈奴人开始挥舞胳膊,好像看到了城头上的汉军士兵。
“怎么搞的?太夸张了吧。”王硕有点不敢相信。“这匈奴人不会想让我们帮他们吧……汉匈关系这么紧张不知道吗……”
常遇春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下楼了。“备马!我的长枪拿过来!”王硕刚要跟过来劝,常遇春忙命令道:“王硕,你在城楼上指挥着!”言毕跑着下楼,翻身上马,只带了百余名骑兵就冲出去了。
常遇春刚冲出去不远,那几个匈奴人也赶到了。落军士兵有的立即抽刀,有的箭上弦,弓拉满准备。那几个匈奴人见这阵势,忙慌乱地摆手,断断续续地用汉语道:“别!救……救命!”
常遇春忙抬手:“不要伤害那几个匈奴人!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出击!”
常遇春孤身冲到那几个匈奴人面前。城上王硕看了,吓了一跳,这个常遇春,不怕人家偷袭吗!“弓箭准备!”王硕慌慌张张地道,“注意保护常将军!”
那常遇春冲到匈奴人面前,几个匈奴人也吃了一惊。常遇春一看,这几个人衣着华贵,竟然穿着帛,这是汉人的贵族才能穿得起的。头上身上挂满各种匈奴人的饰品,腰带弯刀。“你们是什么身份!为什么逃跑!”常遇春道。
“将军!”这时身后的士兵喊了起来,竟然没听常遇春号令,纷纷扑了过来!
常遇春下意识抽刀,眼睛一瞟,两三枝箭飞射过来,原来匈奴后面追击的队伍已到,已开始放箭。常遇春闪电般用到一挑,冲他来的那支箭滴溜溜地落草地上去了。其他箭却射中一位护卫模样的匈奴人,那人立即落马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