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开土遂广,南接五领,北据汉川,地方数千里,带甲十余万。……表招诱有方,威怀兼洽,其奸猾宿贼更为效用,万里肃清,大小咸悦而服之。关西、兗、豫学士归者盖有千数,表安尉赈赡,皆得资全。遂起立学校,博求儒术,綦母闿、宋忠等撰立《五经》章句,谓之《后定》。爱民养士,从容自保。
——《后汉书·卷七十四》
赵云辞了伊籍,心情愈发沉重。伊籍老先生几乎是孤身一人,保证公子刘琦的力量在荆州朝堂拥有话语权。为此日夜操劳,斗智斗勇,简直是瞬间头发满是银丝,面容疲倦非常。如今又要筹粮,势必引起蔡氏集团的更大阻挠。
公子刘琦势力已经几乎退出荆州了,现在旅居江夏,成为新的中心。而刘备则在新野,分别处于荆州的最南端和最北端。而刘表所在的荆州城乃是中央议政之处,不能没有人,伊籍奉命留守。虽然在刘表的安排下官职一路高升,但是政令也受到越来越大的阻力,整个荆州的蔡氏力量都敌视他,攻击他,难以想象伊籍要承受怎样大的压力。
虽然蔡瑁那里希望实在渺茫,赵云非常不愿意去看他的脸色。但是出于尽责的态度,赵云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
赵云只身到了大将军府,按剑冷冷地就要进去。那蔡瑁的大将军府却不如后勤府那样随意,简直是武士林立。那粗野的敢死之徒,恐怕连刘荆州也未必认,如何在乎赵云?见赵云也不答话,直接按剑就要进去,如何肯让?二话不说,纷纷拔刀相向。嘴中粗言秽语。赵云一听,正待发作,就要拔剑出鞘。但是转念一想,既然来这催粮,如何先和卫兵打起来了?只好按住佩剑,冷冷道:“去通报,刘皇叔帐下大将赵云,来面见蔡瑁!”
赵云怀疑蔡瑁早就知道了,门外风吹草动,蔡瑁都了如指掌。但赵云等了好一会,才有卫兵懒洋洋道:“蔡大将军叫赵云去大堂面见。”
赵云按剑就要进去,卫兵却挡住,示意解下佩剑。赵云正憋一肚子气,如何肯让?前日见张飞踹蔡瑁,赵云也学来了,也不拔剑,也不言语,直接飞起一脚,正中一名卫兵下腹。那卫兵瞬间倒在地上大叫,众人大惊。赵云也不迟疑,直接按剑快步走向大堂。那些卫兵一拥而上,就要拦住赵云,但是赵云已经入了大堂,冷冷地看着斜躺在那里的蔡瑁。卫兵一拥到了大堂门前,却不敢冲进来抓人。大堂上甲士环绕,显然也惊异这个人怎么手按佩剑大摇大摆上来了,也都准备听蔡瑁指令,上去拿下。不料蔡瑁对门外的武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散了吧。
“赵将军,来我府上,有何贵干?”蔡瑁慢悠悠道。
“前线没有粮食,荆州后勤军粮却一粒也没有调动,这是怎么回事?”赵云知道说好话也没用,选择直接质问。“刘荆州命皇叔带兵征讨刘林,那么皇叔军队粮草,荆州后勤方面应该负全责,如今一粒粮食没调,这是视军国大政如儿戏!”
蔡瑁哈哈大笑:“皇叔现在知道我这个大将军了?他眼里不是根本没有我吗?”
赵云一听,这是什么屁话,军马粮草,现在却扯有没有大将军这种屁事。
那蔡瑁道:“荆州无粮可调,请刘皇叔攻入竟陵,自行解决吧。”
“大将军想不想执行刘景升的命令?拿荆州士卒生存当儿戏吗?还是为了集团恩怨行这种蠢事?”赵云勃然大怒,连连发问,显然话说的非常难听。蔡瑁一听,脸色大变。那赵云也不是吃素的,右手按住剑柄,冷冷地看着蔡瑁。那大堂上的武士一见此种情形,纷纷准备拔剑出鞘。赵云知道这里谈不下去了,乃愤然道:“蔡将军,好自为之!”言毕昂然走出大堂。那一群武士见赵云勃然变色,手持佩剑,飞快走了出来。想冲上去,但试了试,还是放弃了。
伊籍提供的粮草虽然勉强解决了燃眉之急,但是并不能支持战争使用,刘备军退出竟陵战场,开始子啊周边州县筹粮,准备重新进攻。
就在这时,一个天大的消息迅速传遍荆州:刘表逝世。
蔡氏夫人拿着所谓刘表遗命,装模做样念了一番,宣布幼子刘琮继承嗣位。黄忠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递出紧急信件,诸葛亮对信件加了特急,传到了朔方。徐达紧急拆看,提出了临时举措,传话兵开始沿漠南落尘行军道路寻找落尘。
东吴、曹操等在第一时间也收到了相同的报告。
荆州的天已经变了,各方势力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了,必须立即登场。
这几天一直在床上养伤的蔡瑁突然活蹦乱跳起来,四处组织安排蔡氏力量。也就是刘表逝世一天后,蔡瑁派人过去看,伊籍府上已经空无一人,伊籍不知道去了何处。
蔡瑁召来了在襄阳守卫的大将文聘。
文聘是个小个子南方将领,面色黝黑,小胡子,不知为何,浑身散发一种彪悍冷峻之气。文聘这个人显得阴沉无比,不容易让人产生信任。不过他似乎对曹操很是敬服,在公开场合赞扬过曹操。对蔡氏集团的拉拢,文聘似乎也不抗拒。,勉强成了半个蔡氏集团的一员。至于和刘琦刘备等人,文聘似乎并无好感,也没什么交往。刘备在荆州,广泛结识荆州朝野文官武将,唯这个文聘,阴沉无比,并不买账。
“新野是荆州的门户,但是刘备似乎并不值得信任。”蔡瑁面见文聘,说了第一句话。
“大将军和刘备的矛盾,人人皆知。”文聘似乎懒得绕弯子,直接把窗户纸捅破了。
蔡瑁一时不知怎么说,显出懊恼不悦的样子。但是文聘接下来又冷冷道:“大将军给我三万骑兵,我把新野的刘备军队击垮,把他的几个书生谋士擒来。”
太直接了……不过这正是蔡瑁想说的,而且蔡瑁不用自己说出口了。
“去骑兵营点三万军马,去萌越处领一个月粮草。”蔡瑁高兴地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