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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色穴中功成烈酒通13
    不容那慕汗分辨,赤脚老怪抱起那慕汗,冲向洞外去。赤脚老怪夹着那慕汗从百丈悬崖直冲而下,他步履如风,行如平底,眨眼间就到了山谷下。到了平地后,他放开那慕汗,只是捏住那慕汗的手腕,带着那慕汗奔走如飞。那慕汗感觉到赤脚老怪的手掌心有一股热气,通过他的太渊穴和神门穴,源源不断地传入他的体内。凭那慕汗的内力是无法和赤脚老怪并肩飞奔,是赤脚老怪的内力助他一臂之力。赤脚老怪在行程中就开始传他的内功了。
    飞奔了不到半个时辰,到了一个土丘之上,在圆包的土堆前停了下来。赤脚老怪对那慕汗说:“跪下,这里面是你的师父,你要拜他为师。”
    那慕汗疑惑地看着这个土堆,像是个坟冢。不知这个坟冢里面埋着谁?他还犹豫时,只感觉腿脚一软,跪了下去。
    “你瞎琢磨什么呢?快给你师父磕三个头。”赤脚老怪拍着那慕汗的头叫嚷着。
    那慕汗心想,世上哪有这样逼人为徒的。但赤脚老怪把带到这里,一路上所展示的风行如飞的轻功,还是令他叫绝,五体投地的佩服。既然有点心动跟赤脚老怪学武功,那就一切按他的去做,免得无辜地受责骂。
    那慕汗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赤脚老怪哀叹道:“马老头,你在天之灵,若是知道我给你收了个徒弟,把你自创的剑法传给他,完成临终心愿,你该有多高兴啊。你死的时候是那么突然,我舍不得你走啊。我跟你一生打打杀杀,始终没有个输赢,你就抛下我走了,让我孤零零一个人活着,太没滋味了。你说自创的武功很多,该是天下无敌了吧?但你还是打不过我,我也打不过你,我们俩谁也打不过谁,就联手去杀草原上狼,为草原牧民做了许多好事。还记得十几年前吗?在那青山谷,我们困住了一群几百只狼,那几百只狼还帮助了一个将军打了一个胜仗,那时候我们多风光啊。你那时还收了一个绝世聪明的弟子,他学了你自创的三十六计的剑法,就回中原去了,不知他现在在江湖上混的咋样了。”
    听着赤脚老怪絮絮叨叨,那慕汗算是听出点名堂。他以前听牧民说过,草原上有两个老头专干杀狼为民除害的事,牧民把他们奉为天神,敬仰的不得了。赤脚老怪曾经逼他为徒,见识过是个疯疯癫癫老头,那时他对什么都是心灰意冷,感觉也不足为怪,也不以为然。可那马老头没会过面,是何方神圣,怕是再无缘相见了,在他心里不免有些遗憾。
    赤脚老怪从腰间解下一个酒葫芦,向坟头洒了一圈:“这是你最喜欢喝的酒,你一向不屑偷偷摸摸,只好我去王府偷酒,顺便给你带个徒弟回来。这个徒弟是个闷葫芦,不似你以前那个徒弟,有啥问啥,机灵聪变,讨人喜爱。不过这个徒弟也不傻,他以前是个杀手,有武功底子,在王府还跟几个高手过了几招。黑山帮的那个伍伯元,是我出手帮他料理了,不管咋样,他还是胜了,没给你丢脸……”
    那慕汗听到这里,才明白他和伍伯元相斗时,危急关头,是赤脚老怪隔空点倒了伍伯元,让他有惊无险地成为草原第一勇士,他还误以为是黑鹰罗刹暗中帮了他。
    “你知道,我一生是不收徒弟的。你却吹嘘你的弟子遍布江湖,如何扬名立万,好不得意。我不服气,也想暗中收个徒弟,谁知这个徒弟是个犟怂,誓死不屈。现在他经受一番劫难,也应该知道学好武功不但能保一条小命,还能除暴安良。眼下,我把他带来了,做你的徒弟,他学你的剑法,不会让你新创的剑法失传,顺便我传给他内功,你也没什么遗憾了,我也一身轻松地去阎王那里报到,一举两得,两全其美。你说我的法子妙不妙。”
    赤脚老怪絮叨这里,情不自禁地失声狂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笑出来了,当泪水流进他的嘴角边,他用舌头把泪水全部卷了进去,又忍不住放声恸哭。那慕汗看在眼里,感觉一点也不好笑。原来这个疯老头孤独无依,也着实可伶。
    他劝慰道:“我已下决心跟你学武功了,你也不用这么悲伤了,节哀顺便。”
    赤脚老怪抹了一把眼泪,怒睁怪眼,瞪着那慕汗:“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刚下决心跟我学武功?刚才给你师父磕头时,是假情假意,装模作样地来糊弄我。不行,这三个头重新磕,并且大声说出来,你是真心诚意地地拜马老头为师,死心塌地地跟我学武功,不能半点含糊。”
    赤脚老怪急不可待地拍着那慕汗的头,那慕汗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又在坟冢前磕了三个头,并大声说:“我,那慕汗拜……不对,前辈,这坟墓里埋着是那位前辈?我清楚他的身份,心里好有个尊称,免得对这个老前辈不敬。”
    赤脚老怪看着那慕汗喜不自禁:“看来,你这小子还懂得道理。那我告诉你,躺在这里的马老头是一位江湖高人,他老家在中原的洞庭湖畔。那一年啊,我去中原挑战各路英雄好汉,就遇见了他,我们从江南一直斗到塞外,也没分个胜负。他来到塞北就赖在这里不走了,他说他喜欢这里风光,就和我隐居在这大漠草原之中,过着风沙狼烟的生活,好不自在啊。他老家里还有一个女儿和女婿,经常还过来看望他。可惜,今年他女婿再来时,就看不见马老头了。嗯嗯,我怎么给你的女儿女婿交代呀,你怎么说死就死了”
    说道动情处,赤脚老怪又呜咽地哭了起来,让那慕汗手脚无措,只好耐着性子等他哭完了再说。谁知,赤脚老怪哭着哭着突然不哭了,他抬手就拍了那慕汗一巴掌:“我哭,你怎么也不劝住我。你想看着我哭死呀,真是不孝的徒弟。”
    那慕汗心里暗暗叫苦,这个疯老头喜怒无常,跟黑鹰罗刹有一拼。
    “我说道哪儿了?”赤脚老怪抓耳挠腮地想着。
    “你说到了这马老头叫什么名字?”那慕汗赶紧提醒他说正点上,别在东拉西扯,弄得他情绪不稳定,自己还要无缘无故地挨他的揍。
    “对,马老头他叫马天行,他的各路武功天马行空,在江湖上可是声名显赫,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是,我如雷贯耳。我,那慕汗在此敬拜马天行老前辈为师,遵照老前辈的遗嘱,下定决心跟赤脚老怪前辈学习武功,把老前辈和赤脚老怪的武学发扬光大,传承武林,永不辜负老前辈和赤脚老怪的厚望。”
    那慕汗说完后,又磕了三个响亮的叩首,行了大礼。他急忙面面俱到地表白心迹,免得赤脚老怪啰嗦个没完没了。其实,马天行江湖地位对他来说也很陌生,当初,他师父玉罗刹只管教他武功,不说江湖上的事,因此他对武林各派都不熟悉。出道时行走江湖,也是对玉罗刹言听计从,直到后来种种变故,他流落到塞外,遇见黑鹰罗刹,也只知道血石门这样杀人组织,对于中原其他武林的事知之甚少。
    果然赤脚老怪听了,心花怒放,手舞足蹈:“我以为你个笨孩子呢,原来也很聪明,就是深藏不露。走,跟我学武功去。”
    说着,他拉起那慕汗就往前飞奔。那慕汗疑惑地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王府。”赤脚老怪连气都不带喘,奔走如飞。
    那慕汗还是大祸不解:“你不是传我武功吗?去王府干嘛?”
    “我现在不是正传你内功吗?你感觉咋样?”
    那慕汗经他一提醒,感觉到左手腕上太渊穴和神门穴,有两股气流源源不断地传入他的体内,他奔跑的姿势也不由自主地和赤脚老怪保持一致,那两股气流在经脉中流转不息,在奔跑如飞中连一点窒息都没有。那慕汗惊喜地发现,先前从山谷来马天行坟冢之间,赤脚老怪还带动这他奔跑,现在他几乎可以和赤脚老怪并肩飞奔。原来这一路上,赤脚老怪就开始把内功传授给他,而且还在奔跑中,这个老头言行举止疯疯癫癫,可功力却深不可测。那慕汗不禁由心底里敬佩这个可爱的老头。
    不过一个时辰,他们就到了王府的市镇。进市镇前,赤脚老怪把自己双脚和头用黑色的布包个圆球,他也让那慕汗把脸面包了起来。那慕汗奇怪地问:“这要干嘛去?”
    “我不想让人认出我们,等天黑了,我们就潜伏到王府去,那里有好吃好喝好玩好不热闹。”赤脚老怪得意地说。
    那慕汗还是大惑不解:“你不是传授我武功吗?怎么带着我去吃喝玩乐?”
    赤脚老怪白眼一翻,伸手就在那慕汗后脖子上拍了一巴掌:“你怎么这么不开窍,一路上我不是传你武功吗?你现在要是跑起来,除了我之外,谁还能追的上你。学武不一定要一本正经地在那运气输气地连。我们边吃喝玩乐边边学武功,这叫做寓教于乐,何乐而不为。”
    那慕汗冷不丁吃了赤脚老怪的一巴掌,也总算领悟到赤脚老怪的怪异了,他做什么事都要按常理出牌,他就不是赤脚老怪了。
    “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跟着做,才能学到我的真传武功,明白没有?”
    “徒儿明白,我谨遵你老的教导。”
    谁知赤脚老怪又拍了他一巴掌:“你是谁的徒弟?怎么乱称呼?”
    那慕汗心想,以后受他的巴掌肯定少不了。
    “那我怎么尊称你老?”
    “反正你不准叫我师父,也不准自称徒弟,除此之外,怎么叫都行。”赤脚老怪说的干脆,那慕汗感觉很别捏,拜个死人为师,倒是受活人教导,世间恐怕再也没有这样奇葩的关系了。