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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何情意乱酒烈难消愁1
    郭雪剑见她信心十足,很有把握地赢他这剩下的三招,如果他手上有碧寒剑,也许两招之内就可以胜她,可是他已说过大话要空手夺白刃;若是空手相斗,输了他就要听这个刁钻古怪的郡主的差使,那他是万万承受不了的。
    萱萱见郭雪剑犹豫不定的神色,笑着说:“你别怕啊,既是你输了,我也不会把你当牛马使用,只要你和我天天在一起就行了。
    郭雪剑哼道:“胜负未定,我怕什么?”
    萱萱说:“好啊,那就接招吧。”
    萱萱甩开长鞭,直攻郭雪剑下盘,郭雪剑趁势腾飞而起,如飞鹰一样扑向她而来;萱萱微微一笑,缩臂回旋,长鞭返回如风,缠裹郭雪剑的后脑勺。郭雪剑腾空而起时,心中就生出一主意,他分辨清风声的来路,双手抓胸撕开自己的外袍,往后挥舞如云裹住了来势如电的长鞭,趁着下降之力,把萱萱拉向他的怀抱,右手抓住萱萱的握住长鞭的手腕,出中指点中萱萱太渊穴,萱萱手腕一阵麻木,转身反击无奈倒躺在郭雪剑的怀抱里。
    郭雪剑左手用力,利用衣袍把长鞭扯了过来,旋转一圈出手投掷而出,那长鞭破空如箭,缠在玄冥剑,金钺刀,金刚鞭的三件武器上,碰撞出叮叮清脆的声响。
    万孤芳惊喊道:“不好,那小子擒住了郡主,二老赶快施救啊。”
    风自清笑道:“郡主还没输呢,我们贸然上去会打扰郡主的雅兴。”
    云千里说:“嘿嘿,那小子有苦头吃了。”
    郭雪剑扣住萱萱的手腕说:“你的九头火蛇鞭被我夺下来了,你该认输了吧。”
    萱萱涨红的脸说:“是吗?那只是我的兵刃,又不是我身上的东西,我凭什么要输。”
    郭雪剑气冲脑门,喝道:“你,你耍赖……”
    话音未落,萱萱抬起左肘向上一击,击中郭雪剑下颌,郭雪剑连忙撒手后退,才避免了上下牙齿相撞。原来郭雪剑见萱萱败了还要耍赖,气不打一处走,手上的劲道松弛了一下,萱萱趁机反扑,差点击落他的门牙。
    郭雪剑怒目而视:“你这无赖的手段,我是不陪你玩了。”
    萱萱得意地说:“我怎么耍赖了,我说过你只要拿走我身上的任何一样的东西,就算我输了,可惜那九头火蛇鞭不是我身上的东西,它只是我的兵器,这是明明白白的道理,难道白家的公子不懂吗?”
    萱萱一番强词夺理,弄得郭雪剑无话可反驳,狠狠的说:“你又没说取你身上什么物件才是规矩?”
    萱萱说:“你不用那么性急,其实你还没输,你还有两招没用呢。现在我也是空手无兵器,你可以用你剩下的两招来取我身上的玉佩呀,头上的簪子呀都可以。”
    郭雪剑见她赤手空拳要跟自己斗,心里盘算她耍什么花招。萱萱见郭雪剑狐疑的神色,笑道:“我再让你一步,我一步都不动,你尽管来取就是了。”
    萱萱笑吟吟地看着郭雪剑,郭雪剑心想,就算她是浑身长满刺得玫瑰,我有何惧怕,不能再气势和胆量上输给她。郭雪剑盯着萱萱的狡黠的眼神,一步一步向她走去。走到不到两尺时,萱萱说:“你可要小心了,我浑身上下都有刺啊,刺着了你,我可不赔偿啊。”
    她话刚说完,双手叉腰扭动了一下腰肢,郭雪剑感觉眼前一花,不好,又是暗器。而这暗器又是金飞针,距离如此近,飞针的劲头很给力,眼看无数飞针就要贯穿郭雪剑的身体;郭雪剑未加思索,双足点地,直升空中,一排金飞针擦着鞋底从他脚下飞驰而过;他还未落下,只见萱萱仰身又扭动了一下腰肢,又有一排飞针激射向郭雪剑坠落的身体,这次郭雪剑无凭力而再次拔高,虽然他挥掌能挡住要害,但还会有不少金飞针刺入他身体,还不知道这飞针有没有毒,情急之下,他又撕下中衣的胸襟,向外如旋风一样把飞来的飞针都裹在里面。
    郭雪剑一落地,看见萱萱惊讶的表情,只见她双手又要叉腰发射飞针,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挥洒衣襟缠住萱萱的一个手掌,横着一拉,倒着旋转一周又缠住了萱萱另一只手。这次萱萱双手被郭雪剑牢牢的缠住在一起,跟她直面而视:“你如此美貌却如此歹毒,你身上的机关重重,让我防不胜防,不过你输定了。”
    说着,他拔下萱萱发髻里一枚碧玉孔雀簪子。
    萱萱咯咯笑道:“我这孔雀簪子漂亮不漂亮?这是我最心爱之物,你喜欢你就拿去。”
    郭雪剑松开萱萱的双手,说:“谁稀罕你的东西。你输了,你得听我的。”
    萱萱揉揉手腕,说:“你好大的手劲啊,都弄疼我了。我送去的东西,我从来不拿回来。”
    郭雪剑说:“你胡说,这是我从你身上抢过来的,这次你无理由否认吧。”
    萱萱说:“是吗?不过这是什么东西?”
    她手一扬,只见一件绣着一支红梅的荷包在她手上。郭雪剑一惊,他伸手摸自己的腰上的玉带,原来挂在他腰上的荷包不见了。原来他撕掉外袍后,藏在里面的荷包就暴露了出来,他抢夺萱萱长鞭时,和萱萱有亲密的接触,萱萱出手反击时,趁机摘下了他腰间的荷包,那荷包是他母亲手制作的,是留给他最有价值的纪念;再说那荷包里装着他一个最心爱的秘密,怎么会让萱萱轻易地拿走呢?
    萱萱说:“我取了你的荷包,你取了我簪子,咱们就打个平手。这荷包真好看,就算交换我也不吃亏。”
    郭雪剑伸出手掌说:“把荷包还给我,我不要你的簪子。”
    萱萱见郭雪剑对着荷包关切之极,想必这是他的心爱之物,她摸了一下荷包,里面有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想必是一颗宝石。她说:“如果你还我的簪子,弄坏我簪子,丢掉我的簪子,我就把这荷包沉到湖底里,让它永不见天日。”
    郭雪剑飞身起跃,扑向萱萱,萱萱转身就跑,大声喊:“风云二老,快来帮忙啊。”
    风云二老起身腾跃,从萱萱头顶飞过,横在郭雪剑面前。郭雪剑见风云二老虎视眈眈,眼见就要动手,白灵从后面跟了上来,把碧寒剑递给他。
    “哥哥,他们想仗势欺人。”
    萱萱说:“白家公子,别那么小气啊。我一个碧玉簪子换你一个荷包,打了个平手,这很公道啊。你干嘛那么不乐意。”
    郭雪剑哼道:“你的簪子是我的战利品,我的荷包是你暗中偷取的,这个交易根本不公平。”
    萱萱说:“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嘛。这荷包是我顺手牵羊得来的,我若是不给你机会,你取不走我的簪子,我却得了你的荷包,你早就输了。”
    郭雪剑哼道:“你总是在耍赖,反而说我的不是了。”
    萱萱说:“你抢我的九头火蛇鞭时,我若是不取你的荷包,而是发射腰间的含沙射影的飞针,虽然说我这飞针没有什么毒,但让你疼上十天半月那也是不爽的事。”
    郭雪剑稍一思索,觉得她的话很有在理。只见萱萱腰间扣着有一拃宽的黝黑发亮的牛皮软带,想必那就是所谓的含沙射影的暗器,它装有机关,趁对手近距离时突发袭击,毫无先兆,攻对方措手不及,可谓暗器中的暗器。当时在和萱萱亲密接触时,她要是突施含沙射影的暗器,此时郭雪剑身上恐怕会有千百个金飞针。一想到这伤人不眨眼的暗器,郭雪剑就汗毛倒竖,恨得牙龈痒痒。
    他说:“你想要怎样?才肯还回我的荷包。”
    萱萱说:“你非要要回荷包,我偏偏不给你。不过你要是做一件令我开心的事,我心情一好,那我就还给你。”
    郭雪剑心里骂道,鬼才知道,什么事才会让你开心。想拿荷包来威胁我,你可把我想错了。他冷冷地说:“你休想,我办不到。”
    萱萱冷笑道:“难道你非要抢夺过去不行,哎呀,我和你武功差的那么远,我可承受不了你的打击。不过我有风云二老保护,你想把荷包抢回去不是那么容易吧。”
    郭雪剑说:“难道我怕了不成,尽管来啊。”
    风云二老见他蔑视自己,风自清说:“小子别那么张狂,要不我们过过手。”
    云千里说:“这小子口气不小,让我先来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什么是目无尊长?”
    说着,云千里双掌呼啸,迎面直击郭雪剑;郭雪剑见他掌风强劲,明白这老头的内力充沛,不可大意单手迎敌。他挥剑旋转划出无数个圈子,以剑气化解云千里的掌力。而云千里的手掌裹起来的无形的掌力,如绵绵不绝的乌云,任凭郭雪剑的剑锋刺过,掌风丝毫不减,吹拂着郭雪剑的发丝向后飘动;郭雪剑连忙侧身闪跃,让过了云千里的这一招。
    云千里出师于武当,使用的掌法是武当中太极中的摩云掌,这掌法看似风声鹤唳,实则绵里藏针,以柔克刚,因此郭雪剑的剑法无法阻挡他的掌法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