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麻子出拳如风,近身与风云二老搏斗。云千里在拳脚上显然不及张三麻子,他每一招都比张三麻子慢半拍,防守居多,反击无力;云千里一心想与风自清站成并排,联手排云掌,他越是如此,自身露出的破绽越多,就受张三麻子攻击的越多。
风自清看在眼里,气在心头。心中暗骂云千里,也太依赖联手排云掌,我们俩凭自身功力,前后夹攻未必能这小子趁虚而入。偏偏云千里受了张三麻子几记重拳,一心想用排云掌置张三麻子死地,那能领会风自清的心意。
在拳脚上张三麻子和风云二老只能打个平手,要想取胜只能智取,毕竟他俩也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不像是万孤芳那样的货色轻易打发的。
风自清向云千里使眼色,让他去坐骑那边,云千里立刻心领神会,纵身来到坐骑上,伸手从马鞍中拔出一根铮光闪亮的铁钎,返身刺向张三麻子;张三麻子挥掌抵挡,怎能铁前段尖锐,眼看就刺入他的掌心,他伸开手指夹住铁钎。
在一边观战的白灵见过云千里这个铁钎的厉害,忍不住大声喊道:“小心啊,那兵器里面藏有暗器。”
张三麻子定睛一看,那铁钎表面上有许多小孔,心里一惊,连忙仰头往后一跃,但铁钎还是嗖嗖嗖嗖地射出金光闪耀的金针。也许张三麻子用劲过猛,真个身子跌进他身后的蒙古包;云千里怎会容他有喘气的机会,纵身而上,也闯进了蒙古包。
当云千里亮出兵器,风自清大失所望,他本意让云千里退到坐骑那边,自己随后摆脱张三麻子的纠缠,和云千里回合,再次联手排云掌,就可能打败张三麻子。但云千里会错了意,竟然亮出兵器,虽然猝不及防地袭击了张三麻子,却没有用排云掌这样的硬功夫打败打伤或者打死张三麻子而光彩。
谁都不知道张三麻子和云千里滚到蒙古包会怎样,都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看个究竟,突然,张三麻子从蒙古包顶上破空而出,紧接着云千里也跟了出去。张三麻子手中多出了他那把双子剑。
双子剑在他双手中呼呼地旋转,跟云千里手中铁钎在蒙古包顶上斗的难解难分。风自清和云千里都没想到,张三麻子的双子剑还可以像风车一样旋转,云千里的铁钎的里激射出的金针尽数被双子剑抵挡出局,等到云千里的铁钎再也激射不出金针,张三麻子张口喝道,你的金针来了。
只见从张三麻子口中飞射出四枚金针,直接刺向云千里的双眼。云千里万万没想到,他口中你能藏住金针,大惊失色之余,连忙挥舞铁钎闪躲,但是张三麻子的剑来的更快,尾随在金针后面,刺向云千里的咽喉。
在下面观战的风自清已经来不及上前营救云千里,只能眼睁睁瞧着云千里不是双眼被金针刺瞎就是死在张三麻子的剑下。而云千里心惊之余并不是到了惊慌失措的地步,他只能自救。他的铁钎能伸缩拐弯,只要挥动手腕,铁钎转弯锁住张三麻子刺来剑锋,身子趁势往后一缩,四枚金针没有刺入他的眼中,却钉在他的额头上,幸亏金针从张三麻子口喷出,劲道不足,没有射入骨髓。
但令云千里更步步心惊的是,张三麻子竟然从被锁住的那把剑锋中又抽出一把剑,直刺向他心口,他大叫一声,撒手铁钎,双手回笼往后一跃,但张三麻子的剑还是刺中了他手臂,致使他跌落在地上,手臂上的鲜血汹涌而出。
张三麻子用剑把铁钎绕转了几圈,说:“下次用飞针的时候精明一点,别害人不成上了自己,那就不划算了。”
说着。把云千里的铁钎绕飞到他眼前,云千里又怕有恨,怒视着张三麻子捡起铁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风自清见张三麻子刺伤云千里的手臂,他们不可能再联手排云掌对付张三麻子,他抱拳道:“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我们还有的机会相斗,后会有期。”
说着,他搀起云千里,上了坐骑扬长而去,也顾不得了万孤芳和那些喽啰。
张三麻子对万孤芳说:“回去给你们主子说,我就是祁连山后九天的匪贼,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其他人无关,若想剿灭我们,我们恭候你们的大批人马来攻打后九天。”
万孤芳咬牙切齿地说:“那好,你等着。你这帮乱臣贼子敢劫持朝廷的的镖银,你们人人得而诛之。”
张三麻子哈哈笑道:“是你的王爷利用你家的镖局做出了一场监守自盗的好戏,我不过是顺手牵羊将计就计。万孤芳,你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银票,真是可笑可悲可叹可怜呢.”
万孤芳对张三麻子的话不是不信,也不是完全信。他狠狠瞪了一眼张三麻子,招呼着那些受伤的喽啰上马离开。当他经过白灵身边时,哼道:“你竟然帮助匪贼,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不敢相信桃源居早已和后九天匪贼勾搭到了一起,这个罪名可不小啊。”
白灵想争辩,但见了万孤芳受伤的狼狈不堪,不禁冷笑道:“你都自身难保,还管别人家的闲事。”
“你……小丫头不知好歹。”说完,万孤芳急匆匆地夹马而去,生怕身后那些匪贼改了主意,追上来把他们杀了灭口。
白灵对张三麻子急道:“你把他们放回去,不怕他们派来大队人马来对付你吗?”
张三麻子微微一笑,心想,我是她家的仇人,她怎么又向着我说话呢?
“怎么说呢?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反正他们回去,让他们的王爷知道,对我以后去京城行事有利。”
白灵气氛地说:“我才不管你的事呢,他们认定我在帮助你,也就认定我们桃源居和你们匪贼勾搭在一起,桃源居以后还能在凉州立足吗?”
原来白灵是为自家的桃源居着想,张三麻子倒是想多了,神色有些尬尴地说:“凭你家桃源居在凉州几十年来积攒下来的人气和势力,肃靖王未必你动得了你们白家,”
张三麻子的话,白灵不是不能信,只是她心里有点担心。她转念一想,只有自己不回去,他们也无人对证,跟定了这个匪贼就找见父亲,到时候有父亲出面,一切也许就会真相大白。
“我信你一次,不过我要跟定你。如果让我回去,他们找我对证,我可不像你那样能说会道。”
张三麻子有点为难,先前她就说要跟着他,经过这一番波折,没有把她吓退,倒是让她找到理由追随他,他当然也明白,白灵跟着他,她的唯一的目的就是找见她的父亲白宝山。
张三麻子向那慕汗抱拳道:“老兄,我有事先走了。麻烦老兄把这小姑娘送回家,”
白灵喊道:“喂,我不要回家,你不说出我的父亲在那里,我不会离开你的。”
张三麻子只是嘿嘿一笑,转头向斯琴说:“小妹妹,你大哥这身衣服不错,借我穿一会,多谢了。”
说着,转身一跃,隐入森林中。白灵急忙追了过去,连个人影都没有,无奈之中连颓废坐在地上竟然哭了起来。,
白灵刚哭了一阵,也没见人来安慰她,她有点不好意思在哭泣了。她抬起泪脸见斯琴冷冷地看着他,不似先前对她那样的热情,她感觉到疑惑?那慕汗依旧闷声闷气地独自喝着自己的酒;黑鹰罗刹擦拭着一对银狐刀,那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狐狸面的妖魅地淡淡绿光,令人心颤。
忽然,一串尖啸声一阵紧似一阵,从远处滚滚而来。白灵心中本来悲愤,听到着怪声心里更是害怕。那慕汗放下酒碗,警惕地听着,他向黑鹰罗刹怒视到:“是你把血石门的人引到这里来了?”
黑鹰罗刹淡淡地说:“听他们这样阵势,不是冲我来的。”
那慕汗也不再询问,拉起斯琴就进了小木屋,关上木门,似乎不愿看见黑鹰罗刹的杀戮。突然,木门又打开了,那慕汗几经起落,眨眼间就到了白灵身边,未等白灵有所反应,他已拎着白灵冲进小木屋,又刺啦地关上木门。
“在屋里安静地呆着,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看热闹,看不好就把你的小命看没了。”那慕汗话语不硬,但很威严。白灵和斯琴只得乖乖地噤若寒蝉。
不一会,啸声隼然落在黑鹰罗刹的周围,她似乎被一群人包围了。白灵和斯琴还是不约而同地从木板缝隙向外张望,好奇想看看外面到底会发生什么?
只见黑鹰罗刹四周高高低低站满了人,那些人手中都拿着形状各异的兵器,相貌也是不尽相同,衣衫有棉麻的也有绸缎的,不像是一个派别的。
其中一个声音厚重的人说道:“是你杀了落雁,是不是?”
黑鹰罗刹哼道:“这十年来,我几时杀过血石门的人?”
“即使不是你杀的,也是你折磨地他们半死不活。”
黑鹰罗刹说:“你到底想怎样?”
“落雁失踪了,她身上有重要的东西,尊主命我一定要找到她。”
白灵听见那人口口声声说的那个落雁是不是父亲的姨娘雁儿?难道她果然是血石门的人?白灵想冲出去问个明白,但外面一片煞气,连那慕汗都躲了起来,她那有胆量趟黑鹰罗刹的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