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没注意,只记得是一位戴着眼镜的青年,很少出现在人们眼前,因为他沉迷搞科研,还是无法自拔的那种。
略过这个小插曲,时清挽着身旁军官僵硬的手臂,一副被堂姐话激到了的模样:
“你等着,我明天就宣布,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时怡怡心里一喜,硬是强撑着在面上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出来。
“好,我明天就等着。”
说完,她转身就走,心里盘算着明天要怎么告诉时父这个坏消息。
就算时清是独子,一个和男人在一起不可能会有子嗣的肚子,还能继承爵位和家产吗?
眼睁睁看着时怡怡离开的秦云生:“……”
他当然是能看出时怡怡眼中那隐含得意的。
显然,这个与时清一向不合的堂姐是故意激他宣布与男人相恋。
而偏偏把他吃的死死的年轻侯爵,居然还真的信了。
军官感受着一旁即使堂姐走了,也还是死死抓着他手臂的年轻侯爵手上力道,沉默了几秒,才开口:
“时教授,澄清的事……”
时清装傻:“什么澄清,澄清什么?澄什么清?”
秦云生:“……”
就算是之前领略过对方的厚脸皮,现在再次感受到,他也还是觉得一阵无奈。
军官好脾气的提醒着:“今天您答应了九点帮我澄清我们之间关系的。”
“有吗?”年轻侯爵一脸的‘诶呀我什么都不记得’:“我没有,不知道,没说过。”
秦云生:“……请您不要再和我开玩笑了。”
时清不开玩笑了,理直气壮的:“你刚才没听到吗?”
“时怡怡喜欢你,我们要是澄清了,你恢复单身,她肯定要来追求你,她长得又不好看,脾气又坏,又一肚子坏心眼,你要是不想被她缠着英年早逝,就乖乖和我配合好。”
军官无奈的伸出手,捏了捏眉心,又呼出一口气。
虽然之前就知道时清与时怡怡关系不好,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时清居然能为了时怡怡的一句话,简直要和他“配合”。
秦云生“时怡怡不喜欢我。”
时清:“她喜欢你。”
秦云生:“她真的不喜欢我。”
时清:“她就是喜欢你。”
秦云生:……说不通了。
就算是在军队里,他都没见过这么执拗认死理的人。
军官再次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这辈子的气都要在今天叹完了。
他努力理清思路,对时清道:
“她那样说分明就是想要激你去公开我们关系,你要是真的顺了她的意,就是上当。”
秦云生拿捏着堂姐弟之间的不睦,劝道:“你也不想上当之后,看着时小姐得意吧?”
按理说,时清应该要听的进去的。
年轻侯爵却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道:“不可能,我宣布和你的关系,对她有什么好处。”
秦云生:“比如公爵大人会生气?”
“嗤。”
时清一脸的无所谓:“我和他关系又不好,我管他会不会生气。”
秦云生:“……公爵大人可能因为生气,拒绝将爵位与家产传给你。”
军官想着,这句话一出来,时清总要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
时清:“随便他,那是他自己挣的,他爱给谁给谁,高兴的话等死了带到地底下都没问题。”
年轻侯爵白皙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洒脱,丝毫看不出来勉强神色,红润润的唇微微抿着,看起来甚至还有点嫌弃。
秦云生望向他的眼神渐渐复杂下来,他不信时清不知道,那些资产和爵位代表了什么。
随便在大街上拉一个人,都愿意为了这些付出所有。
但看起来总是依仗家世嚣张肆意的年轻侯爵,却能这么轻飘飘的丢开弃之不用。
到底还是个孩子。
只顾着赌气争斗,根本不会去想没了这些,日后他的日子会过的多么艰难。
他问:“如果真的因为公布恋情失去公爵支持,你怎么生活?”
时清的娇嫩,时清的高傲,还有时清那仿佛与生俱来的理直气壮。
这些不都是靠着源源不断的金钱和社会地位支持吗?
身形修长,身上还穿着贴身睡衣的年轻侯爵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样子。
从秦云生的这个角度,可以从侧边角度看到他白皙挺翘的鼻尖。
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是生来就受偏爱的,他生下来便有傲人的家世,花不完的财富,偏偏又生了一张好皮囊。
仿佛全天下的好东西都归了时清。
在秦云生望着他失神时,这位受尽万千宠爱的年轻侯爵懒洋洋又没骨头一般的,靠在了他身上。
好看的唇在灯光下仿佛带着水光,唇角微微翘起着,就这么挑着眼尾,坏坏笑着看向军官。
“你以为我是什么?那种只知道啃老和寻欢作乐的纨绔吗?”
秦云生:“……”
根据时清之前的行为来看,难道不是吗??
时清还真不是。
他扬着眉,说话的声调都因为懒洋洋而拖长了,压低又拖长之后,本来就好听的声音就跟加了一层魅惑光环一样,撩拨的人心里痒痒:
“没了父亲的支持,我自己照样能过,大不了就是开发几个小软件,做一些小东西卖钱而已,虽然麻烦了一点。”
望着满脸都是“这玩意麻烦但是做了能养活自己,必要时刻我也可以做一做”的时清,秦云生心底突然冒出了一个猜测。
他问:“之前从来没见你崭露头角过,是因为嫌麻烦?”
“嗯哼。”
年轻侯爵懒懒靠在秦云生身上:“我又不靠着这东西吃饭,干什么那么拼,必要时刻用上就行了。”
军官神情有些恍然。
是啊,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
为什么时清明明能自己做芯片,又能黑进科技院系统这么厉害,却一直在做着别人眼中“蹭功劳的咸鱼”。
因为他根本不需要靠这些吃饭。
对于懒惰又任性的年轻侯爵来说,如非必要,他是懒得暴露自己真本事的。
毕竟就算是他真的是一条咸鱼,也照样能比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活的肆意快活。
表面咸鱼,实际大佬的时清时教授切回正题,困了的他说话时的声音软绵绵的,又带着一股子惫懒。
听着软软糯糯好像在撒娇,话中的意思却十分强硬:
“秦云生,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反正今天是你先扑我的,你要负责。”
他这话说得强势又蛮不讲理,一边说着,修长而又漂亮的白皙手指一边落到了军官手边。
硬是不容拒绝的将自己的挤进了秦云生的掌心里,非要让他握住了才肯罢休。
秦云生:“……”
什么叫扑。
那是在不伤到对方的情况下正当防卫。
他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一边说着话,一边试图将自己的手解救出来:
“时教授,抱歉,真的不合适……”
“你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先被身子娇的碰一下都不行的年轻侯爵打断了。
“好疼……”
他委委屈屈的喊了一声,好像受了天大的疼一样,眼尾发红,十分难受的将漂亮纤细的手指递到了唇边,小心呼呼吹着。
吹了几下,还不忘记用谴责的视线看向被他这突然举动弄的有些无措的军官。
“你说话就好好说,打我做什么?”
秦云生:“我没有,我只是动了动……”
“哪有人动的这么用力的,好疼。”
年轻侯爵捧着自己的手,谴责军官谴责的十分顺口:
“我看你就是故意打击报复,故意用力弄疼我好满足你自己的报复心理。”
秦云生:“时教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抽出来……”
时清冷哼:“好好的你为什么抽出来?还不是想故意打击报复我。”
见军官还要辩解,年轻侯爵一抬下巴:
“你想说什么?我劝你慎重,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跟我认真道歉,澄清的事你想都别想。”
秦云生:“……”
他无奈的揉揉眉心,放柔了声音,哄小孩一样的:
“时教授,抱歉弄疼你,我下次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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