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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色穴中功成烈酒通11
    斯琴出神地听着,她一点都不觉得这个故事血腥,冷酷。倒是能感觉到那慕汗心中的痛苦。
    “后来,你就喜欢上了那个女孩。而那个女孩的亲人就是你师父的仇人,对不对。”
    斯琴见那慕汗泪眼朦胧,神情悲凉,忍不住帮他把故事延续下去。
    那慕汗叹口气,喝了一口水,继续讲述:“不止是这样,……让我无法面对的痛苦,接踵而至,一步步陷入无法自拔的人伦孽债的深渊。…………”
    (关于那慕汗前身秋恨水的孽缘痴情,见本书前传《喋血剑影录》,有详细讲述,在这里不再累赘。)
    当那慕汗讲到真相大白时,他眼里噙着泪水无声地流淌下来,那泪水夹杂着悔恨,无奈,苦情,悲愤。
    斯琴眼里也蔓延着泪水,哽咽着说:“原来你的师父就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母亲的仇人就是你的亲生的父亲,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就是你父亲的女儿,是你的妹妹。天啊,这一番生死离别的纠葛,都是你的亲人。大哥哥,你这一生怎么这样不幸,你的痛苦超出了我的想象。”
    那慕汗苦涩地笑道:“是啊,也超过了我的想象。死了死了,疯了疯了,不见的不见了。世间最痛苦的事就是你最亲的人利用你去伤害你最爱的人,再亲眼看见你所爱的人,最亲的人眨眼间离你而去。我都不知道该怨恨谁,该向谁讨债?浑浑噩噩的跟着我那个残废到发疯的父亲,看尽了世间一切恩怨,丑恶的争斗,最后他竟然死在我手中,这就是上天冥冥之中对一切罪恶和孽缘的惩罚和报应。”
    往事钻心的痛,再次一幕一幕袭上心头,让那慕汗五脏俱焚,他无法再忍住悲痛,双手捂面痛哭起来,浑身颤抖着,泪水从他的指尖缝隙不断流淌着。
    斯琴从来没有见过那慕汗如此伤心欲绝,在她的眼中,那慕汗从来都沉默寡言,除了和她能说上几句话,很少跟外人解除相谈。而这还是第一次向她吐露他心中沉重如山的心事,却勾出他伤心的回忆,令他痛苦不堪,恸哭不已,斯琴也忍不住陪他流泪不止。
    斯琴擦拭自己的泪水,劝慰道:“大哥哥,你别伤心了,都是我不好,让你触动了过去的伤心事。”
    斯琴伸出柔软的小手为那慕汗擦拭着泪水,那慕汗握住斯琴沾满泪水的手,哽咽道:“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哭过,没有尝过眼泪的滋味,就算失去所有亲人时,心中难以压制的痛,也没有让我流泪。那是因为我是个杀手,而且是个冷酷的杀手。从那以后,我开始逃避那些折磨我的现实,一路向北流浪,也没能逃开江湖上的恩怨情仇的杀戮,沾染一身无法切割的仇恨。自从鹰叔把我从流沙中救出来,沦落到你家,认为从此就过上了平静如水的生活,那知道江湖上的争夺利益的事依然逼近你,让你无处可逃。这人啊,一旦走上了江湖路,就别想全身而退,只能以死抗争。”
    斯琴靠在那慕汗袒露的胸膛上,温柔说:“大哥哥,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我相信你能够坚强起来的,什么事都不会难倒你的。”
    那慕汗怔怔地望着怀抱里娇美如花的斯琴,心头有点发热。他连忙避开斯琴深情的目光,嘴角发涩地说:“斯琴,你是干干净净的女孩,而我的身体已经是污秽不堪,根本不配和你在一起。我一直把当亲妹子看待,不敢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斯琴倔强地说:“不,我不是你亲妹子,也不想当你的妹子,我只想当你的妻子。”
    那慕汗知道草原上的牧民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斯琴以身相许,他一点都不意外。
    “斯琴,我以前也想过,和你厮守到老地在草原上过一辈子平静安详的生活,就像你的阿爸和阿妈。可是,我上次去了敦煌,发生了一些事,我再和你在一起,对你来说不公平。”
    “什么事,你说给我听。只有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就没有什么不公平可言。”斯琴追问道。
    那慕汗和黑鹰罗刹闭月那些缠绵的事情,让他如何开得了口。但他下定决心必须说出来,也许这样,斯琴就对她死心了,对他就有了鄙夷的想法。于是他就把如何跟老鬼走进鬼城,如何遇见黑鹰罗刹,如何九死一生地逃了回来,甚至和黑鹰罗刹翻云覆雨,鱼水之欢都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当这一切从他的心底喷薄而出,他感觉到身心从未有过的轻松,至少有人分享了他这些秘密,不至于压制着他的心神不宁。
    而斯琴却听的很痴迷,听到惊险处,都流露出紧张的情绪,听到那慕汗和黑鹰罗刹身体缠绵时,她的神情也异常的平静,像是听别人的故事。
    “斯琴,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美好,我就是个凡夫俗子,抵不住七情六欲。你跟了我这样杀过人的刽子手,会吃苦的。”那慕汗苦笑道。
    “那有怎样,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也不奢望你的未来,只求现在我们能够在一起。你是去救我的哥哥和他的头领,才发生这一切。你在我眼中是善良的人,勇敢的人。你和那黑鹰罗刹,只不过是想救她的命,又不是你情我愿。我们不一样,我们彼此心中都装满了对方,她能给你的,我也能。”
    那慕汗分明地看见斯琴那清澈的眼眸中,有他失魂的眼神。斯琴柔情般的温暖让他身体开始复苏,发热。他情不自禁地吻住斯琴软弱的嘴唇,允吸着斯琴清爽的气息。
    斯琴也难掩情窦初开,搂着那慕汗发热发烫的身体,呼吸着他身上渗漏着从未闻过的味道。
    那慕汗渐渐感受到斯琴身上的火苗就要然绕起来,他脑子嗡的一声,一把轻轻地推开了斯琴,喘着粗气说:“不行,你还小,我不能这样对你。”
    说着,那慕汗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巴掌。那响亮的耳光,把斯琴惊呆了,她摸着那慕汗的脸颊,心疼地说:“大哥哥,你别这样。我喜欢你,你喜欢我,这又有不对吗?”
    “斯琴,你现在还尚小,我若是动了你的身子,就会伤害了你,我就不是个东西。”
    斯琴一听,心里十分欢喜:“大哥哥,没关系。等我长大了,你要我也不迟。我知道只有大人才会拜堂成亲,到时候,你娶了我,就名正言顺,是不是?”
    那慕汗虽然经历过人事的欲罢不能,知道个中滋味,但斯琴在他心中就一朵白莲花,不能有丝毫的污染。
    斯琴对他的感情如此磐石不移,那慕汗怎能忍心辜负,他的心也坦然了:“我等你到了十八岁,我就娶你为妻,生育许多小孩子,世世代代地生活在草原上。”
    “真的?再过五年,我就十八岁了。”斯琴兴奋地一头扎进那慕汗怀里,那慕汗轻怕着斯琴的后背,感到了从此有了牵挂和依靠,心里踏实了不少。他突然感到一阵凉意,才发觉自己还一丝不挂地窝在被褥里。
    “斯琴,我老光着身子让你抱着,也不怕我感冒?”
    斯琴一看,噗嗤笑了:“大哥哥,我只顾着高兴,忘了你还没穿衣服。我给你带来干净的衣服了,我给你穿。”
    有了和斯琴的私定终身,那慕汗倒是很淡然地接受斯琴对他穿衣的照顾,斯琴也毫不避讳他的身体,就像照顾一只羔羊,为他的伤口擦药,整理他的衣袍,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
    那慕汗感觉伤口还隐隐作疼,但比前一天好多了,至少他还能穿上衣服,走动了。但他心里还有疑问,到底是谁救了他?
    “斯琴,这药很好用,使我的伤口恢复地这么快,是谁配的药?”那慕汗想拐弯抹角地问出实情。
    “当然是救你的人。大哥哥,你知道谁救了你吗?”
    斯琴的反问,倒是问住了那慕汗:“他不让你说,不说也罢,我不为难你。”
    斯琴说:“我以后就是你的妻子了,自然什么事就不瞒你了。救你的人就是你刚来草原时,逼你学武功的那个赤脚老怪。”
    那慕汗感到诧异,想不到是那个老头,当时他逼自己跟他学武功,自己宁死不屈。他怎么会救我呢?难道他还要逼我跟他学武功,这个怪人到底是怎样来历的人?
    斯琴见他想得出神,就问道:“大哥哥,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个老头疯疯癫癫,怎么会救我呢?我以为是别人呢?”
    “大哥哥,你以为是谁救了你?”
    面对斯琴的追问,那慕汗也坦然地说:“是黑鹰罗刹。”
    斯琴的神情有点黯然:“她是不是很喜欢你,你也对她也有喜欢吧。”
    那慕汗叹口气,摇头道:“她是个很冷酷的杀手,喜怒无常,我躲她都来不及,怎么会喜欢她呢。她是个危险的人,看谁不顺眼,就会一招要了对方的命。她对我纠缠不休,到底为了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斯琴,你一定要答应我,以后,你万一遇见黑鹰罗刹,你就躲得远远的,不要让她发现你。我一定不会让她伤害到你。”
    斯琴从那慕汗口气听出来,那黑鹰罗刹对那慕汗只是一厢情愿,那慕汗只在乎的是自己。
    “大哥哥,你放心,我听你的话,决不会去招惹什么黑鹰罗刹。”
    那慕汗在山洞里走了几步,就向外走去。这山洞拐了两个弯,才看见洞口,洞口处有云雾萦绕。那慕汗走到洞口,惊奇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这山洞位于峭壁上,矗立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