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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夜探教堂
    “我知道,我就是想让你提议一下,要是能拆最好,不能拆的话……我就进去画个阵法也可以。”马道长赶紧解释道。
    “不能拆不能拆,这怎么能拆呢!”县长背着手站起身来,一脸严肃,“马道长,丢孩子的事情,跟教堂有什么关系?”
    “我算了一卦,三煞位最近常有异动。而且附近的居民也反映,能听到孩子的哭声。我想……应该是有什么脏东西进去了。”
    马道长搓着下巴说,“教堂封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用,拆了让我画个阵法,当个人民公园让人气镇一镇也不错。”
    “你怎么还想着拆教堂的事情呢!当初我答应你封教堂已经够了,现在你又让我拆了,劳民伤财,何必呢!”县长十分固执。
    “县长,我只是建议,你别这么激动。”马道长摆摆手示意县长坐下,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不能拆,那只好我进去亲自看一看了。”
    县长却还是不同意,“既然当初封了就不能让人进去。马道长,现在又没说孩子丢了是因为什么鬼啊什么的,又不一定跟教堂有关。说不定是人贩子呢!”
    这个县长不对劲啊。刚才一开始还说觉得不是人贩子,还想去找马道长,话都说到这了,有改口了,前后矛盾啊!
    我疑惑的看了眼李如雪,见李如雪也在看我,目光里是一样的疑惑。
    马道长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县长非说他自己可以搞定,叫马道长不要再掺和了。
    我们还想再争取一下,忽然有人敲门而进,说什么夫人肚子疼,县长赶紧拿着外套离开了。我们也只好回来了。
    “马道长,这个县长到底什么意思啊?不让拆就算了,怎么进都不让进啊。”李如雪皱着眉头,往县长办公室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马道长垂着眸子,拧起来的眉头若有所思,“咱们去不去他又不知道。难不成咱们去哪还得经过他的同意?”
    我明白了马道长的意思,爽朗一笑,“就是啊!那咱们说不去,背地里偷偷的去不一样啊!”
    我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我看,咱们不如夜探教堂。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有东西就消灭了它,没东西就画个阵法再出来。”
    马道长欣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感叹道:“真是个机灵的孩子啊!贫道就是这个意思!”
    教堂封了好几年了,门啊窗啊都年久失修,我们三个人从教堂后面的窗户里翻进去,轻而易举。
    “咳咳,这怎么这么脏啊。”李如雪捂着口鼻,被尘土呛到了。
    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两把,“这里好多年没人来,肯定脏得很。”
    “年轻人感情不错嘛!”马道长扒着窗户口笑嘻嘻的看着我们,随后一个翻身进来险些摔在地上,“诶,老了啊!”
    我们打开手电,先大致的观察这个教堂里的情况。
    教堂一共有两层,一层就是礼堂,还有一层是地下室。
    苍白的手电光射过去,照亮了一片落满灰尘结满蛛网的椅子,椅子的前方是一个小台子,摆放着一架钢琴和一张念圣经用的桌子。整个大厅的正前方,挂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十字架上那人因该是耶稣,此刻在黑暗中,仿佛就在盯着我们几个不速之客看似的,有些瘆人。
    “这地方一点也不好看,要是我结婚,打死也不来这。”李如雪看了一圈,回头对我说。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天我站在教堂门口跟她说的话。
    马道长又是嘿嘿一笑,“都考虑到结婚啦!”
    “没有!就是上次他说这里很好看,小时候他就像带着媳妇到这来结婚,然后我……”李如雪正说着,马道长忽然就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和李如雪都停住,警惕的看着周围,什么都没有,但是却有若有若无的哭声传来,也说不清到底在什么方向,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听不到。这个马道长也是厉害,这种情况下还能听到。
    那哭声微弱的像是偶尔粗重的呼吸声,在黑暗里,像是一只手,不知在何时触碰你一下,然后倏地消失,搞得人心惶惶。
    “我们……下地下室!”马道长转了个方向,就朝着那个方向走。
    其实大厅也没什么,除了落满尘土的地板和椅子,什么都没有。
    我打着手电跟在马道长身后,手电光往地下一扫,我却停住了。
    “怎么了?”李如雪见我停下,险些撞在我身上。
    “你看地上。”
    我低头仔细看着那些痕迹……
    因为这里封了很久了,所以地上有一层很厚的灰尘。可是这大厅的过道却有着一条长长的较为干净的痕迹,像是拖拽什么东西,所以擦去了一部分的尘土。而且除了我们几个的脚印之外,还有一个看起来更大的脚印……
    是谁进来了,他又拖了什么东西进来?
    我看了看被拖拽的方向,正是从门口,去到地下室入口那边的。怪不得马道长说要下地下室。
    “别看了,快跟上吧。”李如雪推了我一把,我能感受到,那只手是微微颤抖的。
    原来她也会害怕,我不禁笑了笑。
    大厅其实还比较宽阔,因为教堂都会把顶部建的很高,窗户也修建了很多,所以还有些自然光,并不是那么的沉闷和黑暗。可是地下室不同……
    “吱呀——”尘封许久的门被马道长推开,我不知道那扇门的背后,是多少幽深诡谲的未知。
    紧接着是猛烈潮水一般涌来的黑暗和冰冷。
    我一直觉得地下室很不吉利,因为从父亲灌输给我的观念来看,底下是死人待的地方,为什么活人要下去。
    就比如现在,地下室明显比大厅黑得多。而且这种黑暗并不是手电筒能穿透和照亮的。我一眼望过去,只是在黑暗里望见了深深而幽邃的恐惧,还有剧烈起来的心跳。
    我下意识的寻找马道长的背影,他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好像在往前走。
    这马道长走的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