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燕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才心满意足地停下,在令狐冲的插科打诨之下,也没追问他在干啥,只是约好改天一起去找小王就离开了。
看得出来她心情不错,不知道是因为她认识那位无情,为她高兴,还是因为又可以溜去天下镖局了。
虽然沈飞燕从小就被当男孩子养,平常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充满任侠豪气,但是涉及到感情方面,还是有些羞涩的,所以每次去找小王,都要找些借口出来。
令狐冲倒是不介意成全哥们,不过今天不行,意外发现惊天大秘密的令狐冲,此时正心乱如麻,急需掌门师兄的帮助呢,所以只能约在改天了。
等沈飞燕一出门,令狐冲“啪”的一下就把门关上了,然后接着烧香拜佛,念念有词。
虽然他也怀疑这样有没有用,但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不是,请人带信回去的话,起码要十天半个月,就是八百里加急……没那个渠道。
何况这事儿有些麻烦,写在纸上,万一被人看到,那可就不妙了。
“师兄师兄,听到没有,三清道祖,元始天尊,太上老君,道德真君,保佑我师兄能够听……”
话音未落,一种玄妙之感自心头生去,仿佛远方有种力量投射而来,只要自己一同意,就会被拉进什么地方一样。
令狐冲不惊反喜,这种感觉我熟悉,不就是师兄拉人了吗?看来师兄还真听到我的话了。
当下,随着他心念一动,令狐冲便被拖入了洞天之中,落到了一座小院里面,眼前出现了一张黄白相间,还带着黑色条纹的大脸。
这张脸有磨盘大小,毛发油亮随风起伏,两颗铜铃大小的眼睛下,是一张正在打哈欠的血盆大口,每一颗牙齿都仿佛匕首一般尖利,令狐冲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
猛兽在前,还离得这么近,令狐冲下意识的脚下一点,运起轻功后退,同时伸手拔剑,要当场杀虎。
不过下一瞬间他就反应了过来,强行停止了动作,看向老虎身后的一张躺椅,上面正在摇一摇的,不是自家掌门师兄是谁?
“掌门师兄,没必要这样子吓人吧!”
令狐冲绕了个半圆,躲开懒洋洋的老虎,来到了李昭面前,“对了师兄,你是听到我的呼唤才拉我进来的吧?”
“什么呼唤?”李昭往嘴里扔了颗瓜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不等令狐冲回答,李昭接着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去了这么久?”
“确实出了大事!”
令狐冲面色凝重的回答道:“师兄,原本你安排的事,我已经办完了,东西也交给别人了,不过无意之中,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哦……说来听听。”
李昭看着坐到一旁的令狐冲,情绪非常淡定,因为他已经猜到了令狐冲要说什么了。
“师兄……”令狐冲下意识的调低了音量,“我无意间听到,有人要造反!!”
“喔。”见李昭一点也不吃惊的样子,令狐冲有些奇怪,“师兄你早就知道了?”
“没有,你详细说说。”
令狐冲这才释怀,也是,这是自己无意之中听到的事,又经过了认真仔细的调查,这才才确定的,师兄虽然厉害,但毕竟离得太远,不知道也正常。
当下令狐冲仔细的说明了一下,从他无意之中,听到有人要刺杀皇上开始,讲到了他跟踪其中一人,发现他们入了宫中。
最近京城常有诡异之事发生,似有妖魔作祟,弄的人心惶惶,百姓不安,六扇门全力出动,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皇帝已经责成六五神侯彻查此事了。
说到这里,令狐冲顺口提了一下无情的事情,又接着说道:“师兄,据说六扇门总捕郭巨侠,带着大批高手,一直在洛阳一带协助官府稳定形式。”
“而护龙山庄的铁胆神侯,也带着天罡地煞,前去迎接东瀛大将军派来的使团了,锦衣卫又不在京中,这下有人勾结阉党,那皇上不是危险了吗?”
“……”李昭抬起头,有些奇怪的问道:“那关我们什么事?皇帝危险就危险呗!朝廷的高手多的是,用不着为皇帝担心,再说了,你不是一向对官府没什么好感的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师兄,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你就吹吧,李昭心里吐槽道:我就不信你是因为这个,关心起天下大事的,还火急火燎的找我。
李昭一副“你说你的,我就听听不说话”的样子,一边嗑瓜子,一边放开思绪,想到令狐冲说起的事,心头不由得一动,打断了他的发言。
“所以,你是因为想帮谁的忙?”
“呃……”刚刚还说的滔滔不绝,口沫横飞的令狐冲,有些讪讪的一笑,嘴上虽然不承认,表情却已经出卖了他。
“没有谁,也就是担心堂堂的大明皇帝一旦出事,会引起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嘛,这两年天下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我虽然不喜欢,但也不希望官府突然乱起来。”
说道这里,令狐冲笑了笑,“好歹有官府在,还能维持着现在的局面,真要出了事,最终还是天下百姓受苦。”
李昭感觉他说的话,句句出自真心,显然这小子去了京城一趟,了解了不少东西,连人生境界也提高了,开始关心起天下大事来。
但是!这话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如果李昭没猜错的话,这八成是别人教的,或者说有意无意的,令狐冲受到了别人的影响,才会这么说的。
不然的话,按照江湖人士的处事方法,有阴谋?→找到坏人→弄死他!简单明快,谁会管你皇帝怎么样。
而令狐他不光说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还提出来想请李昭去京城一趟,暗中秘密保护皇上,这话……
“你和零零发关系不错?”
令狐冲愣了愣,摇了摇头,“还行吧!不过发前辈一向很忙,我也没有见过几面,倒是和苟兄挺处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