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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声东击西
    墨奇一向为老不尊,梅丽丝哪肯听他胡说,厉声道:“墨奇!你与我师父蛊祖虽是平辈,但是我生是万毒教的人,死是万毒教的鬼,怎么可能拜你为师?你这么说,等于是羞辱我的师门,瑕儿是我选中的人,我不会叫他留在大鲜卑山终老一生的!”
    言外之意,陈瑕要做墨家的掌门,梅丽丝一定会百般阻挠。
    墨奇也不以为意,“自古正邪不两立,万毒教终究是邪门歪道,陈瑕既然与喜儿成亲,那他理应为大鲜卑山效力,又怎么会跟你走呢?”
    梅丽丝冷笑道:“墨奇,我知道你老谋深算,不过我也有的是手段,叫你追悔莫及。”
    江浪怕二人争吵不休,便道:“好了,瑕儿何去何从,还要看他自己,既然有了飞枭,又学了雪莲神功,应该尽快把兰天定除掉,以免夜长梦多。你们两人想争我师父,也不急于一时。”
    陈瑕道:“此事等我回来再说,多谢两位前辈抬爱,我只希望有一天,我可以自己做主一回,而不是被他人左右,我走了!”
    陈瑕说完,将肩头一抖,腾空而起,飞枭的翅膀一张,足有四丈,在月下盘旋了一圈,眨眼间直冲云霄而去。
    墨奇见陈瑕飞走,便不与梅丽丝争执,刚才那番话表面上是调侃梅丽丝,实则是说给陈瑕听的,既然入我门来,就应该为大鲜卑山效力,再不可与万毒教有任何瓜葛,他这番话虽不明说,却足以叫陈瑕考虑将来的后果。梅丽丝自然也明白墨奇的意思,不过师父的遗愿,她不敢忘却,陈瑕说什么也要做万毒教的教主,不管阻挠此事的是墨奇,还是其他人。
    墨奇对梅丽丝微微一笑,然后就吩咐手下众人道:“把此地的粮食连夜运走……”
    众人把那些粮食装了十几辆大车,一部分分给鲜卑军营,一部分带回地下迷宫。
    离开红砂太华坛之后,转过山坡,墨奇忽然把楼环叫住,“楼环!”
    楼环没想到墨奇会叫他,方才看到墨奇大显神威,帮着陈瑕打退兰天定,楼环已经知道雪怪绝非浪得虚名。之前在烈焰钩吾坛,楼环把墨奇关押起来,现在他突然叫起自己的名字,楼环也不禁心中打鼓,“前辈,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之前的事多有得罪……”
    “哎——”墨奇把手一摆,“都是各为其主,小兄弟你也不要介意,今日多亏你的帮忙,我们才能顺利破了红砂太华坛,此事我都已经看在眼中,知道你是真心实意地弃暗投明……”
    “多谢前辈不杀之恩,在下只求安稳度日,除此之外别无他求,既然两座法坛均已告破,那在下也该告辞了。自此后隐姓埋名,不再回来大鲜卑山……”
    墨奇嘿嘿一笑,“小兄弟,你何出此言啊?虽然我们连破两座法坛,但是,还有三座法坛未破啊,既然你已经脱离了通天教,就不妨再帮我们一回。”
    楼环眉头微皱,“在下何德何能,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前辈要破寒冰寿阳坛,我看有陈瑕兄弟足矣。”
    墨奇点了点头,“差得远,今天一战虽然大捷,不过我方也损失惨重。所以我想,如果在敌营中有自己的人,就会方便许多。如今兰天定暂时不会再回来了,时间久了,其他的法坛得不到粮食,难免要起疑心,所以我想请你明天帮忙,给他们送一趟粮草。不过却不是往寒冰寿阳坛,而是赤金钟离坛……”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特别是墨喜儿,“爷爷,原来你早就想好了下一步棋,那为什么又要祖惧去冒险?”
    墨奇微微一笑,晃动着一根手指,“你不懂,这叫声东击西,因为在城中还有一人未死。我得叫他帮我去送这个消息给寒冰寿阳坛的坛主,然后我们却出其不意地去取下赤金钟离坛。”
    原来,乌维图看起来是化作一团火光冲出营寨,但是那些都是障眼法,在西域一带被称作巫术,他没有兰天定那样的宝马良驹,想要躲过陈瑕的轻功谈何容易?因此就借着火光一闪之际,躲进地下的一处沙坑之内,同时以袖中机关,将一个火球打到营外,现场就只留下那件黑袍,别人看来,就以为他的真身借着火遁逃走了。这金蝉脱壳的法门,糊弄别人可以,但是却瞒不过墨奇的眼睛。他早把一切看得明明白白,因此叫祖惧去鸡头岭守着,佯装是要进攻寒冰寿阳坛,实则另有打算。
    一来,乌维图知道鸡头岭有人,就一定不会走那条路,所以墨奇断定,祖惧在一天之内,是没有危险的。他又见不得墨喜儿和陈瑕成亲,派他去,最好不过。
    二来,乌维图报讯之后,那敌人的注意力就只会在寒冰寿阳坛,所以赤金钟离坛便会疏于防范,也不会得到太华坛已破的消息。寒冰寿阳坛与赤金钟离坛不过一山之隔,当敌人往寒冰寿阳坛集结兵力之时,赤金钟离坛注定空虚,如果佯装运送粮草给他们,将一部分人藏在粮草车内,到时候内外夹击,则赤金钟离坛可一战而破。
    墨奇把自己的想法简单讲了一遍,众人全都钦佩不已。没想到他看到乌维图藏起来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想好了以后的对策。
    只有一点,众人还比较担忧,那便是楼环是烈焰钩吾坛的坛主,能否取得对方信任实在难说。墨奇笑道:“陈瑕精通易容之术,如果能扮成兰天定的模样,那就事半功倍。只是我怕他掩饰不住自己的气,所以这件事……还要有劳江浪徒孙走一趟。”
    “凭什么叫我去?”江浪道。
    墨奇笑道,“因为你懂得随机应变,又会骂人,有匈奴咕嘟侯的派头,因此这件事非你莫属。”
    “简直一派胡言,红砂太华坛已然这么难打,你叫我和楼环去的话,等于是自投罗网,谁知道这个小子会不会中途叛变?”
    墨奇把脸一沉,“你要不去,对我来讲就没有用了,你把七煞印绶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