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明月照剑心无情弄风月12
    没等一会儿,房门也没被敲几下,就不客气地吱声打开了,一位面容娇媚,身姿婀娜的姑娘端庄地站在门口。郭雪剑只瞧她一眼说:“你就是嫣红?”
    那姑娘本来想从皮肉上挤出点笑意,突然被郭雪剑冷冷的问话,她的脸色就想被霜侵袭过一样,刷的冷了下来:“本姑娘是嫣红,敢问阁下是谁?”
    郭雪剑没想到她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质问客人,心里冷笑道,想给我耍花样,有你见钱眼开的时候。郭雪剑吧五十两银子往桌面上一放:“进来把门关上。”
    看见闪闪发光的银子,嫣红只是皱了一下眉头,跨进屋里甩手把把门带上,坐在郭雪剑的对面:“客官是听曲呢,还是喝酒呢?”
    郭雪剑哼道:“我既不听曲,也不喝酒。我只是向你问几句话,你老是告诉我,这五十两银子全是你的了。”
    那嫣红只是眼瞅着郭雪剑,至于那五十两银子,她眼珠子动都没动一下:“原来公子是打探消息的,这是稀罕。”
    郭雪剑见她慢条斯理的神情,似乎对这五十两银子没有什么感觉:“如果你说的合我的意,我再给你一百两银票。”
    说着,郭雪剑掏出一张银票压在五十两银子下面。嫣红似笑非笑地说:“原来,公子是家是开钱庄的,出手真是阔绰。我想再西凉,桃源居的成天元票号誉满天下,公子是这家钱庄的少东家。”
    郭雪剑还没问出她一句有用的话来,倒是被她猜着了自己的身家,但他现在根本还没心思去继承什么成天元票号的祖业:“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我问你什么,你给我老实交代,有一句不实之处,哼,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郭雪剑最后一句话说的又狠又辣,听的嫣红脸色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她也不失娇憨地说:“公子,这是要挟,还是审犯人呢。小女子胆小,怕吓破了胆,什么都会忘记的。”
    郭雪剑没心思理会她的装腔作势,单刀直入地问:“这一段时间里,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陪着一个客人,这个客人是京城来的,扮作商人收购皮货,你知道的她的底细吗?”
    嫣红呆呆地听完郭雪剑说完话,不由地噗嗤笑出声来:“既然公子知道这么多,还来问我干什么?”
    郭雪剑见她如此轻狂不堪,怒气中生,站立起来,用力一拍桌子,桌子一角被他拍的粉碎,碎屑的粉末顿时弥漫在屋里。嫣红格格的笑声戛然而止,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快回答我的话。”
    嫣红见郭雪剑震怒不已,收敛起献媚的笑容,惊慌失措地说:“他的底细,我真的不知道,他……他只是我的客人,只是晚上他让我给他唱几首小曲,然后就睡了,就这么简单。公子你是见过世面的人,干我这行的的规矩,是不准打听客人的隐私。”
    郭雪剑听了,等于就没说。
    “就这么多,没那么简单吧。你再不老实交代,要么银子和银票留下,要么你的舌头留下。”
    说着,郭雪剑两处寒光四射的碧寒剑,铮铮发出刺耳尖锐的声响。嫣红那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吓得差点昏厥过去了。
    郭雪剑见这妖娆妩媚的风尘女子竟然经不住如此惊吓,必然能说出实话,他悠然地捧起茶慢慢品尝,耐心等待她平复心中的恐惧,说出郭雪剑想要听的实情。
    嫣红偷看郭雪剑悠闲自得的神情,脸色忽然变得嬉笑起来:“原来公子是考验我胆量,你一个人喝茶多没味,不如我陪你喝酒吧。”
    说着,款款起身,就要往郭雪剑身上凑。郭雪剑没想到威吓没有吓到这姹紫嫣红的女子,她倒是得寸进尺来试探自己的心思。
    没等嫣红靠近他身边,他抬手就把一杯茶泼了过去,一杯茶水劈头盖脸地从嫣红的脸面上淋漓下去,此次,嫣红惊得哂怒道:“公子,你这干什么呀,不喜欢小女子,小女子可以走吗,你何必如此羞辱小女子,实在有失公子的身份。”
    说着转身就离去,郭雪剑大喝道:“给我站住,别给我装腔作势,你明白我的问话,如果你不想说,我说到做到。”
    嫣红看郭雪剑扳着无可挑剔的面孔,心里才知道这人来这里既不吃荤也不吃素,平时那撒娇卖笑是行不通的。她眼眸闪过一丝笑意,说道:“公子不就是想知道那个人来历吗?既然公子又出手如此大方,我何乐而不为呢。”
    郭雪剑缓和地说:“那就请姑娘着实相告。”
    嫣红缓缓坐到郭雪剑对面,端起一杯茶,轻轻尝了一口,才笑的说:“公子别见外,这说来话长,不润润喉咙,还不好开口呢。”
    说真又掩唇暗笑一声。
    郭雪剑见她欲说还休,不知她的葫芦里买着什么药。只能忍住心中的怒气静静听她道来。
    “公子要问的那个人,我实在从身上探不出什么口风来。”
    嫣红一句话说的如细水长流,还不时抬起眉头看郭雪剑的脸色有如何变化?
    果然郭雪剑听她转着腔调说话,不由地皱起眉头,似乎在强压着心中的愤怒。
    “不过,凭我多年在这风月场的眼光,他什么也不说,我也能猜出七八分他的来历。”
    嫣红话锋一转,窥视到郭雪剑的神色转为平和,心里不由的暗笑:“你想想,那个男人在万花楼,不是寻欢作乐,白花那银子干嘛,不过公子就很特别,拿银子来……”
    “最好别把话题岔开。”
    郭雪剑狠狠瞪她一眼,手一紧把茶杯捏个粉碎:“再不好好说话,你的嘴巴就如同这茶杯。”
    嫣红脸面上掠过一层惊惧神色,喏喏地说:“他包了我,只是在晚上陪他喝喝小酒,唱唱小曲,他从不向我打听什么,也不容许我向他试探什么。到了上床安睡时,他在我身上点了几下,我就动弹不了。起初,我以为,他要玩出什么新花样,才不让我动弹不得。后来,我才明白,他睡在我身边,碰都不碰我一下。就这样大半月下来,他也不换人,就这样让我干陪一个活死人,谁心里会痛快呢。”
    郭雪剑越听,心里越是不痛快,他要的不是那懵懂未知的东西:“住口,不要总说这些乱七八槽的是,给老师交代他到底是谁?”
    嫣红看见郭雪剑涨红的脸,婉然笑道:“公子,稍安勿躁。我说这些,你不觉的那个奇怪吗。他可不是像你一样年纪的人,他那壮实的身体正是如狼似虎。有我这如花似玉的人陪着,他竟然一点心思都不动,是不是男人,我……”
    说到这里,嫣红拿眼瞅了一下郭雪剑,郭雪剑好像在思索什么:“难道,他真是皇宫来的?是个太监?”
    嫣红噗嗤笑出声来:“公子的想法,更小女子起初的想法不谋而合。但他身上那浓重的气息跟常人无异,所以他不是太监,但他从京城来是不假。虽然他说话夹带着三秦一带的口音,但京城的腔调也不少。凉州城很少有京城来的人,他如论如何也掩饰不了。再说他的行为根本不像一个商人,倒像是官府的人。公子,你要的就是他这样的身份吗?”
    郭雪剑从嫣红的话里找不出有用的线索,真是有点失望:“就这些吗,他叫什么,跟什么人来往,你无处可寻吗?”
    “这个吗?公子,上述的话,也是小女子推断出来的,公子若信那就是了,不信我也没办法。”
    郭雪剑心念一动,拿起桌子上的银子和银票,走到嫣红跟前,眼神充满了轻浮的情意:“姑娘如果还能想起什么,我的酬谢不止是这些银子。”
    嫣红换以羞红的微笑,接过银票时,顺手抓住了郭雪剑的手指不放:“公子客气了,那个人有如此反常的行为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京城来的人嘛,自然是刺探。有一句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嫣红边说,眉眼之间荡漾着丝丝妖魅,通过抓住郭雪剑的手指的感觉,慢慢地吞噬着郭雪剑剧烈的心跳。
    而郭雪剑明智她在不断地小动作,试探着挑衅着他的蠢蠢欲动的情欲,但他还是强压着喉咙中燃烧的怒气,忍一时或许更能风平浪静地得到更多。
    “他跟什么人来往?平时他进了这房间,就从不出去,就是出去我也不知道,因为,他手指上的功夫实在厉害,每次都把我点睡过去。不过又一次,我醒来时,听他跟窗外面一个人说话,说什么,今夜月圆他们已经开始了,错过明晚就没机会了……”
    嫣红一点点靠近郭雪剑的怀抱,面色激情激荡着一波又一波的风月缠绵。
    郭雪剑耐着性子:“后来怎样?”
    “后来嘛,哎呦,我的头怎么这么疼,身子好热啊,我像是喝了什么。”
    说着,嫣红身子一软,窝在郭雪剑的怀抱里,而郭雪剑喉咙中干燥的怒气怎么也发作不出来,浑身骚热难耐,很想脱到衣服,冲进眼前这个女子的怀抱里。而他头脑有个声音在叫唤着,不,你不属于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渐渐变成美人蛇,慢慢地差绕在自己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